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鹿昨天回到包間就給自己的手機定好了鬧鐘，順便給盛驍買好了回程機票，自己打算再留一天，跟卓彥馨一塊去港城購。

手機鬧鐘響了好久，袁鹿才艱難的起床，鬧鐘定的是六點，就怕盛驍起的早，畢竟他媽媽在海市，他估著是要一早過去接待的。可三點多才躺下，兩個多小時本沒睡夠，這起床足足用了半個小時，實在是太艱難了，覺自己要死了一樣。

閉著眼睛洗漱，還要稍微一點，隨便拿了一支口紅塗上，然後出門。

給盛驍發了資訊，在餐廳等他。

喝了一杯式，一點效果也沒有，眼皮子發沉。一隻手撐著腦袋，閉目養神。外頭甚好，過窗戶落在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有人輕輕，艱難睜眼，目的是一個帶著口罩和鴨舌帽的人，出的一雙眼睛水靈靈的，很活很靈。

袁鹿有一瞬被吸引到，那人很快摘下口罩，原來是竇微灩。

“姐姐，你在等盛總麼？”

袁鹿愣了愣，有些沒反應過來，偏巧盛驍這會朝著們走過來。竇微灩靈機一，在袁鹿邊坐下來，衝著使了個眼，說：“姐姐，我跟你坐一塊，你不介意的吧？”

袁鹿睡得，這會腦子跟漿糊似得，反應遲鈍的不行。

盛驍拉開椅子在袁鹿對面坐下，餘瞥了竇微灩一眼，而後看向袁鹿，見神不濟，眼中含著水，便知道沒睡夠。

“睡不夠就回房繼續睡。”他淡聲道。

袁鹿了發疼的額頭，說：“吃了早餐再睡。”

盛驍沒應，似是隨便。

兩相比較，竇微灩這會跟個小太一樣，神滿滿，眼裡都是熱。

袁鹿已經安排好了早餐，了服務員上餐。

自己只要了一個煎蛋，竇微灩跟了一樣的。

早餐吃的很安靜，竇微灩沒有隨便發言，安安靜靜的吃早餐。

袁鹿吃完，喝下牛，“我買了九點半的機票。”

“可以。”盛驍點頭。

袁鹿又說：“我今天跟卓彥馨一塊去一趟港城，估計明天早上回去。”

“嗯。”他垂著眼，淡淡然的應著。

竇微灩水靈靈的眼睛，左右看來看去，沒有。

有旁人在，袁鹿也沒有說太多。

等盛驍吃完，他了，對袁鹿說：“你回房休息吧，不用跟著我去機場。”

袁鹿點點頭。

盛驍對竇微灩：“先走了。”

“好。”揚微笑，出齊齊的八顆牙齒，笑的很好看。

袁鹿跟著盛驍到餐廳門口，盛驍走樓梯下，袁鹿去坐電梯。

站在電梯口等著，下意識回頭，便瞧見竇微灩跑出來，朝著盛驍走過去，大膽又熱，跟在盛驍後側，雙手背在後，不知道在說什麼。

不知道有沒有看錯，好像看到盛驍笑了下。

熱又年輕的孩子，誰會不喜歡。

有那麼一瞬間，好似在竇微灩的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不過臉皮沒有那麼厚，還是矜持一些的。

袁鹿收回視線，盯著電梯的數字。

正好盛驍扭頭朝看了看，竇微灩還在耳畔絮絮叨叨的講話，他覺得極煩，“竇小姐。”

他沉聲打斷，語氣和姿態已經足夠說明他對沒有興趣。

竇微灩並沒有氣餒，笑著應了一聲，“好吧，沒關係，我相信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就可以加上微信了。”

跟著盛驍到酒店門口，看著他上車，還跟他揮手道別。

袁鹿回到房間繼續睡覺，只是經過這一折騰，睡意都沒了，腦子裡總是竇微灩那雙靈的眼睛，真的吸引人，怪不得會火。

不過真正吸引袁鹿的，是上那種朝氣蓬的覺，覺自己的青春消逝的有些早，的心上像是矇住了一層灰，能約看到一線，卻無法真正的到。

朝氣，信心，活力，對未來的期待，這些東西，好像都不再有了。

就像是一潭死水，就算丟進去一顆大石頭，都激不起浪花。

袁鹿一直睡到中午，神好了一些，卓彥馨來的恰到好，一醒，門鈴就響了。

袁鹿過去開門，已經穿戴整齊，神飽滿，準備出發去港城。見還迷迷糊糊的，不由嘖了一聲，說：“，你有點太邋遢了。”

袁鹿懶得理，扭回到床上，又趴了一會。

卓彥馨關上門，雙手抱臂站在床尾，盯著那沒有神的樣，說：“咱們去購，你能興點麼？”

“有什麼好興的。”趴著不。

“買珠寶買鑽石買漂亮服買高跟鞋，不開心麼？”

袁鹿：“你還在乎這個？”

