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后山那只狐貍知道這回事,肯定會指著的鼻子說沒用,連個男人都征服不了,真是妖界之恥!
沉思片刻,阿措大膽猜測道,“姑姑,你說陛下他是不是不太行啊?”
“咳咳咳!”安秀姑姑一張老臉咳得通紅,“小主,這話可不能說!”
“……我進宮前,聽外面有這樣的傳言。”阿措心虛的垂下小腦袋。
“陛下他有可能是昨日太累了,對,肯定是這樣,日忙著政務,肯定累著了。”
安秀姑姑這樣安著阿措,心里卻是默默想著,難不陛下真的有疾?
不行,自己得趕把這事跟長公主殿下反應一下。
***
翌日午后,長公主聽到安秀姑姑的話,差點沒被茶水嗆到,“怎麼會這樣想?”
安秀姑姑尷尬道,“小主打從紫宸宮回來,就一直為此事憂思不已……所以才會有此猜想……”
長公主拿著帕子了角,“也是,一張床上睡了一晚,什麼事都沒發生,怎能不多想。”
安秀姑姑訕訕的沒敢接話。
過了許久,長公主似是想起什麼,幽幽的嘆了口氣,“本宮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想來阿珣還是忌諱著五年前李玄風的讖言。
就算再喜歡,到底還是不忍傷害那小姑娘。
“你且回去好好安你家小主,讓不要多想。過兩日本宮會進宮去,順道問一下陛下的意思。”長公主揮了揮袖子,“行了,你先退下吧。”
安秀姑姑抬眼瞥見長公主眉目間那濃濃的憂愁,約約覺得事沒那麼簡單,卻也不敢多問,只恭敬的應了一聲,便連忙退下了。
在走后不久,長公主緩緩起走到亭外,著不遠的波湖影,神凝重的皺起眉。
道士李玄風,于五年前給元珣相面,留下一段讖言——
“君乃帝王之相,然左眼眼尾有小痣,此為克制子嗣之兆;再加之君殺戮太重,戾氣太盛,就算日后有幸得子,也注定早夭。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你既然要坐擁江山,終歸要失去一些……”
李玄風的讖言,無論事大小,從未錯過。
就連阿珣堅定造反的念頭,也是因著李玄風那句“大淵氣數已盡,元氏將取而代之”。
后來,阿珣的確推翻了前朝,坐上了那把龍椅。
那這句“克制子嗣之兆”,阿珣雖未多言,想來心中是信了的。
第32章 勸人大度,天打雷劈
七月十五日, 是沈雋離京赴任的日子。
沈府上下一片愁云慘淡,幾位姨娘哭哭啼啼的圍在沈雋旁,臉上淚痕斑斑,滿是不舍。
“老爺, 你此去嶺南, 一定要多多保重啊。”孫姨娘拿帕子按了按眼角,弱又憂傷的嘆息道, “若不是伯勛要準備科舉, 思婉還未尋到一戶好人家,妾定會隨你一起去嶺南的,可妾不得不為兩個孩子的前途與婚事盤算……”
柳姨娘聞言, 也連忙附和道, “是啊是啊, 仲明今年也要下場考試了, 如玉的婚事……唉, 如玉的婚事也得妾心……”
孫姨娘輕蔑的瞥了眼柳姨娘:學人。
柳姨娘不服氣的瞪了回去:都是不想去嶺南,誰看不起誰呀。
沈雋整個人還沉浸在赴任的挫敗之中,沒注意們的暗自較勁。
周姨娘倒是將這兩個人的眉眼司瞧得真真的,心底嗤笑一聲:兩個蠢貨,沒了老爺和老太太,你們倆能在京中翻出多大的水花?
“兩位姐姐放心, 妾會替你們好好照顧老爺的。”周姨娘皮笑不笑的說道。
孫姨娘和柳姨娘怎看不出的假意,笑的僵,“那就辛苦妹妹了。”
另一邊, 年輕一輩也在嘀嘀咕咕。
沈如玉和沈思婉都擺出一副好姐妹的模樣,聲勸著沈月齡,“要不你也留下吧?在嶺南能尋到什麼好夫家呢?”
“是啊,那等荒蕪之地,哪里比得上京中才俊多?”
“爹爹去了嶺南,我姨娘也跟去伺候,我一個人留在京中,也放心不下他們。”沈月齡上這樣說,心里卻想著,我又不像你們有個哥哥可以倚靠,孤苦伶仃留在京中,還不得被你們欺負死?
沈家的兩位公子也都勸著這位二妹妹,但沈月齡心意已決,任憑他們再怎麼說,也不搖。
不多時,就有傭人進來稟告,“老爺,行囊已經裝置妥當了,奴才瞧那天邊黑的,怕是晚些會有雨,咱們還是早出發的好。”
沈雋沉沉的嘆了口氣,“行,走吧。”
再怎麼拖,也是要走的。
一群人當即又嚶嚶哭了起來,等簇擁著沈雋走到大門口,孫姨娘和柳姨娘一人拉著沈雋一只手,萬千哭喊著——
“老爺,妾舍不得您,您到了嶺南那邊,一定要努力加餐飯,萬萬保重自吶,我和孩子們等著您回來。”
“是啊是啊,老爺你要保重。”
周姨娘和沈月齡冷眼瞧著,這麼會做戲,咋不去勾欄瓦舍搭個臺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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