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太可怕了,陳諾諾一開始以為自己遭到了詐騙,問了一圈國的網友才發現,在國外看病竟然就是這麼的貴!
之前手裡的錢要麼被徐蕙要走救陳秦了,要麼就是被星傳騙得一乾二淨,這次從國出來,已經花了所有的存款,手裡的生活費經過之前大肆採購二手商品,也花的七七八八了。
哪有錢付九千多的賬單啊?
想起二手商品,陳諾諾突然發現了一個更悲慘的事實,之前斥巨資買的東西,好像都沒提回來!
當時暈倒之後,東西就掉在了地上,之後被救護車拉走,因為邊沒有朋友,導致沒人幫把掉在地上的袋子撿起來,被拉走之後,那些東西就被路過的人瓜分了。
陳諾諾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頂了,怎麼不好的事全被自己遇上了?
都是從遇到那個瘋婆子開始的!
陳諾諾沒辦法,沒有能指上的人,最終只好給白朗打了個電話,“白律師,你能借我一點錢嗎?”
白朗吊兒郎當的問,“怎麼?缺錢花了?我的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為什麼要借給你啊?明知道給你就是個無底,傻了才會借給你。”
陳諾諾出國就跟白朗借了幾萬塊錢,這會被白朗冷嘲熱諷,咬了咬,“大不了我以後還給你!”
白朗賤,以前還顧忌著陳諾諾有自殺傾向,讓著點,自從發現陳諾諾從天臺下來之後,一點沒什麼問題,他再也不藏著掖著了,每次對陳諾諾都是一頓輸出。
陳諾諾很生氣,但是也沒辦法,誰讓白朗現在是唯一能幫的,故意放了語調,請求道,“白律師,你就幫幫忙吧。”
白朗抖了抖上的皮疙瘩,“打住啊,老子不吃你那一套。”
陳諾諾前所未有的挫敗,自從發現白朗是個金大之後,就一直試著攀住他,可惜白朗不吃,讓一功夫沒地方使。
心裡暗暗慪氣這個不開竅的木頭男人,陳諾諾咬了咬,說,“實話跟你說吧,我今天在這邊遇到了一點意外,欠了醫院九千多金,你如果不幫我的話,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被m國警方給遣返的,我一回去,星肯定會盯上我,到時候我要是被抓了,你的證人和原告都沒了,你靠什麼贏下這個案子?”
大洋彼岸的白朗,功的被陳諾諾說服,給轉了六萬塊錢。
他心裡暗暗滴,雖然他不缺錢,可是每一分錢都是自己親手賺的汗錢了,現在可好,在陳諾諾上,就搭進去十萬了。
要是朋友也就算了,可陳諾諾最多算是一個認識的人而已。
他虧死了!
白朗暗的決定等傅臻謄回來之後,就讓他報銷,自己這怎麼說也算是公費支出吧,這十萬塊錢的帳可不能在他手裡。
三天後,周牧川居住的莊園裡。
周牧川和周若棠從一大早就開始等待,他們兩個做好了準備,不管來的人是敵是友,不管對方究竟有什麼目的,他們絕對要抓住這次機會,跟對方打好關係。
這樣兩個人以後的籌碼才更多一些。
一直到了中午,外面才突然傳來剎車的聲音,周牧川和周若棠對視了一眼,齊齊站了起來,往外走去迎接貴客。
別墅外面停著一輛老款的勞斯萊斯,雖然是老款,可也值不錢,周牧川從車上可以推測,對方應該是在如日中天的時候買下的這輛車,曾經至大富大貴過,可能現在大不如前了。
車門開啟,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中老年男人走下車。
男人靠著車門站定,臉上掛著風流的笑容,跟他們打招呼,“牧川,若棠。”
周若棠完全不認識這個人。
而周牧川則死死的盯著這個男人,看著他花白頭髮,和跟自己如出一轍的眉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記憶中的父親,是個特別混蛋的男人,他本不想結婚,卻讓母親未婚先孕,被迫娶了母親,之後在母親懷著若棠的時候,扔下一句要去看看更廣闊的世界,就離家出走了。
二十多年,他沒有聽到過一次關於父親的訊息。
小時候也問過爸爸去哪了,母親每次都跟他說,爸爸死了。
周牧川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再見到這個男人。
或者說,他真的以為,這個男人早就死在了外面,畢竟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二十多年不聯絡家裡,就算不在乎妻子,難道連自己的孩子都不在乎嗎?
直到今天看到這個男人,周牧川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個人,就是父親。
他那消失了二十多年,如同死人一般的父親。
周若棠因為年紀小,從來沒見過父親的樣子,所以一開始沒有意識到來人是誰。
可是看到周牧川的表,以及他突然厚重起來的息聲,周若棠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麼,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抓住了周牧川的胳膊,有些張的了一聲,“哥。”
周牧川把拉到了後,說,“沒事。”
然後他看向那個男人,神竭盡全力的保持平靜,開口道,“你好,是你一直在幫我和若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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