“當然，我現在最大的好就是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每天都鮮亮麗，與眾不同。”

袁鹿沒，卓彥馨一把將拉起來，“快點打扮一下，我們去吃飯，吃完就去坐船。”

半小時後，兩人吃過午餐，到九點多大堂，袁鹿把房間給退了。然後坐著卓彥馨的保姆車一路去了碼頭，小助理跟著們一塊上船。

穿上，卓彥馨是裹得嚴嚴實實，連眼睛都沒出來。

這是私人行程，只要掩飾的好，一般都能夠逃過路人的眼睛。

畢竟鏡頭前和鏡頭下還是有點差別。

“今個我那塑膠姐妹來跟我訴苦了，還想用迂迴戰，從你手。”

今天太大，袁鹿臉上也架著一副墨鏡，遮住大半張臉，這會閉著眼，似乎還沒有睡夠。

卓彥馨說：“盛驍沒過的好友新增，白高興一場。聽說早上跟你們一塊吃早餐了？”

袁鹿嗯了聲，不想多說，這又不管的事兒，幹嘛老是這麼八卦。

“以後這個事兒，你別跟我說。跟你那姐妹說，想接近人家自己努力，我這邊就算了。你倒不如說盛驍已經有朋友了，免得做白日夢。”

“怎麼了？”

“不想摻和這種事兒，盛驍找朋友或者結婚，他有自己的標準，你覺得他會找娛樂圈的明星麼？就是他肯，我姑父也不肯。我聽我二姑說過，給盛驍選媳婦，一般家庭的，背景不乾淨的，還有孩子本學歷不行能力不行的，都不考慮在。你以為他們這種權貴人家，娶個老婆，是隨隨便便娶的麼？”

卓彥馨噗嗤笑出聲，“無聊。選太子妃呢。”

“確實應該選一個實力相當，各方面匹配的。利益牽扯，哪有說的那麼容易。不過這也不是咱們想的，所以就別八卦了，八卦他還不如八卦你們圈的當紅小生私下裡是什麼模樣來的有趣多了。”

隨後，卓彥馨沒再多，拿手機刷微博看新聞。

正好有個新的熱搜出來，海市高架上發生車禍，連環撞，有個錄影影片，車子突然失控，一下子停不下來，就發生連環撞，瞧著怪嚇人，衝力很大的樣子。

……

俞素接到電話時，正好發現自己被人戲耍，站在人民廣場，聽著司機代車禍的事兒。幸好車子效能好，夠堅固，司機傷勢不重，就是被嚇得不輕。

說話的時候，又急又慌，差點沒哭出來，敘事也是七八糟。

但俞素大抵是知道怎麼回事兒了，掛了電話，先打給景崇，讓他找人去理這事兒。掛了以後，就等著，等著江韌親自打電話過來。

然而，等了近半個小時，手機一直是安靜的。

沉不住氣要打過去的時候，一輛賓利緩緩靠近，在跟前停下，車窗降下，江韌：“伯母，上車吧，我送你去機場。”

果不其然。

俞素沒，只冷眼看著他。

江韌等了一會，笑道：“這裡可不讓停車，您要不要上？不上的話，我就走了。”

看來，是不得不將這人放在眼裡了。

俞素拉開車門上車，江韌搖上車窗，打了轉向燈，車子很快駛車流。

俞素瞧這車子開的四平八穩，便知曉的人失手了，並且還叛變。

“好大一個下馬威。”端坐著，姿態還是那麼的高高在上，面上噙著冷淡的笑，目落在他的上。

江韌目視前方，“這不下馬威，我只是想讓伯母您看清楚我的斤兩。”

“確實，是我小瞧了你。”

“我說過，我是站在您這邊，我來不是跟你搗，是來幫你奪權的。”

俞素：“是麼？你會這麼好心幫我？到底是幫我，還是另有所圖。”

江韌淡淡一笑，車子遇到紅燈停下，他在收納盒裡拿了香菸，點上一，緩緩了一口後，扭過頭看向，說：“您有選擇麼？”

俞素咬了後槽牙，有些沉不住氣，兩人對視片刻，江韌先收回視線，降下車窗，把夾著煙的手擱在車窗上，“您若是不想與我合夥，也沒關係，但你不要跟我作對，不要以為我是個柿子，任由你們隨便拿。若你覺得你能把我踩死，你大可以試試看，到時候是死你還是我死。”

說完，他把了一半的煙摁滅，正好紅燈跳轉，他踩下油門，車子繼續前行。

俞素一路再沒有開口，看著窗外稍縱即逝的景，一直在沉思。

車子抵達機場，江韌親自下車給開門，“伯母，下次見。”

俞素沉著臉，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後仍是優雅的下車，自顧自的進了機場，沒有多說一句，也沒有任何表態。

不過江韌也沒那麼在乎。

這時，手機響起，是景菲的來電。

“你在哪兒啊？”打了個哈欠，大概是剛剛睡醒。

“我剛把伯母送到機場。”

