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剛上的時，阿措忍不住了一下，發出小小的吃痛聲。

元珣低聲道，“很疼麼……”

阿措眸盈盈，垂下小腦袋，“嗯，疼……”

元珣眼底黯淡下來，啞聲道，“忍一忍。”

阿措輕輕應了一聲，便不再多言。

元珣也沒再說話。

兩人靜默無言的涂完藥，阿措慢慢的將衫穿好，元珣則是起往外走去。

阿措只當他是凈手去了，沒想到他回來的時候，手中卻拿著一把匕首。

當他將那匕首遞到手中的時候，阿措更懵了。

“陛下？”

“捅我一刀。”元珣面嚴肅道。

“？？？”

阿措呆住，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要求。

元珣一本正經道，“朕傷了你，你討回去。”

阿措后知后覺回過神來，沉默片刻，搖了搖頭，把刀丟到了地上。

下一刻，子微微朝前傾，小手拉著他的領。

這下到元珣一頭霧水了。

阿措把他領分開，盯著他出來的肩膀，張大了，低頭狠狠咬了上去。

咬的很用力，元珣能到那顆小虎牙陷進里。

疼，卻也不疼，相比于匕首扎進來，這點疼不算什麼。

他甚至還有些高興——

愿意在他面前出不滿的緒，總比將那緒積攢在心里好。

元珣一不的任由咬著，甚至還微微托著的腦袋，以免使不上勁。

阿措嘗到了腥味，就連忙松開了，抬眼對上他的視線，有點心虛，“不咬了，邦邦的像石頭一樣，膈得我牙疼。”

元珣垂眸瞥了下肩頭那個小巧的牙印，笑了。

阿措重新坐好，指著的牙印道，“你傷了我，我也傷了你，我們……唔，算扯平了。”

元珣道，“好。”

心里想著，扯不平，他永遠都欠的。

咬了這麼一口，兩人之間那不尷不尬的別扭氣氛，一時間也緩解了不。

兩人穿戴好，元珣抱著阿措簡單的用了膳。

等用過膳后，外面的天再次暗了。

元珣抱著阿措坐在他的轎輦上，那樣堂而皇之、明正大的，由著坐在他上，靠在他的懷中。

從迎春殿到榴花宮，他將對的寵與重視，宣告給所有人。

一路上，阿措就有點昏昏睡了。

待到了榴花宮，元珣也不吵醒，就一路抱著進了寢殿。

躺在的床榻上，阿措意識稍稍清醒了一點。

半睜著眼，看著悉的環境，一下子想起一件正事來，輕輕扯住了元珣的袖子，喚道，“陛下。”

元珣低眸看，灰青眼眸籠著溫和的，“嗯？”

阿措強撐著困意問，“我祖母呢？”

元珣眸愈發溫，輕輕將被角掖好，道，“朕已經派人將你祖母送出宮了，放心，好好的，過段時間朕再讓進宮看你。”

阿措稍稍放下心來，遲疑片刻，還是忍不住問道，“那……沈如玉和沈思婉們……”

元珣長眸微瞇，淡淡道，“們也送出宮了。”

見阿措還要再問，他出一手指抵住的，溫聲哄道，“乖，不要再去想那些不相干的人和事。”

阿措，“……”

他的聲音低沉又催眠，“你好好睡覺，這兩天抓把養好，等元宵節，朕帶你出宮看花燈，嗯？”

阿措的眼皮漸漸重了起來，低低的“嗯”了一聲，便乖乖閉上了眼。

元珣坐在床邊，靜靜的凝視著阿措平靜的睡。

他要護著，護著的赤子之心，護著的無憂無慮，護著一世無憂，平安順遂。

至于那些腥污穢，那些罪惡滔天，那些深重殺孽——

他一力承。

***

沈府。

一輛馬車在門口停下。

趕馬車的人匆匆下車，敲了兩下門，便立刻跑開，消失在夜之中。

很快就有仆人出來開門，左右張著沒有人，心里正嘀咕著，就看到門口停著的那輛馬車。

仆人提著燈籠上前查看一番，問了兩句，里頭沒人作聲。

真是奇了怪了？仆人嘟囔著。

他索走上前去，手掀開了車簾。

當看到車的場景后，仆人“嗷”的一聲慘，手中的燈籠都失手落下，見了鬼般的往府里跑去。

“來人，快來人——”

車，在那盞燈籠昏昏的線下，沈如玉手腳被綁著，雙眼大大的睜著，卻沒有半點彩，嚨里不斷發出呀呀呀的聲音。

而在旁，是一淋淋的、被完整剝了皮的。

看不清楚五，看不清男，只能看到紅紅的與黃黃的脂肪，癱水似的，黏膩惡心的流滿了整個馬車。

很快，孫姨娘、柳姨娘連同沈府兩位爺一起出來了。

沈如玉先被弄了出來，渾散發著一種古怪難聞的氣味，模樣癡癡傻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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