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紅玲拽著我的服,跟隨著我一起朝廁所的方向走去。
結果到廁所里一看,里邊空空如也,連個鬼影都看不到了。
看來鬼已經逃跑了。
這下麻煩了,若是山上跟下來的鬼,那我真是害了人家飯店的老板了。
我的心里總覺得有些不踏實。
“把羅盤拿出來。”
我朝姚紅玲使了個眼道。
姚紅玲點了點頭,當真從我的法布袋里把羅盤取了出來。
我將羅盤置于腹部,朝上邊的指針了,見指針飛速地轉著,原本失落的緒,又變得激起來。
“好!這鬼今天逃不掉了。”
我心中暗自發笑。
指針轉,說明鬼還在屋子里。
只要這鬼沒有走,那就好辦了。
我立馬取出了朱砂筆盒,和空白的符紙,快速在符紙上畫三道五雷鎮煞符。
一道在客房的大門上,另一道在洗手間的窗戶上,還有一道在臺上。
一頭一尾封住了出口,今天這鬼鐵定跑不掉了。
先前那鬼被我一道金神咒便給破了鬼床,可見本事高不到哪里去,連一道護咒都怕了,五雷鎮煞符,那就更不用說了。
“喬,你剛才到底看到什麼了?”姚紅玲一臉張地朝我問道。
“一個鬼而已!”我朝姚紅玲答道。
“是不是想吸你的氣?”姚紅玲問我。
“我怎麼知道,反正,剛才被給了。”
我朝姚紅玲答道。
“哦!明白了。
原來是想吸你氣的啊!估計這鬼生是個來的。”
姚紅玲笑著朝我眨了一下眼睛。
想不到這高傲的經理,也會和我開玩笑。
真是出乎意料啊! 我朝回敬了一個笑臉,旋即便握了手中的桃木劍,臉一沉,作出一副極其嚴肅的樣子,對著房間的四喊了起來。
“妖孽!出來吧!快現。
若再不出來,我就要用五雷掌轟你了。”
我有意把自己說得牛一點。
其實五雷掌長什麼樣子,我都不知道,更別說會五雷掌了。
我心想,只要鬼一現,一切都好辦。
現在我沒有了牛眼淚,又不敢用開眼符,看不到鬼的真,空有一本事,卻使不上勁,只能靠喊話嚇鬼了。
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大聲喊了好幾遍了,房間里卻沒有一點靜。
也不知道是這鬼瞧不起哥們我上的道行呢?還是鬼趁我畫符的空檔逃跑了。
我再次取出羅盤測了測,結果上邊的指針,再次飛快地轉起來,可見這鬼本就沒有走。
“喬,你看到那個鬼沒有?”姚紅玲朝我問道。
“唉!別提了,我又沒有開法睡。
哪里看得到啊!”我有些生氣地答了一句,忽然間,我想到了一個好的法子,一拍腦門道:“有了,我可以用筷子探鬼!” “你帶了筷子嗎?”姚紅玲問。
“沒有!” 我失地答了一句。
姚紅玲朝臺上了, 姚紅玲朝臺上了一眼,一臉激地了起來,“有了,你看,下面好像有一家包子鋪開門了。
我們去那里頭拿一雙筷子來吧!” “好,這個主意不錯。
姚經理,你幫我去拿一雙筷子來吧!我在這里守住這鬼便是了。”
我朝姚紅玲叮囑道。
“不行,我怕了。
現在天還沒有亮,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吧!你不是已經用符給鎮住了這里的鬼嗎?應該出不去的。”
姚紅玲朝我答道。
我想了想,也是,反正已經用符鎮住了出口,估計那鬼要逃走,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如果真是那麼容易的話,早就應該逃跑了。
“!我這就陪你一起去下邊的包子鋪,正好肚子了。
吃飽了再來做事。”
我朝姚紅玲笑著答道,說罷,便朝外邊走去。
出門的時候,我朝門梁上邊了,見橫梁上,正好可以綁東西,便決定用紅繩子,將我手中的桃木匕首給綁住,用以避邪。
誰也不知道,里邊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鬼,我多留一個心眼最好。
想到此,我便從自己的法布袋里取出了紅繩,將手中的桃木匕首,綁在了上邊。
垂直懸下。
這樣既可以起到避邪的作用,不讓外邊的鬼再進去,又可以防止里邊的鬼突破五雷符,從正門逃出來。
旅館里的客房,不比民宅,民宅有門神把守,一般的鬼都不敢進去。
但旅店里的門,并沒有門神,所以要防著一點好。
“走!那鬼,我想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了。
我們吃飽了再來捉鬼。”
我朝姚紅玲笑了笑道。
姚點了點頭,道:“等等,我得洗個臉刷個牙才行。”
說完,這丫頭便朝臺上跑去。
還好這里有兩把牙刷,我只好也刷了牙洗了臉。
“行,先吃早餐去。”
簡單的洗漱完畢后,姚紅玲便挽著我的手一起出了門去。
這丫頭見了鬼以后,膽子突然間就變小了,現在走到哪里都得挽著我的手才行,弄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正好在旅館的后邊就是一家包子鋪。
我和姚紅玲進到了包子鋪,先是點了兩碗粥和幾個包子,把肚子填飽后,便和包子店里的老板說了借碗和筷子的事。
老板一聽,借碗筷臉立馬就變了。
“不行!這一大早就借東西,可不是好兆頭。
