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店門,伏波轉了轉手里的放大鏡:“這樣的鏡子,只有西洋能產嗎?”
“本地也有燒制琉璃的,但西洋來的總是通些,賢弟對這東西有興趣?”陸儉也有些好奇,這玩意都是視力不好的讀書人才會買,伏波這個海上大豪怎麼就看重了此?
“是有一些,若是本再低點就好了。”伏波這次出門也是帶了錢的,但是一副放大鏡就要二十兩,實在是貴的離譜。將來配備遠鏡都要靠玻璃,偏偏工藝方面是一竅不通,想來也不是胡燒燒沙子就能燒出來的。
還有造炮需要的冶金技,提煉炮藥需要的化學技,也都毫無頭緒。當海盜搶錢容易,想要自己玩實業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
把放大鏡收好,伏波道:“今日真開了眼界,下來還要去哪兒呢?”
陸儉道:“前面不遠有個百年老店,味道不差。吃完飯,若是想看鋪子,咱們再去城南轉轉,那邊都是運往南洋的雜貨。若是逛膩了,也可看看城中景致。”
這還真是陪吃陪玩陪逛街的標準“地主之誼”,伏波笑著搖頭:“明德兄如此厚待,倒小弟寵若驚了。”
陸儉哈哈一笑:“怎麼說我也是個行商的,四逛逛,看看行市也是應有之意。反倒是有了賢弟作陪,讓我能好好打探一番。”
這就是會辦事的人啊,伏波在心底嘆。有船隊的是,打算經營海貿的是,跑到貿易港溜達的還是,那出門還能逛個什麼,難不真是來賞景的?專門時間陪探查市場不說,還能做的潤無聲,一點也不突兀,這就是為人世的手腕了。而且會讓人有明確的認知,這是把自己當座上賓,而非隨手可拋的棋子了。
要態度有態度,要誼有誼,“戰略合作伙伴”的待遇真是不一樣啊。不過這番作陪有沒有其他心思,就連伏波也不太能猜。不過陸儉這樣的人,一舉數得想來也是習慣作,現在倒不必糾結。
于是伏波就大大方方跟著人去吃了飯,又繼續逛起街來。
等晚上回家,嚴遠才終于找到了稟報的機會:“東家,打探消息的人回來了,說是半月后兩個賊酋就要押解上京。”
伏波微微挑眉:“那咱們來的還真是時候。城中守備嚴嗎?”
“兵來了不,衛所也派了人,不過明顯外松,恐怕有設伏敵的意思。”嚴遠直接點出了關鍵。
這兩個賊頭子絕對是府放出來的餌,為的就是抓住更多反賊。既然城戒備森嚴,就只能等出城再手了,可以說整個“押送上京”的計劃,就是那些蓑賊半路搶人,到時候還不知安排了多后手,等著人往里跳呢。
伏波用手指點了點桌面,搖了搖頭:“這些咱們能想到,別人就未必想不到。這半個月恐怕還要生出事端。”
“那咱們怎麼辦?”嚴遠立刻問道。
“自然是趁火打劫,渾水魚。若真有人劫獄,不論功與否,都是咱們救人的機會。能趁勢就趁勢,不能就打個時間差,燈下黑本就是最好的掩護。”伏波答的干脆。
這就有些行險了,但是未嘗不是個法子。嚴遠頷首,突然又道:“那明日還要隨陸儉出去逛街嗎?”
“自然要去,咱們可是為了陸家的事來的,別忘了。”伏波笑道。
不清楚陸儉拉逛街有什麼深意,但是反過來,陸儉恐怕也不會知道心底的打算。如此一來就是最好的障眼法了,將來不論事發展到什麼地步,都有一條退路。
嚴遠了然頷首,雖說覺得這樣做有些浪費時間,但是仔細想想,離押解還有十來天呢,也不急于一時,趁機打探一下番禺的行似乎也不錯。就是陸儉那小子心思太多,真不知他打的是什麼主意,那傳說中的陸家三公子又會做出怎樣的舉?只能見機行事了。
打定了心思,伏波就耐下心閑逛起來,陸儉這個地主是當真稱職,不但把城中的主要商業街道都了一遍,還專門帶去了海港,了解這種辦碼頭的運作方式。
坐在茶樓上,看著外面的略顯空的碼頭,伏波輕嘆一聲:“偌大港,還沒有私港人氣興隆。”
“有朝廷令在,也是難免。再說了,這年頭連朝貢船都停了,番禺港還能有什麼起?”陸儉呷了口茶,神如常。
這里面水太深了,不是輕輕松松就能解決的。現在說了,若非朝廷昏庸,海商如何能有此巨利?伏波也不免失笑,也算既得利益者了,說這些的確矯了點。
陸儉笑著轉了話題:“聽聞最近人多船,有些小船主都開始租賃船艙了。”
伏波好奇道:“怎麼個租法,跟客船一樣嗎?”
“上船要一筆錢,一路上吃喝都由船家提供,到了南洋買賣了貨,再按貨值個兩三。”陸儉一笑,“當然,能不能平安回來,還要看運氣。”
運氣是什麼?萬里漂泊,會不會突然生病,會不會遇到風暴,會不會慘遭劫掠,甚至會不會被眼熱的船主隨便找個由頭,謀財害命,扔進海里了事。這種況下出海,不靠運氣靠什麼?
伏波突然問道:“去的人多嗎?”
“數不勝數。”陸儉只給出四個字。
明知道海上如此兇險,為何還要去?是拼著一夜暴富,還是沒有別的法子了,拿一條賤命試試運氣?下南洋的高峰期,向來都是國大的時候,這樣的變化,是不是從側面證明了這個朝代有走向滅亡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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