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打暈之後,祁若雨飛快將的服拉下來穿上,然後整理了一下頭髮,起離開了地下室。
運氣不錯,走出地下室的時候沒有遇到其他傭人。
低下頭飛快回了臥室,祁若雨找到自己的手機,第一件事就是聯絡陳耀。
自從五年前蘇以檸墜海之後,陳耀就沒再主聯絡過。
本來還慶幸陳耀放過了自己,也一輩子都不打算再跟他有任何集。
可是現在除了陳耀,沒人能救。
電話響了許久,對面才接通。
“祁若雨,你還有膽子聯絡我,看來是不想活了。”
陳耀冷笑,五年前如果不是祁若雨,他的計劃也不會推遲到今天。
之前是太忙了,加上蘇以檸已經墜海,千里迢迢回國把祁若雨抓回來費時又費力,所以才放過。
現在,只要確認蘇以檸是他找的那個人,他一定會回國,也是時候清算五年前的一切了。
祁若雨顧不得害怕,連忙道:“耀哥,就當是看在過去的分上,你能不能幫我一次,讓我離開聶維清。”
現在轉移聶氏資金的事已經被聶維清知道,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
天天留在聶維清邊被他打,還不如去死。
“分?你當初跑回國,我們就沒有毫分了,你在國外這些年我對你那麼好,結果你拍拍屁就跑了,現在還想我救你,你把我當猴子耍?”
“耀哥,只要你肯救我離開,我以後一定為你當牛做馬,報答你的恩。”
祁若雨信誓旦旦,陳耀卻不信。
“我不需要一個瘸子給我當牛做馬,而且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個丈夫把你送給各種投資商玩遍了,我嫌髒。”
說完,就直接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祁若雨再打過去,就顯示通話中了。
心裡湧上一陣絕,除了這個電話號碼,沒有陳耀任何聯絡方式,現在他把自己拉黑,說明是真的不會幫。
祁若雨跌坐在地上,心裡湧上一陣悔恨,真的後悔了。
如果知道會落到今天這個結局,當初一定不會選擇回國。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崩潰了一會兒,祁若雨再度冷靜下來。
不能就這麼放棄!
深吸一口氣,立刻拿出行李箱將自己的服和首飾裝進去,必須先離開這裡,再想應該怎麼辦。
收拾好之後,開啟手機裡的監控,避開所有傭人離開了聶家。
直到坐上計程車,祁若雨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小姐,去哪兒?”
祁若雨深吸一口氣,“火車站。”
趕到車站,拖著行李箱買了最快離開的車票,進站就直接檢票上車離開。
將手機卡直接取出來丟掉,換上之前就準備好的卡,過了幾站後直接下車,直接買大票離開。
直到深夜,聶維清回到家,開啟地下室,發現躺在地下室裡不是祁若雨,而是家裡的傭人,才知道逃出去了
聶維清將家裡的傭人都到客廳,發了一通脾氣,調了監控後才知道祁若雨下午就跑了。
他冷笑了一聲,撥通書的電話,“去查祁若雨去了哪。”
不會以為自己真的會跑掉吧?
只要一的卡,他就會立刻知道在哪。
聶維清坐在沙發上,雙眸中都是鷙。
這次把祁若雨抓回來,他一定要用鐵鏈將鎖住,這樣就不可能再跑掉了。
而另一邊,祁若雨逃走之後,陳耀很快就知道了訊息。
他挑了挑眉,“真是個蠢貨。”
當初一直在深市,他的人不好出手收拾,現在自己跑了,正好給了他機會。
膽敢耍他的人,他怎麼可能會放過?
更重要的是,他以前的事,知道的不。
雖然過去五年很老實,什麼都沒說出去,但讓這麼一個懷揣著他的的人待在外面,他怎麼可能安心。
能保守的,只有死人。
“去找,我不希活太久。”
“是!”