景菲坐在床上，只覺頭很重，像是被人下了藥似得，昨天睡的早，手機也上了鬧鐘，本來說好了今天早上七點出發，結果現在竟然已經快十二點。

覺得這事兒有點怪。

“那咱們還去不去普陀了？”問。

江韌：“去，我現在過來接你。”

“好。”

掛了電話，立刻打給了俞素。

好一會，俞素才接了電話。

這會心不好，景菲上來就質問，讓心更糟糕。

但還是著火，說：“菲菲，我這是為了你好。”

“什麼為了我好，你有問過我的意見麼？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對我下藥！你到底想對江韌做什麼？”

俞素默了一會，說：“沒想做什麼，只是簡單的考驗了一下他對你的。”

“然後呢？”

“然後。”輕笑，“過關了唄，不然他哪兒還有機會跟你一塊去普陀。”

景菲：“那你還會反對麼？”

“不會了。”

如此，景菲憋在心裡的那口氣才稍稍緩了一點，“我你媽媽。”

打完這通電話，景菲便開心的梳洗打扮，總算還是等到了江韌。

拎著包包出去，江韌站在車邊等，順便了一菸。

“我媽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兒吧？”

江韌抖了一下菸灰，笑了笑，說：“沒有。”

手握住他的手，說：“我媽就是這樣的，不過跟我說了，你已經過考驗，不會再阻止我們在一起。過了這關，我爸爸那邊就沒那麼難過。反正我已經豁出去了，他們要是反對，我也是不管的。”

江韌完最後一口，將菸頭丟進垃圾桶，順手接過手裡的行李，說：“不會的。菩薩會保佑我的。”

景菲笑道：“難道不該是我們？”

之後，江韌驅車去了車站，兩人這一趟坐車去。

景菲沒有意義，全部聽他安排。

這麼一耽擱，到普陀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兩人找了酒店先住下，第二天再上山。

這一趟，江韌倒是拜的認真，每一個功德箱，都捐贈了一定金額的錢。

景菲見他如此虔誠，便問他，跟菩薩許了什麼願。

他沒講，也不會說給聽。

“不能說，能真了再告訴你。”

景菲彷彿從他深邃的眼裡看到了，便笑著說好，“到時候一定要告訴我。”

“嗯。”

……

袁鹿在卓彥馨的導下，買了好多東西，當天晚上，卓彥馨把打扮的花枝招展，去了蘭桂坊。

整晚下來，袁鹿喝酒都是免費的。

沒讓自己喝醉，只喝到微醺，就不再多喝一口。然後就想到自己喝醉時候，在盛驍家裡乾的那些蠢事兒，雙手捂住臉，又又臊。

卓彥馨見捂著眼睛笑，湊過去問：“什麼事兒啊，這麼好笑。”

掀開手，笑容不減，這會小臉紅撲撲的，雙眼水潤潤，上的紅子，把的面板襯的雪白，脖子上掛著細細的金項鍊，小小的墜子在了鎖骨上，人的想輕輕咬一口。

說：“聖誕節那天我喝醉了，把盛驍看了。”

這很勁，卓彥馨：“哇，怎麼樣？細細的描述一下。我瞧他那個材，應該是很不錯，是那種穿顯瘦，有的吧？”

袁鹿搖搖頭，“別，別讓我回憶，很奇怪好不好。”

“有什麼奇怪的，快點說拉！”

袁鹿拿著飲料杯，咬著吸管，有些害，在卓彥馨的威利下，點了點頭，說：“不是很好，是非常好。”

說完，一隻手捧住臉頰，退退熱。

卓彥馨這會也是微醺，喝多了就沒譜，說：“你啊，我求求你別把這種極品放掉行麼？快去睡了他吧，就這你怎麼能不下手！”

“極品對極品，應該是火花四，激似火，床都要被震塌掉的那種。”

袁鹿聽的耳朵紅，放下杯子，連忙把的捂住，“你有病。”

拉下的手，“你才有病。”

袁鹿笑著點點頭，“是啊是啊，我本來就有病，我對那種事有生理障礙，勉強的話疼痛會超常人十倍，像是要把你切碎的那麼痛。”

“啊？”卓彥馨沒反應過來，隨便問：“你試過了？”

袁鹿笑瞇瞇的，沒說話。

這一晚，兩人說了許多沒邊際的話。

連帶著卓彥馨都吐了幾句真心，對著說；“我喜歡沈蘊庭。”

“他哦，真的蠻厲害的。我沉迷於他的魅力。”

“我本來以為我不會走心，結果他訂婚那天，正好是我得了飛天獎最佳配，我上臺領獎，說言的時候哭了，不是因為激的哭，是因為心裡難過的哭。我知道，我跟他要分道揚鑣了。”

“他心冷，我就要比他更冷。他要事業，我也只要事業。我啊，一定會紅的發紫，讓他永遠也高攀不上。我啊，會嫁一個比他好一百倍的男人，到時候我就上各種綜藝節目，各種秀恩，氣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