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恐懼不知飛到了哪,王氏心中滿是慌,急忙道:“二王村原就有人種地,有人捕魚,后來不知怎地,有一房勢大,占了村長之位,還奪了村中田地。但凡有人敢出聲,就拉到宗祠里打罵,說不好就要除籍。都是好好的人家,誰能遭得住這個?還不是任他們欺凌。這群混賬東西分明不打魚,卻占著漁獲,跟魚檔勾結,不知得了多錢財。遇到賊寇,他們跑的到快,不知多村人為了守村丟了命,那群狗賊卻盯上了我等孤兒寡母,想要賣掉所有娃兒……”
說著說著,一難掩的委屈襲上心頭,忍不住哭了起來:“王老五那狗東西,當真不得好死!”
這一串絮絮叨叨的訴苦,已經能勾畫出二王村的現狀。哪怕是這樣窮苦的漁村,也能生出剝削他人的大戶。伏波暗嘆一聲,出言安:“王老五已經伏誅,你們的冤屈,我也會找人討回來。”
這一句說的平平淡淡,但是其中包含的意味,讓王氏哭得更厲害了些。還是一旁何靈機敏,趕上前相勸。
李來也被這婦人的哭訴惹出了真火,罵道:“沒想到這賊子如此狠毒,當初就該把他活剮了!”
伏波搖了搖頭:“不論是殺是剮,都是一條爛命,不值一提。如果整治二王村,還眾人一個公道,才是關鍵。”
“還請幫主明示!”李來立刻打起了神,這可是船長和孫頭目都拿不定主意的大事,自然要聽幫主安排!
“提上王老五的腦袋,帶人到二王村,把村中所有管事的都抓起來。我赤旗幫施恩,卻被反咬一口,如何能輕易罷休?然而冤有頭債有主,既然這群人平素無惡不作,不妨讓村人都聚起來,說一說他們的惡行。挑出幾個惡貫滿盈,基深厚的殺了,抄沒家產分給村人,隨后選出一人代行村長之職。若是有不愿留在二王村的,可全都帶到大營,另做安排。”伏波有條不紊,說出了理的手段。
“這,這不跟青天大老爺一般了?”李來聽得目瞪口呆。這種為民除害的事,不是話本里的老爺才會干的嗎,幫主怎麼就輕輕松松說了出來?可若是因幾個害群之馬屠村,其他被欺的村人豈不是被冤枉了?還是這法子更妥當些,不虧是幫主啊,就是跟旁人想的不一樣!
那哭哭啼啼的王氏也止住了聲,目中出茫然。這是要替們冤,還能分那些惡賊的私產?哪有船幫會如此行事的?就算告上衙門,也要被老爺們盤剝一層啊,誰會費盡氣力為他們討個公道?
眼眶一紅,王氏再次落下淚來,然而這次沒有哭出聲,而是跪在地上行了大禮:“多謝幫主作主!”
這一拜,五投地,畢恭畢敬,就像是拜廟里的神佛一般。
看著那跪地謝恩的婦人,嚴遠只覺心底做一團。他是聽說過這個的,就如那些清正的縣、盡職的史,會鏟除鄉間豪強,為百姓討個公道。但是他沒聽說過,這樣的手腕會是個船幫主人使出的。就算最聰明的山賊海盜,也不過是打出“劫富濟貧”的口號,開倉放糧,收買人心。若是連“公道”都能一手主持,那些過恩惠的村子還敢不服嗎?怕不是村中族老都要約束村人,別給赤旗幫借口,惹來抄家滅門的禍事。
可是如此作為,還要縣何用?赤旗幫難不還能代替朝廷民?
正糾結著,那雙黑眸突然了過來。伏波開口道:“阿遠,這次二王村就由你帶兵前往吧。”
嚴遠一怔,慌忙道:“我……屬下只是個軍漢,豈敢……”
伏波卻止住了他的話,定定問道:“我只問你,愿不愿,能不能?”
被那人盯著,嚴遠額上冒出了汗水,許久之后,方才重重點頭:“屬下愿往,定不負幫主重托。”
他已經無數次見過小姐的下手段了,這道命令,何嘗不是對他的考驗?為軍門手下,他一生從未擅闖村莊,殺良冒功。可是現在,他是個船幫的頭目了,就該像其他人一樣,聽命于幫主,以赤旗幫的利益為先。這當然跟他所堅守的道義有所不同,甚至冒犯了朝廷權威。可是就連嚴遠,也不能說這是錯的,因為他也知道,這是如今能選的最好辦法了,為手下,如何能不聽命?
伏波這才頷首:“以你心,當能公平行事。記得把這次所見所聞牢牢記在心底,莫要心慈手,也別殺戮過甚。”
其實解決二王村的問題,對于伏波而言并不算太難。軍史里記載了太多類似的事,想要收攏民心,殺土豪,均貧富是最簡單的。但是在封建王朝里,土改向來是大忌中的大忌,也只能在個得罪了自己的小村子里,稍稍用上一把。
而嚴遠,是這個計劃最好的執行人。因為他是個標標準準的軍人,講究的就是賞罰分明,保境安民。更難得的是他還備同心,并不因淪落賊窩就喪失底線。這樣的人用起來當然好,但是跟李牛、孫二郎等人難免格格不,如今不妨用二王村的事作為突破口,讓他真正融赤旗幫,為船幫中的一份子。
更重要的是,嚴遠不論表現的多麼忠心,也終究是個三綱五常俱全的古代將領,能夠殺海盜,卻未必能有反抗府的決心。既然如此,何不讓他嘗嘗“為民做主”的滋味?雖說劑量有些輕微,卻也未嘗不能帶來些悟。
一旁站著的李來并未查覺這短暫的鋒,反倒有些好奇的打量起了“嚴頭目”。這就是船長說的“新人”吧,瞧著也不像個阿諛奉承的小人啊?而且這人量極高,長得也周正,很是有威武神氣。對了,他說自己是“軍漢”,說不定還當過兵?應當也是個能打能拼的,要不怎能得幫主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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