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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愛兩相厭》 第145章 刪了,重發

應悅蘭應該是聽明白了他的話,眼淚不斷的往下掉,是難得的清醒,這一刻腦子格外的清醒。

往事歷歷在目,這一生最幸福的時是沒有嫁人之前,跟爸爸在一起的時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直到遇見了江一海,便是悲劇的開始。

真心實意的喜歡他,認認真真的做他的好妻子,懷孕的時候好高興,像每一個普通的孩子一樣,期待著孩子的出生,佈置房間,買一大堆嬰兒用品。

那時候他們多麼要好,明明那麼好,一起期待著孩子落地。孩子出生後,他們之間的逐漸發生變化,覺到江一海對的態度慢慢的改變,孩子到四周歲的時候,聽到了他電話裡的人聲,聲音很膩,本就有所懷疑,眼下便可斷定一切。

那個人甚至還上門,長得很漂亮,非常耀眼的那種豔。

是個瘋子,讓江一海覺得很累,應該識趣,知道自己有病,就應該自覺的滾去神病院,而不是為別人的負擔。

把那個人的臉牢牢的刻印在了心裡,想改變自己,卻抵抗不住命運的玩弄。

那麼不幸,還是傳了媽媽的病。就是個瘋子,差一點掐死自己的兒子,屢次,若不是有桂雲姨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兒子早就死了。

死在的手裡,用枕頭捂死,洗澡的時候淹死,喝過燙的燙死。

可即便如此,的兒子還是很,總喜歡爬到邊。

腦子清醒的時候,會很痛苦,日日都活在懊悔和痛苦中。所有的好都離而去,曾經的人,變得不,曾經對好的人,變得十分冷漠。失去了一切,連帶著自己都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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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爸爸,希爸爸可以永遠在邊陪著,照顧

殺死那個教師時,徹底的瘋了,清醒瞧見滿,和那面目全非的時,全線崩潰,再不想清醒。

手指,用最後一點點力氣,去勾住江韌的手指,說不出話,只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對著唯一的兒子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沒有做好一個母親該有的責任,早知你是來這世間苦,我當初就不該讓你來到這個世界。

是我的錯,沒有保護好你,沒有給你一個快樂的人生。但沒有關係,如今我可以解,我到了天上,再不是個瘋子,我便可以好好的守護你,我的小寶貝,我親的兒子。

我會把你的壞運氣一塊帶走,要好好生活啊,我親的兒子。

江韌覺到那微弱的一點點力氣,他下意識的攥住,好怕就這樣走了。

四目相對,江韌的心臟像是要裂開一般。

的瞳孔開始渙散,耳邊的提示音極其刺耳,重癥監護室的醫生立刻過來,護士把他拉開,開始急搶救。

他站在旁邊,看著他們七手八腳的在上不停按,覺得十分痛苦。

的人生打從把他生出來開始就很痛苦,他有時候想,也許都是因為他,如果沒有他,母親可能會一直好好的,如果沒有他,一切的苦難都不會發生。

他不喜歡,懂事開始就不喜歡。他每年許願,希媽媽消失。

不過還好,沒有人給他過生日,所以沒有吹蠟燭,許願應該不會真。

所以,他媽媽不會死,絕對不會。

嗶——

長長的聲音,落在他耳朵裡,那代表著永遠的消失,離開。

醫生做出了最大的努力,最後大家都靜寂無聲,護士出去了人,沒一會應秀嫚他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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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秀本就緒繃著,看到那一幕,一下沒有忍住,就那麼哭了出來。

嫚看了江韌一眼,他沒什麼表,一點表都沒有。

只是往後退了兩步,抬眼就對上了嫚的目,他頭髮,低低的說:“我,我回去休息一會。”

說完,他就走了。

魂不守舍的上了十二層,步子虛浮,還未走到病房就倒在了地上。

偏巧就倒在了裴麗的跟前,剛從一病房出來,見著人倒下,愣了幾秒,猶豫了一下,才上前扶人。

江韌眼眸,慢慢才看清楚裴麗,他慢慢回神,使了力氣站起來,“謝謝。”