祁若雨坐了三天三夜的大,終於在一個海雲縣的縣城下了車。
海雲縣距離深市有上千公里,而且中途還轉了好幾次大,聶維清應該很難找到。
唯一的問題是,沒有多現金,不能住酒店,而且銀行卡也不能用,一用就會被聶維清發現。
好在海雲縣租房子並不是很貴,花了幾千塊租了一個房子,終於有了落腳的地方。
安頓下來之後,祁若雨第一件事就是聯絡何新峰。
不過不是打電話,而是直接給何新峰發微信。
祁若雨:【何新峰,立刻給我轉兩百萬,否則我就把你那些犯罪的證據發給沈肆。】
訊息發過去後,何新峰幾乎是秒回。
何新峰:【你現在在哪?】
祁若雨:【怎麼?打聽我在哪,準備過來把我滅口?】
何新峰:【你別口噴人,而且如果不是你威脅我,我也不會先下手為強。】
祁若雨:【我不想跟你廢話,半個小時,把兩百萬直接轉到我微信,否則我今天就送你去吃牢飯!】
這幾年何新峰做的那些事,祁若雨大致也瞭解一點,他現在的存款大概就是兩百萬左右。
本來祁若雨也不想做的這麼絕,但何新峰都斷後路了,把何新峰這些錢都弄過來也毫無心理負擔。
何新峰:【我沒有那麼多錢。】
祁若雨:【那是你的事,半個小時見不到錢,我就把所有的證據都發給沈肆。】
何新峰:【你現在在哪?我們見一面,我把錢送過去給你。】
看到他這話,祁若雨冷笑了一聲,要是還信何新峰,就是傻子了。
祁若雨:【你不用找我在哪,我現在已經不在深市了,你還有二十九分鐘時間,確定要繼續跟我說這些廢話?】
把這句話發過去之後,祁若雨就把手機丟在一邊,沒再搭理何新峰。
何新峰又陸續發了好幾條資訊過來,見祁若雨沒回,開始跟祁若雨打牌,然而祁若雨還是沒回。
沒看到何新峰的那些資訊,就算是看到了也不會回。
畢竟之前轉移的那些聶氏的錢全被聶維清弄了回去,現在打算敲詐何新峰這一筆,然後就出國,不會有任何人能找到。
至於何新峰犯罪的那些證據,已設定了定時傳送,一個月後就會自發到沈肆郵箱裡。
等拿到了錢,就會立刻告訴何新峰,設定了定時,讓何新峰接下來的一個月裡,每天都在恐懼中度過。
也要讓何新峰嚐嚐,失去所有和自由的滋味!
另一邊,何新峰見祁若雨一直沒回復訊息,心裡也慌了神。
但他慌歸慌,卻不打算就這麼把錢給祁若雨。
畢竟他也防備著祁若雨,並不相信給了錢祁若雨就會放過他。
他準備好錢,直接給祁若雨打了個語音通話。
這次那邊倒是接的快,剛響了兩聲就接通了。
祁若雨聲音冰冷,“錢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但我不相信你。”
如今,兩人也算是徹底撕破臉,彼此都沒再像以前一樣虛以為蛇。
祁若雨冷笑了一聲,“除了相信我,你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
何新峰也跟著輕笑,“祁若雨,我知道你從深市逃了,你現在應該很缺錢吧?沒有錢,你照樣是死路一條,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拿這個錢的目的,就是想逃出國,對不對?”
電話對面沉默了幾秒,祁若雨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
“就算你知道又怎麼樣?你不給我錢,我還能想辦法工作,但你就只能去坐牢。”
“錢可以給你,但我要在看到那些證據的原件的況下,而且,我只會給你五十萬,一年後,我會再給你五十萬。”
祁若雨臉難看,咬牙道:“不行,兩百萬,一次給我!”
“別那麼著急,一次拿了兩百萬,你很快就會花,但只要你手裡拿著那個證據,我就會每年給你五十萬,這樣我們彼此牽制,都不用怕對方騙自己,你覺得呢?”
