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晗攥床單,毫無反抗的機會。
「陳言肆你不要我!」
「過來。」
他聲音沉啞,無比強勢地把拖回前。
腳踝紅了一圈,眼眶也紅了。
淚水在眼裡打轉。
下一秒,陳言肆一手開上的浴巾,上白皙細膩的,指腹緩慢挲。
嚇得不行,噙著滿眼的淚水想要逃開,子剛一,陳言肆忽然低眸問:「疼不疼?」
什麼?
溫書晗又怔又怕,回神看了眼自己的膝蓋。
上面有一塊顯眼的淤青,是今天傍晚喝醉酒,不小心在酒吧磕到的。
陳言肆在問疼不疼。
不是想強行跟發生關係,而是問,疼不疼。
心尖一。
抬眼,猝不及防地,撞上他一雙漆黑冷戾卻又莫名溫的眼眸。
第23章 含溫
一小塊淤青暴在空氣里, 帶著沐浴後的溫熱水汽,周圍泛起一圈紅暈。
陳言肆一手著床沿,整個人若即若離地撐在上。
視線一上一下無聲織, 他微涼的指腹從淤青周圍輕輕抹過。
氛圍越張, 溫書晗就越是敏,難以自控地, 在他的里輕微瑟了一下。
他作很輕,有種哄的意外。
仿佛想讓平靜下來, 別這麼怕他。
溫書晗呼吸漸緩。
陳言肆居高臨下看著,忽然整隻掌心覆上來, 著一片膩白皙。
又問:「不疼?」
溫書晗攥了攥床單,小幅度搖頭, 聲音含怯:「沒什麼覺......」
從小就練舞, 一路摔摔走過來的, 吃過那麼多苦,這點小傷算什麼。
陳言肆看半晌。
忽然冷聲喚:「溫書晗。」
應聲抬眸,心底閃過一慌張。
陳言肆再一次挲上的淤青, 作隨意而慵懶,不太走心地問:「還記不記得, 我們在一起多久了?」
溫書晗怔怔看著他。
怎麼會忘記。
那段氣瀰漫又至極的關係,從十八歲, 一直持續到二十一歲。
四年。
那四年裡,他對的確很好, 好得沒有壞可挑。
除了偶爾霸道一點、不講道理之外,從來不會像今晚這樣, 玩得這麼過火,在擊場裡折磨曹鴻折磨了足足四個小時。
溫書晗以為上次他強行餵拍者咽下碎玻璃已經夠過分了, 沒想到他越來越變態。
就算是為了給撐腰才玩得這麼大,也難免被他嚇到。
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
甚至懷疑過去認識的那個他,並不是真實的他。
現在的他可以用變本加厲來形容。
床上,陳言肆意味深長的視線掠過微的睫,停在殷紅的上。
他手一,就下意識地往後躲。
他眼底劃過一冷意,力道有點重地住下頜:「怕什麼,難不在一起那四年我對你很兇?」
溫書晗心跳一,立刻搖了搖頭。
似乎得到了一個滿意答案,陳言肆眼裡多了一溫存,追問道:「那為什麼怕我?」
溫書晗咬了咬:「因為你變了,和以前不一樣。」
「以前?」他不著痕跡地笑了下,「以前是以前。現在我不希你怕我,但只要你腦子裡還有離開我的念頭,那我不可能讓你安心。」
片刻,他又引人遐想地威脅說:「你也知道,我手段多得是。」
音落,溫書晗好不容易降下去的心跳又開始怦然作響。
兩人現在是一段繃又有點扭曲的關係,讓張又無措。
眼眶又開始泛紅,心裡沒底地問:「你本來就這麼不正常嗎?」
陳言肆不聲,手指探進浴巾邊緣:「想知道的話,可以試試。」
面蹭地漲紅,立刻並雙,拗過臉說:「我不想試。你可以出去嗎?我要睡了。」
頓了頓。
「行。」他作剎車,語氣沉得格外,「舞團那邊給你請了假,好好休息。」
前罩著的影子緩緩退去。
陳言肆起,不疾不徐離開臥室。
門關上,一室冷清。
溫書晗被他又嚇又哄,仿佛坐了一劇烈顛簸的過山車,整個人有點失魂落魄,躺在綿的床被上也覺得硌得慌。
本睡不著。
被酒燒過的胃開始抗議,擰眉翻了個,心想還是吃點東西墊一墊。
後半夜,懸著一顆不想見陳言肆的心,踩著絨拖鞋輕聲下樓。
別墅沒有開燈,借著幾縷淡藍月,走到一樓的開放式廚房。
智能冰箱在不遠亮起提示燈,剛想走過去,頭頂的玉石吊燈霎時亮起。
溫書晗被線刺了一下,不知所措地抬手遮了遮眼睛,下一秒,聽見從後靠近的腳步聲。
呼吸了一拍。
溫書晗原地站著,陳言肆從後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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