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薄荊舟,你怎麽了
沈晚瓷的手抵在他的口:“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薄荊舟的呼吸急促而淩,眼眶微微有些發紅,真要強來,這點力氣本攔不住他,但他沒有。
他低啞著聲音道:“你確定要在這種時候跟我說事?”
薄荊舟拉住沈晚瓷的手:“參賽的人選定了,有我。”
“能不去嗎?”薄荊舟也知道不可能,而且他也舍不得沈晚瓷為了他放棄夢想,更不會為了把留在邊,就折斷的翅膀,把變自己籠子裏圈養的金雀,所以隻是隨口說說。
沈晚瓷猶豫了一下:“我還在考慮。”
這個答案完全出乎薄荊舟的意料,他覺得到,沈晚瓷想去:“為什麽?”
難道是因為舍不得他?
隻要一想到有這個可能,薄荊舟勾起的角就完全不住,哪怕隻有百分之一的這個原因,他也很高興。
沈晚瓷攬住他的腰,臉著他的膛,能清晰的聽見男人有些快的心跳聲:“大概是因為你吧。”
自從知道要舉辦這個比賽後,就很想去參加,但不知為何,真當於館長開口問的時候,卻猶豫了。
那一刻,也不知道自己在猶豫什麽,就是一種——人的直覺吧。
“真的?”聞言,薄荊舟心頭一燙,這瞬間,所有的不舍和委屈都被燙平了,過電般的麻從腳心一路竄到頭頂,在腦海中炸開了無數喜悅的煙花,渾上下都說不出的舒坦。
就憑這句話,他覺得哪怕沈晚瓷真的要在國外待上一兩個月,他也能忍住。
薄荊舟一把將人抱進懷裏,這一刻,他的心完全沒有其它的心思,他隻想這樣抱著。
就這樣抱著就好,什麽都不做。
客廳裏安靜無聲,兩人歲月靜好的相擁在一起,暖的燈映進薄荊舟的眼底,讓他冷的五線條都變得和了起來。
在這種氛圍下,沈晚瓷的視線都渙散了,腦子一片迷糊,閉上眼睛,好困,好想睡覺。
但這種姿勢維持久了,肯定不舒服,於是趁著自己還沒有完全懈怠,用手指了薄荊舟的肚子:“把碗放廚房裏去,困了。”
薄荊舟端著碗去了廚房,沈晚瓷躺在沙發上等他,但很快就抵不住沉沉的睡意,閉上了眼睛。
“啪……”
沈晚瓷被這個聲音驚醒,猛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眼底還有些茫然,但第一時間就朝著廚房的方向看了過去。
聲音是從那裏傳來的,很清脆,是碗摔碎的響聲。
不記得自己剛才有沒有關廚房門,但此刻,門是關著的,也沒看到薄荊舟。
沈晚瓷:“荊舟?”
懶散的靠在沙發靠背上,下抵在上麵,盯著廚房的方向喊了一聲。
摔個碗而已,沈晚瓷一開始並沒放在心上,但等了半晌也沒聽到薄荊舟的回應,便有些慌了。
斂著眉,從沙發上起來,連鞋子都沒顧得上穿就往廚房跑去:“荊舟,你怎麽了?”
廚房沒有開燈,黑漆漆的。
沈晚瓷剛要手去推門,就聽到’啪’的一聲,門上的玻璃映出了一隻手,是薄荊舟的。
他撐著門:“沒事,不小心把碗摔碎了,你先別進來,免得紮傷了腳,我先把碎片掃了。”
他的聲音異常低啞,好像還夾雜著幾分不明顯的息,沈晚瓷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但覺得事肯定不是薄荊舟口中所說的,這般輕鬆。
如果隻是怕碎玻璃紮傷,那在門口不進去不也一樣嗎?為什麽要關門呢。
兩人一個在門裏,一個在門外,都沒有作。
沈晚瓷的手還放在門上,聲音得有些輕:“你怎麽不開燈啊?”
“想著就放個碗,一秒鍾的事,就沒開,結果沒看清,放空了。”
下一秒,廚房的燈亮起,薄荊舟的手依舊抵在門上,但也隻看到了那隻手,其餘的地方都被牆遮擋住了。
沈晚瓷:“薄荊舟,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有,你剛才不是就鬧著困嗎?先上去洗漱,我掃完地就上來。”
沈晚瓷才不信他,一直說掃地,也沒見真掃,抵著門的手倒是不見鬆。
冷著臉用力想將門拉開,薄荊舟也覺到了,有些無奈的道:“晚晚,聽話。”
“誰求的婚誰聽話,薄荊舟,你把門打開,別著我家暴。”
“……”
裏麵沒回應,沈晚瓷也推不開門,焦急、生氣、害怕、委屈,種種緒混在一起,讓一時心如麻,眼淚都差點下來了。
急道:“你已經瞞過我很多次了,你這次要是再敢騙我,我就再也不原諒你了,我找別人結婚……”
薄荊舟歎了口氣,收回手,將門拉開了一條,模樣有些沮喪:“你別進來,也別……笑。”
沈晚瓷皺著眉盯著他,男人的臉有些蒼白,額間有汗意。
道:“恩,不笑。”
聽到肯定的答案,薄荊舟這才將門完全拉開,將狼狽的自己暴在麵前。
口了一大片,深的襯衫著,上麵還沾著泡麵碎和幹蔥花,再配上他此刻哀怨的表,強慘的形象淋漓盡致:“不小心灑上了,不想讓你看見,所以才抵著門不讓你進,哪知道你緒這麽激,連找別人結婚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沈晚瓷的眼神微微一閃,卻還在盯著他看:“那你臉怎麽這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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