祁若雨思索了一會,覺得何新峰這個提議不錯,畢竟如果何新峰每年能給五十萬,以後的日子也會好過許多。
兩百萬乍一聽很多,其實也不怎麼夠花。
“好,我答應你,你現在就把錢轉過來。”
說完,直接結束通話語音。
何新峰很守信,立刻把五十萬轉了過去。
祁若雨收了錢,正準備將那個定時的郵件取消,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被嚇了一跳,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門外的敲門聲還在持續,祁若雨卻沒敢說話,因為不知道門外是誰。
又敲了一會兒,門外傳來一道中年男聲,“沒人嗎?外賣我直接給你放在門口了。”
說完,外面就沒了聲響。
祁若雨剛才確實點了外賣,開啟外賣,確實顯示騎手距離就十幾米。
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沒敢立刻去開門。
起走到窗邊往下看,確實很快看到一個穿著外賣服的男子從單元樓走出,騎上停在旁邊的電瓶車離開了。
看來確實是送外賣的,應該是想多了,聶維清不可能那麼快找到這裡。
緩緩走到門口,從貓眼看出去,外面的走廊裡空無一人,應該是安全的。
鼓起勇氣開啟門,門口地上確實放著一份外賣。
祁若雨低下頭正要拿外賣,突然旁邊的門開啟了,還來不及抬頭,就被一把拽了出去,直接拽進了旁邊的房子裡,手機也掉在了地上。
很快,一個冰冷的東西抵在了額頭。
祁若雨嚇得臉發白,整個人都在抖,“你……你是誰?!別殺我,我有錢……我可以給你五十萬……”
面前的男人長了一張非常普通的臉,是那種丟在人群裡,看了一眼就會忘記的模樣。
聽到的話,男人角勾起一個殘忍的笑。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只要知道我是來殺你的就夠了。”
“不要……”
祁若雨接下來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打暈了。
一個小時後,男人戴著口罩,拖著一個沉重的行李箱出了門,離開的時候,順便將掉落在門口的手機撿起來帶走。
三天後,聶維清的人找到了祁若雨租房的地方。
然而除了一箱服和祁若雨的份證之外,找了一圈都沒找到祁若雨。
“聶總,沒找到夫人,而且夫人的份證也沒拿,不像是逃走了的樣子。”
聶維清神冰冷,“繼續找,活要見人,死要見!”
“好的,聶總。”
書離開後,聶維清的臉變得沉。
祁若雨,你最好別讓我找到你!
……
國外,郊外一棟別墅裡。
陳耀一白西裝,坐在花園裡閒適地品茶。
他後站著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正在低頭彙報。
“陳總,祁若雨已經理了,之前的鑑定報告也出來了。”他將鑑定報告的檔案遞給陳耀。
陳耀放下手裡的茶杯,手接過翻開。
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陳耀角勾起一抹笑。
“很好,我們的計劃可以開始了。”
“需要我現在訂機票嗎?”
陳耀輕輕挑眉,“不急,想要把蘇以檸帶過來,需要先把邊那個礙眼的男人解決掉。”
沈肆的清鴻集團在華國發展的很好,如果他現在貿然手,只會招來很多麻煩。
得先讓清鴻破產,沈肆沒有能力阻止他把蘇以檸帶走才能開始行。
“去聯絡周卿吧,這幾年給了他不資源,現在應該是他回報的時候了。”
“好的,陳總。”
書離開後,陳耀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角的笑又深了幾分。
周家。
周卿收到M國那邊傳過來的訊息,臉霎時變得沉。
他之前只答應陳耀會幫他拿到蘇以檸的頭髮之類的可以做DNA檢測的東西,可沒有答應過會幫陳耀對付清鴻。
如今他只想重新追回時薇,至於陳耀那些計劃,他本沒興趣。
他直接撥通陳耀書的電話,“周氏沒有對付清鴻的能力,我不會以卵擊石。”
對面的人輕笑了一下,“周總,周氏似乎也沒有對抗MK公司的能力,不是嗎?別忘了,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陳總給你的,陳總能給你,也能隨時收回。”
“你能做的,就是做陳總手上的刀,等陳總哪天用不上你了,你才能離開。”
“我言盡於此,希周總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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