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伏波卻道：“萬銓平日殘民害民之事不，又跟縣丞有些牽連，的確可以用他來祭旗。不過此事要給二郎和王掌柜，你目前的要務還是鹽田。”

聽到這話，李牛心中又是歡喜又是憾，不過還是干脆的拍了拍脯：“幫主放心，這些日兄弟們一直在查鹽場附近的私鹽田，用不了幾日就能搞明白。”

這也是岸上大營最關鍵的用了，賒貸米糧，收購海產，平價賣貨，這一套搞下來，讓不知多村落對赤旗幫恩戴德，打聽些消息可以說易如反掌。現在用在私鹽田上也不會錯了。

伏波道：“縣里過些時候也會傳來消息，我這段日子都會留在大營，若是那些鹽販子有了作，可以先攻下他們的鹽田。”

對方的主要目標還是羅陵島，但是他們有基地，鹽販子也有啊。陸儉提供的信息，加上大營收集和縣衙的補充，應當能厘清私鹽田的現狀，應對起來就簡單了。

李牛連連點頭，拳掌、躍躍試。幫主留在大營，說明這邊也是主戰場啊！他在大營窩了這麼久，終于能跟著幫主大干一場了，哪能不興？啊，對了，之前決定的事，也得盡快安排才行！

結果伏波回到了帳中，正準備休息，就被找人上了門。

李牛腆著臉道：“幫主，這次你來大營，也沒帶個伺候的人。我那邊有幾個機靈丫頭，要不挑一兩個送來？”

伏波可沒想到李牛單獨找是為了這個，盯著這家伙片刻，笑道：“想送來也行，不過要嚴的。”

啊？李牛有些茫然，就算不挑貌的，也要選聰明伶俐的吧？怎麼反倒要嚴的，難不幫主邊私太多，不愿用碎的？

伏波卻沒讓他猜，直接道：“我是個子，若是不嚴，把消息泄了，會出大。”

李牛的一下張的老大，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了：“，，……怎麼可能！”

“為何不可能？李來沒跟你說我在品芳閣扮作丫鬟嗎？”伏波反問。

李來是說過，但他以為這是為了穩妥起見，男扮裝呢！當時可把他壞了，也嚴令李來不要講。幫主為了救自己不惜名譽，他怎麼能讓人胡說八道？結果到頭來，不是男扮裝，而是扮男裝？不是啊，幫主是真能打啊，他親眼見過的！啥樣的子能如此厲害……

啊，等等！李牛突然反應了過來：“孫二、林猛他們都知道？！”

當初跟著幫主去縣里救人的不正是孫二郎？幫主邊的親兵一大半都是林家村出來的，林猛的親妹子還當上了丫鬟，他們肯定也知道啊！還有新來的嚴頭目和田先生，一個是莫名其妙投效的，一個是親手救回來的，怕不是跟幫主之前就認識。難不他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伏波挑了挑眉：“若是你之前就知道了，能守住不外泄嗎？”

李牛張了張，還真沒法作答。若是他當初就知道了此事，多半會覺得一個娘們能頂什麼事兒，別說聽不聽令了，說不定都要起貳心，反正是沒法像林猛、孫二郎那般淡定的。

伏波也沒等他回答，又問道：“你會說出去嗎？”

看著那雙鋒芒畢的眼，李牛一個激靈，立刻道：“絕對不會！”

主持了這麼長時間的大營，他也算胎換骨了。是接過來一個建好的大營都這麼難打理，別說從一窮二白建起個大船幫了。這一樁樁一件件經歷下來，不服也得服啊！幫主還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瘋了才會說話。

再說了，一個子都能厲害這樣，到底是什麼出？嚴遠、田昱這樣的人都能服服帖帖，那來歷能簡單了？甭管為什麼要來海邊，又為什麼要建船幫，現在自己是趕上了，就不能再犯錯！

看著李牛那副差點要發誓的樣子，伏波笑了：“那還要給我送丫鬟嗎？”

李牛干笑了兩聲：“都是些笨丫頭，怕耽擱了事，回頭我再尋尋……”

開玩笑，林猛送的可是親妹子，又是個三子打不出個屁的悶葫蘆。他可沒有適齡的閨，拿什麼保證送來的人口風？能得到幫主的信任可不容易，還是別瞎摻和了。

伏波也沒跟他啰嗦，揮了揮手讓人走了。至此為止，幾個大頭目都知道了是個子，以后不管發生什麼況，都不會到最糟的境地了。如今還是鹽田最為關。

※

東門鹽場乃是南海三大鹽場之一，毗鄰東寧縣，早年曾有萬戶鹽民在此煮海，灘涂延綿不絕，皆是爐灶，還有圍堤、駐軍。然而現在，駐軍還在，圍堤卻已經名存實亡，除了最大的一片平坦灘涂外，剩下零零散散十余個小鹽田都有了主兒。不過有些是大鹽商置辦的產業，有些則為達貴人效力。

而所有私鹽田中，就數凌家的鹽田占地最廣，是鹽民就有一千余人，七八條大船于海、河之間穿梭，可謂財大氣。這麼個大鹽商，突然召集眾多鹽田的主事，誰敢不去？

“今日請諸位前來，卻有要事。”凌家的主人人凌悅也不客氣，開門見山道，“諸位可知道最近在東寧落足的赤旗匪？”

一聽這話，下面就是嗡嗡一片，有人開口道：“凌掌柜，這事大家誰不知道？連羅陵島都占了，可是個大豪啊。”

“可不是嘛，我聽說人家是船就有二三十條呢！最近還掃了周邊，嘖嘖，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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