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影下,兩人的疊在一起。
酒在口腔裏流轉,殘留著淡淡的氣息,忍不住讓人回味。
屏幕上的電影隻播到一半,沒有人關注接下來的劇發展。
黎珩埋在頸側,咬住後頸反複廝磨,在看不見的地方,留下一道印記。
不行,還沒洗澡,”微仰著頭,推了下男人的肩膀,聲音含糊,“等洗完澡再……”
黎珩作沒停,氣息有些不太穩:“可你不覺得在這做,更有氛圍麽。”
隨渺忽然覺不太對勁,下意識轉頭,往觀景窗看去。
外麵不知道什麽時候遊來一隻海,好奇地著窗戶跟對上視線。
瞬間,隨渺什麽旖旎的念頭都沒了。
又推了下黎珩,咬道:“別在這,會被窺……”
黎珩低頭咬著的鎖骨,正想說他們住的房間私很好,應該不存在這種問題,可一轉頭,就看到窗外有一隻礙事的海,一直停在他們這裏。
忍不住嘖了聲。
隨渺偏過視線,小聲嘀咕:“這玻璃是單向嗎,會不會看到裏麵?”
“等著,馬上它就看不見了。”
話落,黎珩直接拉上窗簾:“行了,現在沒人打擾我們。”
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隨渺跟他麵對麵相擁。
昏暗的客廳裏,時不時混雜著曖昧低聲。
像是又坐了一次水上過山車,就算再極力克製,某個壞男人就要在這事上跟作對,喊輕一點,他就是故意的。
被熱包裹著的隨渺,差點被他擊潰,口而出的求饒化為一陣陣悅耳的低。
隔天一早,隨渺又是睡到中午才醒。
要不是惦記著今天要出海玩,恐怕又得重演一遍在河穀酒店發生的事。
憤憤塗防曬,看了眼旁神清氣爽的男人,直接下達命令。
“你今晚去睡浴缸吧。”
“老婆,我錯了,以後都聽你的。”
黎珩從後摟住的腰,漫不經心道:“下次你說換什麽姿勢,我就用什麽姿勢,好不好?”
隨渺塗防曬的作倏地頓住。
前一秒還在為他積極認錯的態度有點改觀,下一秒,果然還是屢教不改。
惱地一口咬在黎珩結:“我決定了,你今晚還是去睡浴缸。”
黎珩隻得又花了點時間哄老婆。
-
好不容易把人哄好,兩人去餐廳簡單吃了頓飯,坐著遊艇出海玩了一圈,回來就在沙灘上散步。
循著視線去,大海與天空相互接連,沙灘沿著海岸線蜿蜒展,一眼不到盡頭。
隨渺腳底踩著細膩的沙粒,一路上撿到幾個漂亮貝殼。
黎珩牽住的手:“今晚要不要吃椰子?”
隨渺了眼皮:“再買一份清補涼。”
“嗯,都聽你的,”黎珩蹭了蹭的手,“不生氣了吧?”
聞言,隨渺哼了聲,偏頭不想搭理他。
同時,薑牧白從另一邊走過來,隔著老遠看見隨渺,一眼就認出。
“欸!真巧,咱們又見麵了,你昨天不是說回去了嗎?”
聽到陌生的聲音,黎珩和隨渺同時抬頭。
薑牧白完全無視黎珩的存在,直接朝隨渺走過來:“你今天跟家裏人出來玩呀?”
黎珩冷眼睨著他。
隨渺點頭,今天出海玩,就把戒指放在酒店,這會隻能挽住黎珩的胳膊正式介紹。
“跟我老公一起出來的。”
薑牧白愣了下:“你結婚了?”
“我看你這麽年輕,還以為咱們是同齡人,沒想到……”
話落,他又看向一旁的男人,瞬間明白了什麽,但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我剛才看他,還以為是你哥哥陪你逛街。”
“……”
如果眼神能刀人,黎珩能把這小子刀個千萬遍。
黎珩摟過隨渺,一臉冷淡地看著他:“出門在外,遇到比你年長的人,記得要喊哥哥姐姐。”
話音剛落,隨渺沒忍住笑出來。
沒想到自己還能一下子年輕好幾歲,笑完之後,抬眸對上黎珩的視線,連忙補充了一句。
“我們剛結婚不久,出來度月的。”
黎珩低眸看了一眼,剛才老公的份沒保住,差點還要自費去德國看骨科。
“抱歉啊,這位姐姐昨天撿到了我的份證,我想跟加個微信表達謝的,今天才知道你們是夫妻關係。”
薑牧白年紀不大,倒是個實心眼,注意到黎珩臉不好,連忙改口。
“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他話一說完,掉頭就跑。
隨渺好笑地向他,試著喊道:“哥哥?”
剛喊完,忍不住一激靈,有點被自己膩歪到了。
黎珩眉梢微揚:“他把我當你哥哥。”
隨渺手抱住他的腰,安道:“你該慶幸他隻是把你認哥哥,而不是小叔。”
“為什麽是小叔?”他反問。
這解釋起來有點複雜,尤其還涉及到某些忌故事。
隨渺麵不改道:“這樣會直接把你老十歲。”
男人的死,永遠都是‘老’和‘不行’。
“那還是算了,”黎珩傾靠近,低聲音道,“其實,我還是更想聽你在床上喊我哥哥。”
“要不今晚喊一句試試?”
隨渺臉頰一熱,真心覺得黎珩是故意的。
“……你休想,夢裏什麽都有。”
-
在海南玩了幾天時間,月旅行差不多臨近尾聲。
準備回京市的時候,隨渺對這裏非常不舍,下一次還想再來。
“要是喜歡這裏,可以留下來再住兩天,”黎珩看出的心,很直白地說,“反正還剩一盒還沒用完。”
隨渺捕捉到某些關鍵字眼,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你不是說剛好,怎麽還有剩下的?”
黎珩打量了一會,慢條斯理開口:“多帶一點,有備無患。”
隨渺果斷拒絕:“不行。”
正當滿心歡喜以為能順利回家的時候。
真被黎珩無意的一句話猜中。
一場突如其來的臺風,真的把他們暫時留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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