到了鎮上,楊慶元租了一輛牛車,牛車雖然慢,比馬車便宜一半。
反正不著急,孩子沒那麼快生。
站在牛車旁,楊慶元手準備扶歡喜上車。
誰知,歡喜轉扶著花逸安一起上了車,留自己一人還站在牛車下面。
歡喜對這個長得好看得過分的小白臉可真好。
心中不爽,楊慶元不到高興的上了牛車。
掀開車簾一看,楊慶元更生氣。
這個男人坐在中間,坐姿特別占地方,把歡喜護在一側的里面,在這邊,自己只能坐在車門口。
正月的風從車門外吹進來,楊慶元穿著棉也覺得很冷。
看了眼在傍邊的腳,楊慶元往里面挪了挪,這只腳分毫沒。
再看花逸安,抱著胳膊閉目養神,本沒有要讓一讓的自覺。
一路無話的到了源縣縣衙后門,快被凍僵了的楊慶元率先跳下了牛車,從口袋里套了半天,“哎呀,我的錢袋子沒帶。”
扶著花逸安下來的歡心,沒想到楊慶元竟然卑微到這種程度。
趕車的車夫看著歡喜和花逸安,眼神很直白,不給車錢就去衙門。
大冷天坐在前面趕車,人家掙的也是辛苦錢。
歡喜從錢袋子里掏出了十個銅板,“辛苦師傅了。”
花逸安冷笑,與歡喜咬耳朵,“你以前真的是眼瞎啊。”
“人的一生總要遇到一兩個人渣。”
歡喜收好錢袋子,“走吧。”
接收到花逸安鄙視的眼神,楊慶元渾然不在意。
得意啥,你不也是個吃飯的。
楊慶元上前敲門,好一會兒門才打開。
看后門的是一個使婆子,一看三人普通老百姓打扮,就是花逸安再好看也不得的眼。
門只開了一半,婆子一手撐著門,不耐煩的問,“你們找誰啊?” “大姐,我是大公子的同窗,縣學的楊慶元。”
楊慶元點頭哈腰,“這兩位,就是給大公子找的人。
麻煩您給通報一聲,謝謝。”
從懷里掏出五個銅板,悄悄塞給了婆子。
花逸安了歡喜,下指向兩人。
這楊慶元也就在響水村抬頭,不可一世了。
這一個縣衙看后門的使婆子,也能讓他放低姿態,對人家結討好。
歡喜太意外了,這般卑躬屈膝,到了縣衙還不得匍匐前進啊。
也不知道說他是能屈能,還是說他丟人,丟了讀書人的氣節。
婆子收了錢,揣進懷里,“等著。”
說完,嘭的一聲關上門,聽腳步聲,好像是去院了。
楊慶元站直了,往后看了一眼歡喜,又轉頭專心等著。
過了好一會兒,后門才打開,還是那個婆子,“進來吧。”
歡喜和花逸安跟著楊慶元從后門進了縣衙,剛進門,就被婆子住,“縣衙里不要走,也不要看。
看在你們是大公子找來的,我讓這個小丫頭帶你們去前院。”
說完,從后拉住一個十歲左右的小丫頭,“去,帶他們三個去前院,別隨便走。
秦姨娘要生產了,聽不得嘈雜的聲音。”
“是~”小丫頭低著頭應了,對三人說道,“三位請跟我來。”
一個小縣衙,后院也不大,連個花園都沒有,就是路兩旁種了點花呀草呀樹呀。
沒走多遠,就到了前院。
小丫頭帶到這里,轉頭就跑了。
這什麼況?歡喜和花逸安互看一眼,一臉懵。
往廳一看,兩人知道了原因了。
這個公子頭大耳,一臉橫,眼底青黑,往外走的時候腳步虛浮。
嘖嘖嘖,腎不大好啊! 腎虛公子走出大廳,看到歡喜和花逸安眼睛都直了。
楊慶元一看縣令公子出來了,趕忙迎上去,“大公子,人我給你帶來了。”
大公子一把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楊慶元,“你就是歡喜姑娘吧?” “對。”
歡喜點頭。
大公子又看向花逸安,“這位是?” “我夫君。”
歡喜搶答。
好憾,這麼好看的人,竟然是夫妻。
大公子瞬間變了臉,“楊慶元,你都跟他們講清楚了吧?” 一聽大公子自己呢,楊慶元搖著尾過來,腰彎了直角,“大公子,都講清楚了。”
歡喜看楊慶元真的就差匍匐前進了,鄙視。
“嗯。”
大公子指著歡喜,“你跟我去后院,你們倆等在這里。”
怕花逸安擔心,歡喜走的時候安的拍了拍他的手,“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見兩人分開這麼會兒就膩膩歪歪,大公子不耐煩的了一聲,“快點~” 歡喜加快了腳步,跟著大公子到了后面的主院。
一個長得和大公子有七八分像的婦人站在主院的院子里,冷眼瞅著歡喜。
大公子喊了一聲,“娘~” 胖夫人站起來,打量歡喜,“兒,這就是你找來的大夫?” 大公子一屁坐在椅子上,椅子咯吱一聲,“對,就是。
楊慶元那條哈狗兒介紹的,應該沒問題。”
“好。”
胖夫人站在歡喜的面前,仰著下說道,“既然是兒的同窗介紹的,相信醫還可。
不過,我話說在前頭,給本夫人辦事就得拿出十二分的本事出來。
稍有差池,楊慶元和你都跑不掉,知道嗎?” “是,夫人。”
歡喜仰起頭,嚴肅認真的的回答,“夫人,我一定好好做,全力保證孕婦順利生產。”
“楊慶元那個蠢材,誰讓你保證順產哪?”大公子氣得站起來,下的椅子都被他帶倒了。
大公子眼神猙獰,“那個小賤人想生個兒子出來跟本公子爭家產,本公子就讓們母子倆去曹地府,會給他們多燒點紙錢的。”
讓后又惡 的盯著歡喜,咬牙切齒問歡喜,“明白了嗎?” “明白了。”
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樣,歡喜松了口氣。
胖夫人一甩手帕,“出去吧,老爺一會兒要下衙了,別讓他看見。
現在還沒到關鍵的時候,你等在后門外,等會兒會有人去找你的。”
“是。”
歡喜乖巧的行了禮,跟著胖夫人邊的一個丫鬟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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