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十點多。
著又酸又漲的腦門起了床。
宿醉的覺還真是難,早知道應該白天喝酒。
不過,喝醉了,睡一覺醒來,也就忘了。
起,一邊打哈欠,一邊練地去夠床頭的拐杖。
結果,撲了個空。
金妮一怔,的拐杖呢?
睡覺的時候都會放到床頭的,難道昨天喝多了,被踢倒了?
開始趴在床上四找拐杖,一無所獲。
那昨天是怎麽到臥室裏來的?
的一夜之間好了?
這麽想著,試探地用骨折的那隻踩地板。
“嘶……”
金妮倒吸了一口涼氣,得出結論:還瘸著。
所以昨天大概是爬過來的。
金妮下了車,一隻腳點著地麵,以金獨立的姿態,跳著出了房門。
剛到客廳,就瞥見了一個修長幹淨的影。
“起床了?”
許青禾回眸看一眼,起去了廚房。
金妮一怔。
許青禾怎麽會在家?
愣愣地跳到拐杖前,拿了拐杖,挪著步子小心前進。
在沙發坐下,垃圾桶空空如也,換上了新的垃圾袋。
昨天喝的酒呢?
許青禾什麽時候來的?
金妮越想越頭疼,拍了拍腦門。
廚房是開放式的,看向廚房裏那個忙碌的影,眉心一點一滴皺。
完了,斷片了。
什麽也想不起來了。
“許醫生。”
喚他:“你什麽時候來的?”
“早上。”
他低頭在準備煮醒酒湯的東西。
那就好。
金妮鬆了口氣。
“那個,我……”
看了眼茶幾,又自顧自地解釋:“我昨天一時興起,喝了點酒,麻煩你幫我收拾了。”
茶幾這麽整潔,垃圾桶又空了,可見是許青禾幫忙理的。
“嗯。”
他淡淡應了句,反應很淡。
金妮在沙發上,抱著抱枕,手指絞在一起,發著呆。
怎麽覺得,好像忘了什麽重要的事。
哦,對了,今天打算搬家來著。
“許醫生。”
又說:“我今天要搬走。”
許青禾擰開煤氣灶,這才朝看過來一眼:“你確定?”
“嗯。”
點頭,“我和我媽說了今天回去的。”
“那你怎麽解釋你的?”
“就說是不小心摔的。”
金妮說。
的隻需要休養就好了,現在手做完了,危險期也過去了,媽媽頂多心疼一陣。
總比剛開始知道出了意外,跟著擔心的好。
許青禾沒說話了。
他立在那兒,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不過,看金妮的樣子,好像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抱著他的手,說喜歡他,又說決定再也不喜歡他了。
後來,他好不容易安了的緒,說要走,又紅著眼問他:“許醫生,你喜歡什麽樣的人?”
喜歡什麽樣的人?
他好像沒想過這個問題。
他僅有的經曆在大學。
後來,以他被綠結束。
不過,當時兩人攤牌的時候,對方毫不見悔意。
甚至冷笑著回應他:“許青禾,你給不了我很多錢,也給不了我很多。我們之間的全靠著我單方麵的付出來維持,我對你的意早就消磨完了。許青禾,你真的喜歡過我嗎?”
自然還是喜歡過的。
隻是,大學的時候他太忙了。
對於他的生活來說,隻占據那麽小小的一部分。
見麵的時間就夠有限的了,更別說還要維係。
因此,對方選擇離開的時候,許青禾甚至理地分析了一番。
他被綠了自然還是不高興的,但也沒那麽憤怒,似乎也能站在的角度理解。
兩人平靜分手。
甚至一個月後,陸明修還來問他,怎麽沒見你帶朋友來。
許青禾就說自己分手了。
陸明修當時還笑他:“果然連都不了你了。”
是的,初追他追了三年,追得轟轟烈烈全校皆知。
他大三下學期同意和在一起,還沒畢業兩人就分手了。
後來他一直單著,忙於事業。
後來連薄斯禮都結婚了,陸明修玩笑似的問他要不要給他介紹一個,問他喜歡什麽樣的。
許青禾放下酒杯,認真想了想。
他不知道,就應付似的,告訴他自己喜歡長得好看的。
陸明修就笑他,行啊,控唄。
薄斯禮說,像你初那麽好看的確實難找。
他們都以為他是過於控,以至於一直單。
其實他是真的沒再遇到喜歡的。
“許醫生,水要煮幹了。”
金妮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替他關了灶臺的火。
金妮也是走近了才看到他居然是在煮醒酒湯。
給煮的?
愣愣地抬頭看他。
許青禾斂下緒,將鍋裏的醒酒湯倒在碗裏,放在餐廳的桌上。
“喝了會舒服些。”
他說。
金妮從他側走過,忍不住問:“許醫生,你找我有事嗎?”
他總不能是一大早過來給收拾垃圾,然後煮醒酒湯的吧?
哦,現在好像也不早了。
他看向,眼底藏著複雜的緒。
但話到邊,好像又不知說什麽。
“沒事。”
金妮坐下,喝了醒酒湯。
喝完,忽然覺得氣氛有些尷尬。
“那個,許醫生,這段時間謝謝你的關照。”
說:“等我好點了,我請你吃飯吧。”
本來以為他是的,想著還能送點福利什麽的。
現在看來,好像沒什麽能回報他的。
請吃飯,似乎也是微乎其微的回報。
但多是的一點心意。
“嗯。”
他立在那兒沒走。
金妮忽地疑,他沒事找,那一直呆在這裏幹嘛?
幫收拾東西?
可喊了搬家公司,不用自己手的啊。
金妮仰頭看他,對上那雙清俊眉眼的剎那,心髒不由得慌了下。
沒出息。
在心裏小聲吐槽自己。
說好了要放下的,永遠比誠實。
“我……許醫生,你還有事嗎?”
金妮說:“搬家公司快上門了,我,很快就搬走了。”
“對了。”
又想到什麽,“門上的指紋,我是不是該刪掉了?”
許青禾薄微,“不必。”
“這間房子空著,你隨時可以過來。”
金妮一怔。
還能來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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