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室，墨書硯已經靠在床頭，手里拿著平板，正在看市。

聽到靜，他抬眼看去，“孩子們都睡著了？”  說話間，他把平板丟到一邊。

江綰點點頭，心事重重地走過去，在床的另一邊坐下。

見狀，墨書硯不有些好奇，拉著的手，把拉到床上。

“在想什麼呢，這麼神？”  江綰看著他，言又止。

見一副想說又說不出口的樣子，墨書硯更覺得好奇。

“怎麼了這是？是不是歲歲和安安又說了什麼？”  江綰點點頭，倒是把歲歲和安安的心思說了一下。

聽完，墨書硯不覺得意外，反而有些欣。

“這不是很好嗎？我爸媽本就是他們的爺爺，本來就該寵著他們，這些年這兩個小家伙，缺失了太多該有的寵，如今全都給他們補上，是應該的。”

江綰卻搖搖頭，“我不是說這個。”

墨書硯和并肩靠在床頭，把玩著纖細修長的手指。

“那是說什麼？”  江綰想了想，說，“我總覺得，你爸媽的轉變太大了些，尤其是你媽。”

墨書硯一怔，“為什麼這麼說？”  “其實之前，你媽就有跟我示好，那時候對兩小只的態度其實已經和以前大不相同，也是想跟他們搞好關系的樣子，但是和這次出去的狀態，又不太一樣，這次出去玩，我從孩子們的話中覺到，你爸媽是把他們當了親孫子了。”

墨書硯一時沒明白，“他們不就是我爸媽的親孫子嗎？”  “哎呀，我知道，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  頓了頓，江綰看著墨書硯的眼睛，“我懷疑他們已經知道了。”

至于知道什麼，不言自明。

聞言，墨書硯一怔，總算回過味來。

“你是說，你覺得，他們知道歲歲和安安的真實份了？”  江綰點點頭，表平靜，倒是不見什麼異樣的緒。

墨書硯觀察著，片刻后松了口氣，和攤牌。

“其實跟你實話實說了吧，爺爺早就知道，歲歲和安安是墨家的骨了。”

不想還有這一出，江綰分外驚訝。

“爺爺早就知道了？這……這怎麼可能？他什麼時候知道的？怎麼一直沒見他提起過？”  墨書硯輕輕刮了下秀的鼻梁。

“笨蛋，你忘了嗎，我從小基本是跟著爺爺長大的，爺爺經常會拿出我小時候的相冊翻看，估計你回來沒多久，他就看出來，歲歲和安安和我小的時候很像吧，再后來，看歲歲和安安小小年紀就那麼聰明，和我小時候一樣，估計也就猜出來了。”

說到這兒，他挑了挑眉，“你當爺爺是吃素的？想當初墨氏集團部發生，就是爺爺以一己之力鎮住的，他的眼力和察力不可小覷，即便人已經老了，還是那麼銳利。”

這江綰倒是知道的，只是……  “你是在夸孩子們，還是借著機會夸你自己呀？”  墨書硯不料說這話，頓時沒忍住，悶笑出聲。

“還有心開玩笑，看來倒是沒為了這件事生氣，那我就放心了。”

江綰“切”了一聲，“我看起來像是那麼生氣的人嗎，這種事有什麼好生氣的。”

只是有些慨。

“我還以為自己這次回國，準備得充沛的，就連孩子們的年齡都改了，應該沒人能想得到，他們和你的關系，沒想到爺爺那麼早就發現了，還真是應了那句寶刀不老。”

接著，又覺得奇怪，“那為什麼爺爺一直都沒有說破？”  墨書硯回一個“你說呢”的眼神，“還不是為了你。”

“為了我？”江綰指了指自己。

“當然，”墨書硯淡淡道，“爺爺應該是尊重你的決定，知道你不想說，自然又不想說的理由，既然如此，他就順著你，只要你開心就好。”

沒想到爺爺竟然這樣縱著自己，江綰心里一暖，滿滿的都是。

不過過去還是現在，在整個墨家，爺爺永遠都是最支持自己的那一個。

頓了頓，輕聲道，“這兩天有時間，帶孩子們回一趟莊園吧，陪陪爺爺。”

墨書硯了的頭發，溫聲說“好”。

之后，他的手落下來，摟住的肩膀，和談心。

“那我爸媽呢？他們那邊，你又是怎麼想的？”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其實他的心里多有些忐忑。

江綰偏頭看他，“什麼怎麼想的？”  墨書硯薄抿了抿，“你會不會覺得，他們對孩子們好，是別有用心？”  聽到這個問題，江綰沉默了片刻，然后緩緩吐出一口氣。

“如果換做之前，我一定會這麼認為，畢竟你媽之前待我怎麼樣，你很清楚，我也清楚，在意的是什麼，我更清楚，若是突然對歲歲和安安好，我只能理解為，是想要從我的邊，把歲歲和安安搶走。”

但是現在……  也許經歷的事多了，再加上最近這段時間，秦雪的改變都看在眼里，所以剛剛意識到，秦雪說不定已經知道了兩小只的真實份時，并沒有一一毫的不快。

反倒有種輕松的覺。

就好像這個一直被費力捂著的，終于可以暴在下，不必再遮遮掩掩的覺，讓覺得格外舒心。

“不過我不是沒有心的人，你媽之前的確荒唐，做了很多離譜的事，甚至一度讓我很厭煩，我為此也用我的方式出過氣，但最近這一段時間，的所作所為，我都看在眼里。”

“雖然不確定現在是不是真的知道了歲歲和安安的真實份，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之前跟我示好的時候，還是不知道的，在不清楚孩子們的世時，就已經對孩子們到抱歉了，看來是真的了。”

說到最后，故意用了些俏皮的語氣，不想讓這個話題顯得邦邦的。

墨書硯輕笑了下，“我媽的確，從小被驕縱著長大，嫁進墨家后，我爸工作忙，又沒什麼時間陪，的脾氣越發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