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微微一笑:“是呀,就是因為是親戚,所以才要上好茶,我已經讓下人去準備了,老夫人不要心急嘛。”
頓了頓,繼續微微笑:“徐家平日里應當也有不好茶吧?”
換言之:你們家沒茶喝嗎?不然著什麼急?
“住口!”徐二爺怒了。
“坐下。”徐老夫人冷聲道,隨即看向容昭,眼神冰冷,“伶牙俐齒,容世子,五娘呢?長輩上門,五娘還躲著不出來嗎?”
容昭詫異:“怎麼會?五姐姐不好,今日陪母親出門上香了,本不在府中,哪是故意不見。”
容五娘從回來到現在,從未出過門,容家知道,徐家也知道。
顯然,容昭今日主打——胡說八道。
徐家人全都又驚又怒。
他們沒想到容昭張口就是胡話,甚至臉上就寫著:我就是說謊了,但你們有證據嗎?
以往他們與安慶王府打道不深,都是互相客套,這還是第一次直接與容昭鋒,實在是令人惱怒。
這回連徐老夫人都不能忍了,一雙眼眸犀利地看著容昭,大聲斥責:“容昭!你為安慶王府世子,為我孫子徐銘志小舅子,竟然毆打朝廷命、毆打姐夫,該當何罪!”
容昭詫異:“我什麼時候打姐夫呢?”
滿臉的困:“姐夫不是在變州嗎?我就算是想打他,我也打不著啊。”
“一派胡言!”徐大人站起來,死死盯著容昭,“你快馬去變州折辱銘志,當日變州許多人都看到,知府府上也是人盡皆知,還想抵賴?”
徐二爺冷笑:“皇上若是知曉你毆打朝廷命,你們這安慶王的頭銜不知道還保不保得住!”
容昭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輕輕一笑:“有證據嗎?我這些日子一直都在京城,人盡皆知,你們徐家為何冤枉我?”
——不要臉!
“人證證俱在,你莫不是還想抵賴?”徐二爺一拍桌子,怒道。
容昭突然皺了皺眉,抿:“你們有什麼證據……”
似乎有點忐忑不安了!
徐大人冷冷一笑:“帶人進來。”
很快,祝氏與幾個下人,以及一個百姓模樣的人就被帶了進來。
容昭看著他們,沒說話。
祝氏眼神如同淬了毒,死死盯著容昭,恨不得當場殺了。
短短幾天不見,祝氏上已經沒有之前的華貴,瘦了一大圈不說,整個人蒼白了至十歲,眼神毒又刻薄。
徐銘志是的依靠,而徐銘志被容昭給廢了,可以想象祝氏未來的人生。
如何不恨?
徐大人站在上首,抑著怒氣,詢問:“你把你那日見到的說一遍。”
祝氏立刻跪在地上,抬手指著容昭:“那日我與徐郎在府中歇息,這賊子突然拜訪,說是安慶王世子請見,我與徐郎出來見他,結果他卻對徐郎刀子,刺傷徐郎!如今徐郎還起不來床……”
往前膝行兩步,哭道:“妾有人證,那日不僅妾與府上的人看到,還有許多百姓見到這賊子,眉心一點紅痣,絕對不會認錯。”
容昭明白了。
與預想有點偏差,徐銘志雖然被廢了,但徐家還要他維持知府份,保住權勢,祝氏這樣沖的人也被強了下來。
當然,只是有點偏差,還能接。
容昭:“我怎知道你們是不是在污蔑我?畢竟證人都是你們徐家的人。”
祝氏目眥裂。
徐大人眼神冰冷:“還有許多百姓,他們皆是證人。”
那天晚上哪有什麼百姓看到?
怪不得容昭回來這麼多天徐家才有靜,原來是在部署,找“人證”。
容昭倒是也不意外,這家人比想的還要惡心一些,委實沒什麼好人。
家人被閹了,第一時間不是為家人主持公道,而是想辦法補救和制造證據……清醒到有些冷酷。
容昭心中念頭百轉,臉上卻做出“面微微一變”,顯得有些張。
“果然是你——”徐二爺站起來,指著容昭,“你竟然敢毆打朝廷命,我們徐家一定會上報皇上,讓皇上置你!”
容昭梗著脖子:“我沒有,我也有證人。”
徐大人:“你的證人才是偽證,容昭,別以為能瞞天過海,你不就是想要制造自己還在京城的假象嗎?但假的就是假的,就算有人幫你作偽證,你的那些護衛能抗住刑罰不承認嗎?”
他冷冷一笑:“你離開京城去變州毆打朝廷命,又使人做偽證,若是到了天子面前,我看你還敢不敢犯下欺君之罪!”
徐二爺補充:“你已犯下大罪,竟然還在報紙上詆毀徐家,容昭,我徐家定要你付出代價!”
他們一個聲音比一個激憤,一個比一個兇狠,似乎真要和容昭死磕。
容昭心中冷笑,真要是死磕,現在就不是在面前了。
面上梗著脖子:“我雖然確實想打他,但我沒去過變州,徐銘志還活著,也沒出什麼大事,你們別想禍害我安慶王府。”
沒出大事?
徐銘志都被廢了啊!
祝氏連日著的火氣克制不住,再加上容昭示弱,仿佛已經被他們拿,撲向容昭,聲音尖銳:“我要殺你了!你毀了徐郎,你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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