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

這家伙是越來越沒臉沒皮了。

無語：“你們張家的面你都不要了嗎？”

嘆口氣，繼續往前走，“那你就跟上吧，先去蹭杯茶喝。”

張長言趕跟上。

此時雅間門已經打開，關夢生揚聲招呼：“容世子，你可算來了，快進來，屋子里面暖和。”

容昭帶著張長言進去。

甭管這些二代們現在有多窮，基本的生活保障還是能維持的，冬之后，各家也開始走禮，份越高，收到的禮就越多，二代們最近兜里稍稍寬裕。

這屋子里面炭火非常足，剛一踏，溫暖襲來。

容昭解開披風，隨手遞給后侍者。

張長言卻先一步手接過，容昭倒是也不在意，他愿意拿著就拿著唄，反正張三也不至于拿去賣了。

張長言也不知自己為何要接住，但都拿到了手上，也不好再丟開。

他懊惱自己的行為——

莫不是想蹭頓飯，竟然將自己給當了狗子？

容昭下披風后，所有人都看向的服，眼睛微微瞪大，滿臉驚艷。

里面的服更加輕薄，所以也更加好看。

披著披風時，能看到里面的薄青漸變長衫，此時解開披風，完全出那件長衫，驚艷襲來。

這件漸變衫顯得整個人長如玉，如同冬日里的春，生機盎然。

容昭個子不高，但脊背直，肩背單薄，穿上這件服顯得人十分修長，漸變更是有種將春水與風披在了上之。

抬腳走向屋的椅子，薄青擺翻飛，如同踏著春水而來，起漣漪，纖腰寬束，玉骨作姿，腰間兩結垂下的流蘇微，環玉清脆，悅耳聽。

窗邊，裴承訣拉過一張椅子，朝著出手，輕輕一笑：“阿昭，坐。”

容昭笑著走過去，袖一抬，坐在了裴承訣旁邊。

原本這個位置沒有人，裴承訣與裴關山擁有特殊地位，沒人會挨著他們坐下，只有裴二公子主邀請的容昭坐在了這里。

張長言抱著披風，也拖了個凳子坐在容昭旁邊。

裴關山回過神，走過來親自給容昭倒茶，聲音磁沙啞：“容世子，你今日怎穿得這般好看？”

他一向冷，但也直白。

容昭歪頭，眨了眨眼睛：“我一向穿得很好，府上做了新服，自然要穿起來。”

裴承訣輕輕開口：“是很好看。”

他又恢復他那子慵懶之，只目始終看著容昭，沒人在意，因為其他人也都同樣看著。

容昭轉移話題，刻意驚訝道：“今日風雪這般大，你們怎麼有閑心在這里喝茶？”

關夢生：“還不是為了看新回京的謹王。”

一邊說著，他一邊看了看容昭服，心想：要不要問容世子借一借府上的人，給自己也做一套？

可真好看啊。

容昭驚訝：“那你們見到了嗎？”

“剛剛那就是謹王車駕。”裴承訣挑眉，“阿昭你與他肩而過，可有看到謹王長什麼樣子嗎？”

容昭搖頭：“沒見到。”

關夢生突然湊近，低聲音：“據說，謹王與先太子有八分像。”

容昭這回是真驚訝了。

無名，也就是裴懷悲長得極好，但三位皇子也都長得很好，永明帝以及滿朝文武不會因為誰長得更好就更看重誰。

所以容貌在奪嫡中，并不重要。

可若是像先太子……

那就不一樣了。

先太子是多人的白月啊。

心思一轉，容昭也不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端起茶盞喝了口熱茶，輕笑道：“諸位的年紀應當對先太子都沒印象吧，就是見到又如何？”

“這不是都想看看，先太子到底是何種風采？”有人就回道。

另一人又說：“謹王就算像先太子，終究不是先太子，不能過他看到先太子的風采。”

“倒也是。”

“唉，謹王回宮，也不知道皇上會不會舉辦宮宴，如果舉辦，倒也許能見一見謹王。”

“應該要，據說皇上已經在讓人準備了。”

“說起來……皇上是不是也沒見過謹王？”

“好像是，據說裴懷……謹王還在太悲寺時，皇上從未召見過，恐怕是害怕想起先太子，傷了心。”

……

他們議論起了謹王。

容昭端起茶盞喝茶，笑笑不說話。

裴承訣湊近，低聲音：“阿昭如今與三位皇子合作開報社，今日的報紙還寫了謹王回京之事，若是謹王是個有野心的人，恐怕會對阿昭不利……”

容昭笑著搖搖頭，并不在意，“我一個小人，哪會讓剛剛回京的謹王盯著？”

有野心嗎？

無名雖然給當了半年車夫，看起來似乎很是尋常，但無論是當初驛站那晚出現的勢力，還是風雪夜兩人的對話……

他恐怕不是沒有野心之人。

就算之前沒有，那一夜似乎也想通了什麼。

不過容昭也不是很擔心。

裴關山在對面坐下，同樣低聲道：“容昭，你如今可不是小人，別說皇子皇孫，皇上都不會輕易忽視你，你那一百個護衛，不要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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