“對不起。”跟著,他又輕輕的說了這三個字。

裴麗沒說話,只是見他自己能走,就自顧自的走了。

江韌沒,立在原地,看著影逐漸遠去。

晚上,裴麗回家,吃飯的時候跟袁徵說起了醫院的事兒。

“我打聽了一下,兩個都沒了,其中一個還是他媽媽。據說還有神病,真是可憐。”

袁徵瞥眼,“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裴麗嘆氣,“突然就釋懷了,都過去這麼些年了,大家都要過新的生活。我瞧那孩子,應該也是真的知道錯了,那句對不起,是有誠意的。”

袁徵抓住的手,用力,“早點退休吧,我們去旅行。”

笑了笑,拍開他的手,說:“你麻兮兮的。”

……

那一夜,誰也沒找到江韌,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躲在哪裡。

到第二天早上,他才出現,臉很差,可那眼神卻特別亮,他不睡覺,親自打理應悅蘭的喪事。

桂雲姨被家裡人帶回老家安葬,江韌去了一趟,給了一筆錢。

江灣的房子做了清理,江韌從桂雲姨老家回來,在江灣住了一夜。景菲他們都很想見他,他都拒絕,只想一個人待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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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菲就留在樾城等他,期間人做事,仔細調查,卻沒查出什麼,像是被人刻意藏。

俞素這頭也沒查到東西。

好像這就是一場意外,不幸的意外。

江韌在家裡待了三天,才出來見人,利利索索的,只是眉宇間有幾分憔悴。

景菲很擔心,“你怎麼樣?藥有沒有按時吃?”

“放心。”他笑了笑,“我不會讓自己有事兒,我好得很,明天就可以正常上班。”

“胡說八道,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臉。”

“怎麼?變醜了,你不喜歡了?”

景菲笑說:“你變豬,我都喜歡的。”

心裡鬆了口氣,還能說笑,就沒什麼問題。想,也許他也有一樣的覺,這樣的母親,不如沒有。所以現在沒了,反倒輕鬆。

江韌說:“看新聞了麼?你爸爸跟港城的大賀先生合作,一起搞青城的排汙工程。”

“是麼?我不知道,我這兩天一直擔心你,你又不讓我陪著,自己一個人關在家裡。我這滿心都是你,哪裡會去關注這個。”

江韌笑了下,“這個專案,一直以來是盛驍和大賀先生再弄,大賀先生跟青城那些政界人士關係不錯,盛驍搭了這條線,拉他一塊合作。還是你爸爸有本事,什麼也沒幹,瞧著有利可圖,說參與就參與進去。盛驍費心費力費時那麼久,反倒了小卒子。就這麼,盛韜也沒出手,看來他們盛家部是真有矛盾。這矛盾還不小。”

景菲:“不然我爸怎麼這個時候出手,不就是看中了他們現在父子不和麼。”景菲眉眼間染著笑,神奕奕,說:“你等著瞧吧,以後在四九城,是我們景家的天下了。”

“不過,你家裡剛發生了這種事兒,我們的婚事兒,看來是要延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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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江韌手攬住的肩膀,說:“死,對我媽來說是個解,我相信現在應該是高興的,我也相信,很想很想看到我結婚。所以沒有必要延遲,該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不用多慮。倒是你家裡,我怕發生了這樣的事兒,他們會反對。”

“我不會管他們的。”景菲抓住他的手,“我不管別人怎麼說怎麼想,我想嫁給你,沒有人能夠阻止得了,我爸媽也不行。”

江韌角勾了勾,在額頭上親了一下。

……

盛驍簽約的那個新聞,袁鹿也看了,篇幅比較大,但盛和的名字沒有掛在大標題上。次日,景氏的票漲得很好。

袁鹿下班,盛驍的車子就到門口來接

他剛從機場回來,時間差不多,就來接下班,直接把人帶回家。

袁鹿給程江笠打了個電話,沒通,上次之後,時不時會給他打個電話,前兩天還接,現在就沒人接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收了手機,看到那輛悉的車,心裡一跳,徑直過去,彎腰,朝著車窗看。

車窗降下,出盛驍的臉,“看什麼?自己的男朋友都不認識了?”