尤其是碗和筷子更加不能夠借。
借了,我們這一天都得虧本。
我們做生意的人,是有講究的。”
老板一臉正地朝我和姚紅玲答道。
“那行,我給你三十塊錢買總了吧!”我朝老板答道。
老板沒有作聲。
我立馬又補充了一句:“實在上不行,我給你再加點唄!” 老板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們這里又不是專門賣碗的。
再說,你能加多?我要你一百,你能給嗎?你們走吧!我這里不賣碗。”
說罷,老板轉到里邊忙起活兒來。
我心里真想罵人了,這老家伙心夠狠,竟然開口一百。
不過,為了抓鬼,我準備答應他,便將手向了口袋里。
姚紅玲見狀,立馬摁住了我的手,朝我了眼睛,小聲朝我道了一句:“把錢夾子給我,里邊留二十八塊錢就可以了,這碗我有辦法買下來。
呆會兒,你只裝一個窮人就好了。”
我一看,這丫頭只要了二十八塊錢。
心里不有些納悶了。
我說三十,老板都沒有賣。
這丫頭還能以二十八買下?那真是見鬼了。
我把錢夾子給了姚紅玲,留了二十八塊錢給。
等待著奇跡的出現。
隔了一會兒,老板又出來了。
姚紅玲笑著和老板道:“老板,我們是真的想買這個碗,因為我們有急用,一百塊錢,肯定是多了點。
給你三十五塊錢怎麼樣?” “不行!我說了不賣。”
老板果斷地回絕了。
姚紅玲猶豫了一會兒,又笑道:“這樣吧!我給你出四十你看怎麼樣?就算是幫我們一個忙吧!” 老板張了張想說不,姚紅玲立馬掏出了錢夾子,大聲朝老板道:“我現在就給錢。
我們只要一只碗,一雙筷子就了。”
老板看到錢夾子都掏出來了,立馬不說話了。
他猶豫了一會兒,點頭答道:“行吧!四十就四十。”
姚紅玲笑了笑,便打開了錢夾子,很快又皺起了眉頭,把錢全都了出來,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道:“哎呀!實在是不好意思。
你看,我都忘記了,昨晚已經把錢花了,就剩這二十八塊了。”
老板一聽這話,臉立馬沉了下來。
姚紅玲立馬補充了一句:“老板,你就賣給我吧!二十八,我是發。
正好應了我要發之意,示意你今天生意紅火,要發達啊!” 老板聽了這話,果真臉上展開了笑容,他一把從姚紅玲的手中把錢接了過去,笑道:“行吧!這些碗全在柜子里,你們自己挑一個就了。”
很快,老板又想起包子錢還沒有付,臉又沉了下來:“不對啊!你們還有四塊錢包子錢沒付呢?” 姚紅玲裝作一副很委屈的樣子,攤了攤手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我還真把這事給忘記了。
要不,這碗我不拿算了,先把包子錢付了,等我中午取了錢再來吧!” “這……你朋友有沒有帶錢呢?”老板問。
“我的錢全給了!”我朝老板答道。
這是姚紅玲叮囑了的,讓我裝窮。
老板的臉變了,可很快又出笑容道:“算了,算了!這一頓,就算我請你們吃。
以后有空,記得來照顧我的生意。”
“好嘞!老板你真是個好人,那我就去挑碗和筷子了。”
姚紅玲笑了笑,便當真去挑了碗和筷子。
一會兒,我們便拿著碗筷出了門。
姚紅玲開心地朝我笑道:“怎麼樣?你有沒有從今晚的買碗事件當中,領悟到什麼?” “有!這是一個看臉的時代。
老板是個好之徒,我出三十塊錢不賣,而你出二十八,不僅把碗賣給你,還連早餐錢都免了。
這不是見忘利是什麼。”
我不服氣地答道。
“錯!” 姚紅玲搖了搖頭道:“這是談判技巧發揮了作用。
首先,你沒有了解對手的真實意圖。
在你開口說三十的時候,老板就猶豫了。
他沒有作聲,說明他心在作思想斗爭。
第二次你說加價,他立馬打趣說加到一百,你不會干。
這是他在試探你的誠意,顯然,他不太相信你真要買碗,也說明他抱無所謂的態度。”
“可你說四十為什麼他就信了呢?”我問。
“這就是技巧。
我說出四十的時候,立馬掏出了錢。
這讓老板看到我的誠意,正所謂見錢眼開。
人都有一種心理,看著快到手的錢,一般都不愿意放手。
我利用的就是這個心理。
后來,我真正亮出錢,哪怕了,老板也會答應。
因為這錢是實實在在的已經到手。
他肯定不忍放下。”
“到了這種時候,就可以進行價了。
因為他已經了我的坑,放不下心中的貪,畢竟賣一只碗就賺二十多,比他賣包子賺錢多了。
我把錢包給對方看,表明態度就只有這麼多,你想要多一點也沒有。
這就會讓對方死心。
我有意把早餐放在最后提,這后手權力。
就好比去商店買東西,當你談完了價,準備付錢,不防問對方要贈品。
若不過份,商家都會給。”
姚紅玲著我道:“不信的話,明天你就可以去店里買服。
價格談不下來時,你把錢包拿出來,對方一定會讓步。
實付時,你說沒錢,個幾塊,對方也會接……到時,你就是一個談判高手。”
“唉!人比鬼復雜多了。
我寧愿當個抓鬼先生。
走,抓鬼去!”我徑直朝旅館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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