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遠嘆道,“果真是天子,步步都在考量,連逃命都在看人。”
“是啊,誰讓朕是天子呢?”陳翎笑了笑,然后將手中的方才看的奏折遞給他。
陳修遠遲疑接過,一面看,一面聽陳翎說道,“戶部缺員外郎,朕看過范玉的文章,提到戶部改革的一段讓朕印象深刻。收糧一事原本就是戶部的基本功,朕想看看他理這些事有幾斤幾兩……”
陳修遠應道,“好。”
是適合做天子,什麼事都能竄到一……
他將折子還給陳翎,陳翎接過,又道,“等收糧之后,你讓范玉做負責押運糧食的主事,然邊盈送他一道。朕還有旁的事讓你做。”
陳修遠皺眉,“聽起來不像好事?”
陳翎看了他一眼,“許清和在來南順的路上。”
噗,陳修遠一口茶水嗆在嚨里。
許清和就是許驕,清和是許驕的字。他早前才猜到許驕在替陳翎做戰馬購買之事,許驕這個時候來,應是陳翎和南順還有旁的易在。而且一定也是大宗易,所以許驕才會親自來。
陳修遠心如明鏡,卻沒有破,“眼下阜郡還在混之中,恐怕不是時候?”
“南順到燕韓要經過蒼月,許驕眼下應當還在南順去往蒼月的路上,你屆時替朕去邊關接他,再一路送至京中。等你們到京中,朕也差不多回京了。許驕眼下已是許相,天子之下第一人,你去接,朕放心。”
陳修遠‘誠懇’道,“陛下手下人才濟濟……”
陳修遠放棄,開門見山,“許驕那張不好應付,換鴻臚寺的人吧。”
陳翎笑,“所以才要你去,喚了旁人,許驕這麼聰明,燕韓的底不被他得清清楚楚?朕還有什麼底牌同談?”
陳修遠惱火。
馬車緩緩停下,陳修遠下馬車氣,剛行至一側,忽然見曲邊盈拔刀,手起刀落,見將樹上落下的蛇斬了兩半。
陳修遠臉一白,“刀劍無眼,曲統領小心些。”
曲邊盈看了一眼,淡聲道,“是,刀劍無眼,敬平王記得離遠些。”
陳修遠笑,“多謝提醒。”
看著曲邊盈收刀,離開,陳修遠想死的心都有了,心中再次嘆。
這些人!
接下來的幾個月都不能消停……
陳修遠下了馬車,陳翎從袖間掏出那枚草編的蚱蜢。
晨間的時候,他的裳落在床榻旁,手去撿的時候,袖間落下的。
他早前讓阿念給,應當是以為訣別饋贈。
當時真的怕……
想起今日晨間,陳翎又不由臉紅。
這木頭,當不是還沒想通吧?
若是沒想通,真回立城也好……
***
沈辭替阿念頭。
才給他洗了澡,阿念乖乖等著他頭。
阿念很聽話,他上有傷不能沾水,阿念便自己在浴桶里玩水,沒有潑到他上。但有他陪著,阿念玩得很開心。
替阿念頭的時候,阿念仿佛想起什麼一般,忽然道,“沈叔叔,我忘了!父皇給我布置了功課,睡前要背誦《五目記》!父皇不在的時候,要背誦完,父皇會檢查~”
沈辭看了看一側的銅壺滴,“眼下夜深了,殿下當睡了,明日再背吧。”
阿念眼前一亮,但又忽得嘟,“不行,答應了父皇的,以前都是晚上背書,不能到第二天早上~”
只是說完,又不由手打起了呵欠。
方才洗澡的時候太過興,鬧騰了很久,老老實實在這里頭又做不了別的,所以困意浮了上來,方才說要背誦《五目記》的時候,眼皮子就開始在打架了,更勿說聽沈辭說了句先睡,明日再背。
沈辭看著他一幅昏昏睡,又惦記著背書的模樣,實在有些好笑,也有些心疼。
正好頭干了,“來,我抱。”
阿念自覺趴在他肩上,他抱起阿念從耳房回屋中,一面道,“陛下以前都讓殿下晚上背書,是因為陛下晨間要早朝,陛下起的時候,殿下還未起,然后陛下一整日都在忙碌,要至夜里才有時間同殿下一,聽殿下背書。其實晨間背書最好,殿下睡吧,明日晨間我同殿下一起。”
“真的嗎?”糯米丸子攬他。
“嗯。”他輕嗯一聲。
正好行至床榻前,沈辭放下他。
其實阿念已經困得不行,眼皮都仿佛睜不開了,但是還不想睡,一面打著呵欠,一面說,“沈叔叔,你可以給我說說邊關的故事嗎?”
沈辭記得早前從結城出來的一路,阿念都想聽邊關的故事,他是同阿念說起過,等安穩了就同他講立城邊關的事。
眼下,已經算是安穩了。
沈辭溫和笑道,“好啊,想聽邊關的什麼故事?”
阿念再次打了一個呵欠,輕聲道,“什麼都想聽。”
沈辭忍不住笑,“那好,我們說兔子的故事。”
“兔子?”阿念睜大了眼睛看他,但眼睛中都是困意,應當是撐不了太久就會困的。
沈辭點頭,“對,就是兔子,在邊關會抓野兔吃,抓兔子是件很有趣,也不容易的事,所以每次駐軍來了新兵,都會讓他們去兔子。”
“為什麼?”十萬個為什麼上線。
沈辭看著他,眸間似是回到了立城邊關,輕聲道,“以為野兔跑得很快,要抓到野兔就要手快,悉地形,善于觀察,反復訓練,所以新兵來的時候,會讓他們抓野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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