袁鹿展了笑,拉開車門上車,“剛回來?”

“嗯,剛機場過來。”

他看著還是神的,並沒有因為專案賺了幾個百分點而煩躁,當然他的煩躁也不會表在袁鹿跟前。

明天他要去一趟北城,本來想歇一天,但有些事兒,等不得。

“最近學做菜學的怎麼樣了?”

前幾天在電話裡說,自己做的可樂翅棒極了。

袁鹿:“你好像是在提醒我什麼。”

“有麼?”

“秦叔,回家前去一趟菜場,我買點菜。”

盛驍抿淺笑,出手勾住的腰,把拉的跟近一些,聞了聞上的氣味,放鬆了一會。

“我不在的日子,沒發生什麼吧?”

“沒。”沒告訴他,公司好幾個專案的都黃了,公司現在有點青黃不接。

自打跟柴明月的合作黃了之後,接下去就接二連三了,只能做些小的,可這些小的對現在的公司規模來說,太小了點。

不但如此,新培養起來的新渠道,還給封了,一封就是半個月一個月,剛搞起來的流量,一下給打沒了。

這等於投進去的錢,打了水漂,無影無蹤。

袁鹿大抵能猜到是誰在從中作梗,所以就不跟他說了。

他本工作就夠煩了,這些事兒還是說吧,自己想辦法解決。

到了菜市場,袁鹿拿了包包下車,盛驍本來要跟著,被袁鹿推回去,讓他在車上等著。進了菜市場,已經想好了要做什麼,所以作很快,不怎麼會挑,也不會講價,都是讓老闆選好了給,直接付錢。

這樣就省力很多。

回到車上,盛驍在講電話,他大部分時間是在聽,臉沉沉的,眉頭微微蹙著。

“這事兒等我回去再說,先這樣。”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袁鹿問:“你想吃什麼?我會做的有限,你只能在有限的範圍選擇。番茄炒蛋,可樂翅,青菜,宮保丁,還有蛋炒飯。”

“這不剛好一桌菜?”

“兩個人吃那麼多,你有點貪心。”

“好一陣沒吃,貪心點也不足為奇吧。”

回到家,盛驍先去洗澡,袁鹿進廚房幹大事兒。

其實廚藝很爛,學是學了幾天,只不過公司現在這樣,心裡掛著負擔,都沒法一心一意的做這件事,提不起勁。

盛驍洗完出來,袁鹿還在廚房裡戰鬥,他一邊頭髮一邊過去,就看到特費力的一邊看手機一邊在做菜。

但很認真,笨拙的認真。

他正想進去,手機又響,袁鹿聽到靜轉頭,便看到他站在門口。

“別做了,一會我來。”說著,他就去接電話。

袁鹿沒聽他的,繼續努力。

盛驍拿了手機,走到窗戶邊接聽,電話那頭的人做了簡單的彙報,“是麼,那可真有意思。”

袁鹿最會的是可樂翅,因為之前做了好幾次,有經驗,這回一次功。

功的一次。

盛驍接完電話進來,就看到舉著手機在拍照。

發個朋友圈,表示自己功。

盛驍站在旁邊,看著發完,“你這照片,了點東西。”

他走過來無聲無息的,突然說話,袁鹿差點嚇的掉了手裡。

拍了拍口,“了什麼?”

“我。”

袁鹿笑了下,“堂堂盛總,會在乎這個?”

“公平點,你跟之前那位,不是發了朋友圈?怎麼到我這裡就不行了?”他雙手抱臂,“刪了,重發。”

袁鹿沒想到他還那麼稚,笑著湊到他跟前,抱住他的腰,說:“你是我的瑰寶,我當然要藏起來,免得被人瞧見惦記上。”

他不搭腔。

“那你要怎麼拍?要全照還是半照還是大頭照?”

最後,袁鹿拍了一張暗照,整個照片的底很暗,唯有一隻拿著筷子的手和可樂翅很清楚,至於手的主人,幾乎在含糊,能看到形,下和脖子。

就這,已經很帥了。

袁鹿沒有配文字,只發了兩個害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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