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城是座小城，他們眼下有兩三千人，是安穩的，可以借道曲城。

沈辭敲定，“走曲城。”

“是！”池宏鷹拱手。

池宏鷹剛離開，小五氣吁吁跑來沈辭跟前，沈辭是見他雖然氣吁吁，但整個人的高興都寫在臉上。

沈辭仿佛猜到了些什麼，果真聽小五道，“將軍，薛大哥帶韓將軍，郭將軍回來了！”

韓關，郭子曉？

沈辭喜出外，也想起他們兩人是同方嬤嬤一……

沈辭正想問起小五，有沒有見到方嬤嬤與他們一道，便見方嬤嬤抖著出現在阿念面前，“殿下~”

阿念本在扎馬步，在見到方嬤嬤的一瞬間便破防了，“方嬤嬤！”

阿念想都沒想，便撲了上去。

啟善嘆了聲氣，總算，方嬤嬤來了……

眼下方嬤嬤和阿念在一，沈辭知曉方嬤嬤待阿念親厚，便也沒打斷。

倒是一側的韓關、郭子曉和薛超三人有些沉默。

這三人，他再悉不過。

沈辭上前，“路上出了什麼事？”

韓關和郭子曉就是碎了些，但是做事有分寸，這麼久了才到聊城，不像是他們二人的作風，應當沿路是有什麼事發生才耽誤了。

韓關和郭子曉為難四目相視，而后，是韓關開口，“將軍，我們路上遇到了西戎人，還不……”

西戎人？沈辭詫異。

怎麼會？

第035章 曲城

郭子曉知曉將軍意外，應當也是沒想到，他們早前也沒料得，郭子曉低聲附和，“將軍，是西戎人，而且他們有偽裝，若不是我們悉西戎人的神態樣貌和習慣，怕是很難認出來……”

此事涉及邊關，也涉及西戎，很敏。

周遭都是紫衛和近侍，還有便是方嬤嬤同太子一……

沈辭環顧四周。

在事弄清楚前，越人知曉此事越好。

涉及偽裝，此事便有諸多蹊蹺之，老將軍舊疾復發將養，西關便是他在鎮守，此事不是小事。

沈辭沉聲道，“你們幾個，都跟我來。”

韓關，郭子曉，薛超和小五四人齊齊拱手，“是！”

沈辭轉眸看向阿念和方嬤嬤，阿念和方嬤嬤兩人還在久別重逢的欣喜中，擁在一，也有說不完的話。

一側，啟善也跟著眼淚。

沈辭看向一旁的池宏鷹，池宏鷹會意，沈將軍是讓他照看殿下。

見池宏鷹拱手點頭，沈辭帶了韓關，郭子曉，薛超和小五幾人回屋中。

軍中時便習慣了如此，四人依次排一行，個頭最高的韓關在隊首，而后是薛超，郭子曉，然后才是最矮的小五，同三人站在一，像個小屁孩兒一般，但是也煞有其事，站得筆直。

沈辭在幾人跟前，低聲道，“詳細的形說給我聽。”

“是！”韓關應聲，忽然又道，“將軍是要從結城時候聽起，還是從遇到西戎人的時候？”

韓關習慣了匯報軍前都要問清楚。

“從結城開始。”

雖然不清楚西戎人的出現同譚進是否有關系，但這個時間點，會有西戎人出現在阜郡，本就很敏，不可割裂得看。

他要確認時間線。

沈辭雙手環臂，依靠在后的桌角，舒服的曲線些許躬著，遷就著肩的傷口。

薛超和小五都看了出來，是將軍的傷還未好，這樣能舒服些。

薛超并未同韓關和郭子曉提起，所以韓關和郭子曉竟都未曾察覺將軍異樣，只是覺得將軍今日稍許松懈了些，也沒什麼。

沈辭目聚焦在韓關上，認真聽韓關道起，“那日將軍帶陛下走后，譚王便了城，末將當時嚇了一跳，匕首都臨到袖口的，幸好屈同將譚王的注意力吸引了去，將軍和陛下趁機出城，否則當時在結城就要死搏一回。”

言及此，韓關似是還有些后怕，譚王同駐軍都在，不是開玩笑的事。

早前就聽說連爾人都忌憚譚王，譚王有勇有謀，是北關的定魂石，若真是要手，恐怕兇多吉。

尤其是親眼見到譚王后，韓關眼下還心有余悸，繼續道，“當時確認將軍和陛下安全離開了結城，我同子曉當即去尋方嬤嬤下落。收容的人雖然多，但大都是群聚在一，單獨自己一人，又差不多方嬤嬤這個年紀，神態舉止不似普通流民，再稍微試探口音，很快我同子曉就尋到了方嬤嬤。”

郭子曉接過韓關的話鋒，“起初方嬤嬤不怎麼相信我同韓關二人，后來我們告訴，將軍帶陛下離開結城了，又說了陛下待將軍還在城中的事，讓將軍想辦法帶安全出城，方嬤嬤這才算信了。也幸好我們來得及時，我們前腳剛帶方嬤嬤離開，就見到譚王的人來收容尋人，應當是懷疑陛下就混在難民中。”

韓關繼續道，“后來在結城的幾日，我們按照將軍早前的吩咐，在城中各留下蛛馬跡，也像那個時候潛西戎時一樣，帶著譚進的駐軍在城中繞圈子。開始的時候城中搜得很急，我們都需小心，怕了馬腳。再后來，集中搜查了一次過后，便仿佛風聲小了，再到后來結城就解封，我們就帶了方嬤嬤離開，前后大約三五日，很快。”

韓關和郭子曉說話的時候，沈辭一直在仔細聽，也忽然反應過來，為什麼譚進的人能來得這麼快，他也沒聽到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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