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祁卻沒什麼表,彷彿已經預料到了姜心儀會這麼說,這麼做。
“以池絮的份,嫁給我。”
池絮的份?那不就是池家的大小姐嗎?
姜心儀忽然回味過來,池宴祁其實想娶的是池絮,這是他的心結,可是池絮已經死了,他做不到了。
但是……和池絮本質上就不是一個人,而且,池宴祁如果……如果是喜歡池絮的話,娶自己,也不合理。
所以姜心儀才說,本就搞不懂池宴祁每天都在想些什麼。
怪胎!
而池宴祁捕捉到姜心儀眼底的疑,他淡淡:“你以後就是池家的大小姐,池家沒有二小姐。當年拐賣一事不能暴,你只能用池絮的份活下去。”
“我要讓姐姐永遠留在我邊,哪怕只是一張麵皮,也必須是我的。”
他一字一句地說這些話,讓姜心儀頭皮發麻。
以婚姻的名義捆綁姜心儀,他們就是法律上的夫妻,到時候,就算姜心儀回國了,也不會有別的人可以搶走。
池宴祁大概是這麼思考的。
過了很久,姜心儀嘆了口氣。的眼神清澈明亮,不摻雜一雜質:
“可是池宴祁,我不是。我姜心儀,不池絮。”
“我不是你的人,也不可能為你的人,就算你關著我一輩子,我也不會為第二個池絮,我和是不同的,我從小生活在農村裡,費了很大的力氣考上了帝都最好的學校。”
“我....過別的男人。”
“所以,我不是池絮,也不是你想象中的完人。”
這幾句話一說出口,池宴祁的表就變得很難看,尤其是當姜心儀說出,過別人的時候,池宴祁的眼神就彷彿要把吃拆腹一般!
“住口。”他猩紅著眼睛瞪著姜心儀。
開弓沒有回頭箭,姜心儀抿著,再次嘗試:
“但是我可以答應你,我不會仗著池家大小姐的份為非作歹,我會找出當年害了爸爸媽媽和姐姐的人,報仇雪恨。”
“我...也不會再隨便讓別人傷害自己,把自己弄到危險的境地,還差點丟掉命。”
“這樣可以嗎?”
姜心儀這是在給池宴祁作保證,保證會讓池家重回巔峰。
可是,池宴祁是不滿意的。
他結一,嗓音嘶啞:“那你能保證,不上別的男人麼?”
姜心儀的手指忍不住開始蜷,死死咬著,沒有開口。
如果答應了池宴祁,那薄珩怎麼辦?
“你可以不答應。”池宴祁彷彿看出了姜心儀的猶豫,他不知道是嫉妒還是嘲諷,嗤笑一聲,眼底緒冰冷,“那你就別想回國!”
姜心儀僵住了,池宴祁是來認真的。
很難從這個荒無人煙的孤島上離開……如果又有池宴祁阻攔……那就是死路一條。
池宴祁甚至拿出護照,用護照點了點鑽戒盒子。
“我只給你兩分鐘時間考慮。”
他的手機開始倒計時,兩分鐘結束後,鬧鐘就會響起。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姜心儀的額頭出現了豆大的汗水。
也就是說,池宴祁只給這一次機會。他只求一次婚。
如果姜心儀不答應,永遠只能被囚在這裡,然後,國的姜心儀徹底死了,不會回去。
姜心儀覺有一座大山在自己的背上,讓不過氣,讓的神開始搖擺。
難以呼吸,也難以抉擇。
池家是的家,姐姐又救了,池宴祁也算是姐姐留給的家人。
而姜心儀必須回國。不能一輩子待在這裡。
會很無聊,也會很絕。
還有很多想做的事。
池宴祁保持著這個姿勢,打量姜心儀的表,他似乎勢在必得,勝券在握,只是靜靜地等待,並沒有催促。
但時間不等人。
它流逝得飛快,當上面的計時只剩下最後五秒的時候,姜心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可以,我……我答應你。”
“但是!”姜心儀立刻道,“我們只是名義上結婚,假結婚,我不你,你也不我,我們不能互相打擾對方,晚上也,也不能一起睡覺……”
這是姜心儀的底線。
池宴祁倒是沒有在這點上為難姜心儀。
他再次嗤笑:“不然你以為我們是什麼?”
“想和我上床,你想得倒是。”
靠?!
姜心儀差點罵出聲來,發現全世界不可能還會有比池宴祁更沒臉沒皮的人了!
不過對方能答應自己只是假結婚,心裡算是鬆了口氣。
池宴祁從盒子裡取出來那枚鑽戒,鑽戒十分漂亮,但底部還有刻紋。
——yanqixu
是池宴祁和池絮的名字。
姜心儀愣怔著,看著這行花字字母被鐫刻在戒指的底部,如果不仔細看幾乎察覺不到。
池宴祁抬了抬下,示意姜心儀出手。
他慢條斯理,但十分莊重地,把戒指套在了姜心儀的無名指上。
無名指戴婚戒,終生的伴。
一時間,姜心儀的心頭翻湧起一陣苦,有個瞬間起了一衝,想把這枚戒指取下來,扔掉。
因為這不是屬於的戒指。這戒指上,甚至不是的名字。
而且……
姜心儀曾經,非常、非常希,那個人也能送這樣一枚戒指,然後為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讓所有人都知道,他。
過,也曾經卑微地為此付出了一切,甚至生命。這都是自己選擇的,而後果,萬劫不復。
但那都是從前了。
從前,對姜心儀來說,恍如隔世。
程安北估計已經和蘇甜甜結婚了吧?
他們的婚禮是不是很盛大莊重?
是不是甜恩,每天都擁抱著睡?
察覺到姜心儀的思緒在翻飛,池宴祁住了姜心儀的下,看著自己。
“戴上這枚戒指,以後你就是我的人。”
“我會安排你回國,但,別忘記你答應過我的事。”
姜心儀抿不說話,池宴祁也沒什麼耐心哄,乾脆鬆開手,丟下一句話:
“明天跟我去教堂宣誓。”
這個誓言並不是相之人彼此的承諾,而是他們假結婚的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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