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容昭，笑道：“開場你們就用這麼好看一件服引起關注嗎？這件服是一定能進前十吧。”

容昭聳肩，笑而不答。

裴承訣角笑容無奈，桃花眼彎彎，“你呀。”

他出手，遞出一包小零。

容昭還在啃紅薯，接過看了一眼，好奇：“你什麼時候買的？”

“讓府上給你做的，今日比賽時間長。”裴承訣笑看，“你太瘦了，多吃點。”

裴關山：“？”

他回頭古怪地看向那包小零，眉頭夾蚊子。

——裴承訣怎麼想到這個的？

——他怎麼就沒想到？

險！

裴關山睨了裴承訣一眼，裴承訣兒不搭理他。

容昭也沒注意到，視線已經又看向下面，口中回了句：“謝了。”

旁邊，張三兩口將紅薯塞里，出手：“我看看都有什麼吃的，給我吃點……”

而此時，下方第一件服已經走過，登上了福祿軒門口高臺上，就擺在第一個位置。

馬車從旁邊離開，從另一條街道折返。

第二件服已經登場。

這是一件裝，霎時間引起無數驚呼之聲，只是一眼，就讓郎們瘋狂拋擲手上絹花，激喊。

“這件好看。”

“我想要，我要！”

“到底什麼時候才賣？我要買這件服。”

……

張三他們在街道靠后位置，聽到驚呼聲就忙探頭去看，卻什麼也沒看到，又等了一會兒，看到滿天投擲的絹花，以及車駕緩緩而來。

那是鵝黃的一件裝。

外紗是鵝黃，襯是白，左肩有一朵鵝黃絹花，連著外紗披散開，風一吹，輕紗飛揚，還沒上就已經讓人迷醉。

發型只是簡單朝云髻，可頭頂絨絨鵝黃配飾，讓木偶顯得憨態可掬，憨又麗。

“此為云容坊第二比賽第二件，名為‘瑤娥’，制作繡娘為青州蕓娘，服是……”

介紹聲響起的同時，容昭旁邊，“刷刷刷”無數絹花飛了下去。

容昭：“……”

張三也有些疑，茫然：“這是裝吧？”

張長行咳嗽一聲，赧然道：“剛剛我見這件‘瑤娥’，倒是適合你嫂子……”

張三無語。

關夢生也紅了臉：“也適合趙家姑娘，若是售賣時，就賣給我吧。”

眾所周知，趙家姑娘是他未婚妻，來年七月就要婚了。

然而，背后又有人話：“我也想要，我剛剛把兩朵絹花都投給了瑤娥，你們別和我搶！”

眼看就要吵起來，裴承訣回頭：“別吵，怎麼買要看阿昭，服還沒開始賣，你們搶什麼？”

于是，所有人都看向容昭。

容昭一邊吃東西，一邊回了句：“別著急，買賣問題，等選完你們就知道了。”

還賣個關子。

張長言深深看了一眼，總覺得到時候這些人就算想買……也不一定買得起。

瑤娥得到了很多絹花，而有些慷慨些的人，才兩件服，就已經將兩朵絹花投出去了，他們倒是不后悔，畢竟，這兩件服確實好看。

“一件男裝，一件裝，開場肯定是最好看的服，投給這兩件，沒錯。”

“對，肯定是最好看的兩件。”

“服怎麼能這麼好看呢？這些繡娘可太厲害了。”

……

容昭聽到議論之聲，揚了揚角。

云容坊可不是先把好看的安排出來，而是隨機簽，這一次將所有繡娘集中在一起比賽，雖說都是在屋制作，可很多繡娘大方，也會互相給些建議，導致所有繡娘都超水平發揮。

而云容坊風氣很好，云容坊繡娘們也會給些建議，讓們知道如何發揮特長。

接下來，第三件。

這件服一出場，當即就有人尖：“啊啊，我喜歡這件，但我沒絹花了！”

“我也沒有絹花了，糟糕。”

“幸好我還有一朵，天啦，這件服好看。”

“我只有一朵絹花了，攢一攢，萬一還有更好看的呢？”

……

第三件是一件男裝，漂亮、華貴，不僅運用了云容坊慣用的漸變，還用了極好的水波紋，讓這件服一登場，就迷倒無數男子。

關夢生拔高聲音：“我喜歡！！糟糕，我也沒有絹花了，怎麼辦？！”

張二也是焦頭爛額，他想投票，但沒絹花。

關夢生：“不行，我得給投一票，我去買兩朵。”

這才第三件，關夢生就開始買絹花了。

張二也蠢蠢，張三拉住他，“你瘋了嗎？買絹花做什麼？這有什麼意義嗎？白花錢。”

張長行喜歡這件服，但一想也是，又克制了下來，念念不舍地看向下面那件服，喃喃：“對不起，不是你不好看，是我沒有絹花了。”

還有人抱怨：“容世子，你們給的絹花實在是太了，才兩朵，本不夠啊。”

容昭吐出骨頭，笑語盈盈：“不夠就去買絹花啊。”

裴承訣與裴關山深深看了一眼。

他們一開始覺得這絹花不可能賣出去，現在卻已經開始搖……

當然，此時買絹花的人還是，花錢買票投票，有什麼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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