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謀財害命
這麽匆忙和隨意,自然不可能是婚宴,薄荊舟這半年不在京都,當初又離開的匆忙,圈子裏各種猜測,如今回來,江雅竹就安排了一場宴會,除了破除那些流言,更想借機讓他把人認了。
宴會地點是在汀別院,沈晚瓷以薄荊舟妻子的份,陪著他周旋在人群中。
挽著他的手,看著他遊刃有餘的和人打招呼、應酬,完全看不出有什麽異樣之。
宴會開始之前,沈晚瓷都還在想要怎麽當著人的麵,神不知鬼不覺的跟薄荊舟介紹對方的份,他沒了記憶的事隻有幾個親近的人知道,今天來的又都是麵孔,要是認不出人,那就太尷尬了,結果發現,本用不著。
薄荊舟不止知道怎麽稱呼對方,聊起天來更是得心應手,不管對方說什麽,都能接上話。
“你這是想起來了?”沈晚瓷側頭,舉起酒杯擋住自己的側臉,低聲音詢問。
“沒有,”薄荊舟微低著頭,也學著的樣子,用僅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事先做過功課。”
他讓陳栩將圈子裏所有人的資料都給了他一份,照片、背景、喜好、人際關係,都列出來了。
兩人領證的消息還沒有宣,見到這一幕,其他人都在竊竊私語:“看來薄總和沈小姐好事將近啊。”
“也該近了,離上次公開都過多久了,這郎才貌的,多配啊。”
也有酸的:“這還沒領證呢,變故多著呢,說不定明天就分了呢,這誰說的準,而且他們之前就離過一次了,有證都不穩妥,還別說現在沒證了。”
當然,這些話也隻敢的私下裏說,有祝福的,羨慕的,也有妒忌的。
“薄總,”有人過來敬酒,沈晚瓷認出了對方的份,站直禮節的頷了頷首,那人立馬回了個笑意。
薄荊舟今天喝的是飲料,杯子已經空了,剛好有服務生從旁邊經過,但托盤裏隻有酒,他順手取了一杯,正要喝,就察覺到從側掃過來的目。
男人作一頓,十分自然的將舉高的手又垂了下來,“抱歉,冒了,醫生說不能喝酒。”
這話不是撒謊,薄荊舟是真冒了,而且還病來如山倒,早上才去醫院打了點滴,醫生特意囑咐了,不能喝酒煙。
但能在商場上混的如魚得水的人哪個不是人,沈晚瓷那一眼雖然晦,但還是被男人注意到了,他戲謔的看著兩人:“薄總竟然也這麽聽老婆的話,我還以為隻有我們這等凡夫俗子,才會被吃得死死的呢。”
他有點喝大了,平時這話他是不敢說的,這不是明晃晃的說薄總懼嗎?
周圍聽到這話的人都下意識的往旁邊讓了兩步,生怕被波及到。
薄荊舟神如常,眉眼間還頗有幾分驕傲,“嗯,我懼。”
其他男人:“……”
若說這話的人不是薄荊舟,他們肯定早就懟人了,但說話的人是他,他們不止不能懟,還得說些‘有老婆管著是福氣’這類恭維的話,畢竟他這一臉邀功似的,他們也不能直接拆他的臺,除非是不想抱薄家這顆大樹了。
其他人:“……”
沈晚瓷:“……”
察覺到那些人落在上意味深長的目,除了幹笑,也沒辦法做出別的表了。
這段曲很快過了,但周圍人看沈晚瓷的眼神卻不同了,之前大家看時雖然恭敬有禮,但也很平常,薄荊舟雖然公開承認了是他的未婚妻,但人不在薄氏,做不了薄氏的主,所以隻要不得罪就好,但現在,這些人的目裏帶上了討好的意味。
薄總懼,那是不是代表隻要是沈小姐答應了的事,就算是薄總答應了呢?
薄荊舟和沈晚瓷,隻要是不眼瞎的人都能看出來,誰更容易討好。
一時間,剛剛還有點小明的沈晚瓷立刻了眾人眼裏的香餑餑,男人不好直接找上,但夫人小姐也是有戰場的,這會兒圍著,態度熱切的好像是們失散多年的親姐妹似的。
沈晚瓷不喜歡這樣的應酬,一邊僵笑著應付,一邊開始反思,當時選擇文修複這一行是因為喜歡,還是因為其實是個形的社恐。
“晚瓷……”
是秦悅織的聲音,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到的,這會兒剛進人群湊到邊,“你這是幹嘛了?怎麽都圍著你跟看猴一樣?”
“……”
這一記魯的直球打得周圍人訕訕一笑,紛紛找借口散了。
秦悅織拉著沈晚瓷去了餐飲區,一連喝了兩杯水:“我今天忙了一天,快要死了。”
沈晚瓷不,在一旁看著吃:“店裏生意很好?”
“不是店裏,”秦悅織繃著臉,咬牙切齒的道:“是秦景瑞那個小兔崽子。”
知道他們兩姐弟三天不吵就,沈晚瓷也不意外,“他又幹了什麽惹到你了?”
“他說他以後要當個跟霍霆東一樣厲害的律師,要靠自己闖出一片天,不會繼承家裏的公司,我看他是在想屁吃,才學了幾天法律就想霍霆東,我看他腦殘還差不多。”
秦悅織心頭惱火,劈裏啪啦就將今天在家跟秦景瑞鬥了一下午的事說了:“你說他一個男人,怎麽能這麽沒有抱負,他居然想讓我當霸總,我要有那個事業心,我還開個屁的文玩店,我早繼承公司把他掃地出門了。我隻想不費力又有錢花,他居然我招贅婿。”
沈晚瓷:“你別說,要是你和景瑞都不想繼承公司,這倒是個好主意,找個有能力且事業心強的,就是人品方麵要特別把關。”
不然容易被人謀財害命。
秦悅織下意識就道:“霍霆東好像是獨生子,估計不會做上門婿。”
一說完就想自己一個大子,八字還沒一撇呢,他連實習期都還沒過,怎的就想到他了。
沈晚瓷似笑非笑的挑眉:“我可沒提霍霆東啊,你這一聽結婚就想到他,是不是真在往那方麵考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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