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大人頓時面尷尬。
其實,他也覺得徐家沒必要嫁禍容昭,還是嫁禍對方去了變州,畢竟,但凡對方面一次,徐家就是誣告。
這種謊說起來沒有意義。
一開始調查時,他本能覺得——是容昭干的。
當時還有些頭疼。
但后來,他兒子說,他在那幾日的某一天,在早點鋪子見過容昭。
關大人瞬間困了。
他兒子有可能幫容昭作偽證,但是不可能騙他,這點他確信。
——所以,關大人這案子也有點難查。
哪一方看起來都沒問題啊。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咳嗽一聲:“尚書大人,實話實說,皇上雖然下令徹查,但卻叮囑了不能對容昭用刑,也不能關押他,畢竟……如今在京城百姓的心中,到底更支持容世子。”
皇帝不可能不考慮這點,關大人也不可能不考慮。
——如果真是容昭干的,審了也就審了,百姓們也心服口服。
可是,這件事疑點重重,容香惜回府日子是確定的,有路引為證,這也是徐家和容家都承認的日期。
而十二月一日早上,容昭主持云容坊大賽,這也是人盡皆知,中間只有六天。
從京城到變州一個來回,快馬加鞭都要六天六夜。
就算容昭帶著高手,躲了一路關口盤查,能六天來回嗎?
六天來回,說明沒有一點耽誤,發現姐姐了委屈,不計劃、不找徐家,直接牽馬去變州閹了徐銘志?
而在變州也是一到就下手,片刻沒耽誤?
——不大可能。
所以到目前為止,不敢刑,不敢關押,甚至不能不客氣。
徐尚書自然也想到了,面一白。
他們真是有口難言,誰知道容昭看起來溫溫和和,風霽月,還做著生意,一副和氣生財的樣子,卻是個能果斷離開,六日來回的狠辣角!
他那二兒子今日竟然也還小心翼翼說:“真的……確定是容昭嗎?”
他們徐家親兒子都搖了,何況是外人?
關大人這時又道:“徐知府若是有許多證人,倒是也都可以帶來,皇上宣徐知府,就是要宣容世子,到時候朝堂之上,公開對峙。”
徐尚書深吸一口氣,抬手朝著關大人行禮,“關大人,還請公平審問,接下來也需關大人多多費心。”
這是讓他偏心徐家……
關大人自然滿口答應,等到送走人,卻是嘆口氣:“我兒子求著我幫容昭,還說他是要去作證的……我能偏心徐家嗎?若是容昭真被指認有罪,我兒子也得倒霉啊。”
所以,他肯定不會幫徐家。
徐尚書老巨猾,自然也知道關大人的敷衍,也是這時候他才突然驚覺,別看容昭從未朝,只是一個小小世子,做的也是商人生意……
可容昭網絡了太多人,那些與利益牽扯的人,全都想要保啊!
徐尚書深吸一口氣,回了徐家。
一切只等徐銘志回來與容昭在朝堂之上當面對質,只要容昭出一點破綻,他就是磕頭都要求皇帝審那些護衛!
容昭能瞞著,那些護衛,真的能咬牙死扛著不承認嗎?
徐尚書不信。
與此同時,安慶王府。
那十幾個護衛站在容昭面前,神嚴肅。
容昭:“我今日找你們是關于大理寺審問一事……”
護衛領頭之人上前,態度恭敬:“世子放心,便是打死我們,我們也不會承認。”
其余十幾人紛紛點頭。
從為容昭護衛開始,容昭非常照顧他們,而且,不單單是照顧他們,還照顧了他們的家人,給他們全家工作,讓他們孩子上學……
這種大恩大德,是要賣命的。
做護衛到現在,唯一一次賣命機會就是現在了。
然而容昭笑著搖搖頭,“不是,我今日找你們是想告訴你們,我不會讓人對你們上刑的,最多就如這幾日一樣,將你們去問問,你們且安心,我帶你們做了那危險之事,就一定會保你們安全!”
的聲音溫和,卻篤定而有力。
霎時間,一群五大三的漢子竟然紅了眼睛。
如此危急關頭,世子竟然還惦記著他們的心,安他們,有如此主子,便是真的上刑……他們也無懼。
養著他們及他們家人,需要他們時,怎能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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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明帝宣徐銘志的五日后,他回到了京城。
五日,還著傷,這家伙也是不要命趕回來的,顯然心中憋著火,對容昭恨之骨。
而這幾日,都以為報紙上一定會有容昭為自己解釋,貶低徐家的容。
然而并沒有。
只公事公辦的態度報道——知府徐銘志被歹人閹了,懷疑安慶王世子容昭下手,皇上宣徐知府京。
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
另外就是后面的故事還在更新,容和前面幾個故事差不多,還是姓徐寵妾滅妻,最終妻子極慘的故事。
每當大家覺得這個妻子已經夠慘了,下一個故事更慘。
每當大家覺得這個徐大人已經夠惡心了,下一個更加惡心。
百姓們簡直被一創再創。
徐銘志京已經是傍晚,馬車在路過某條街時,兩側的二樓與店,紛紛有百姓以及帶著帷帽的子扔出爛菜葉和臭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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