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班，卓彥馨還是跟著卓晗一塊讀了理科。所幸，對於來說，文理其實都可以。

不過顯然，卓晗對此似乎有那麼一點愧疚之心，主提出來說是要幫補習，一定會幫助考上大學。

隨後，在老師分完座位以後，就主去找了班主任，說要跟同學，幫助的學習。卓晗的績擺在那裡，有說這個話的資格，自己主要求，班主任自然也就答應了，幫們兩個調了一下座位。

卓晗信心滿滿的，非常努力認真的給卓彥馨補了一個月，結果測試考試的時候，卓彥馨的績一點都沒有提高。

有點沮喪，看著那些很簡單的題目，還空著，就有點心力瘁，“你沒有去記公式麼？還是我教的方法有問題？”

卓彥馨說：“你教的有點難懂。”

“可我都是按照周羨說的給你說的呀，我覺得他給我的方式都很簡單。”

“教育這個東西，也需要因材施教，你本來就比我聰明的，他教你的方式你覺得簡單，但到我這裡就不一樣了。”

卓晗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要不然你今天跟我一塊去找他吧。讓他多給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幫你補一下。”

“你要不要先問問他的意見？也許他不答應呢，當然如果能的話，那就真的太好了。我也不想自己考不上大學，讓爸爸失。”

“不會的，我說了他肯定能答應。等放學了，你跟著我一塊去就好了，他現在在學校附近租了個房子，學習環境好的。”

“是麼。那你們兩個就可以單獨相，不用遇到那些七八糟的人了。”

卓晗臉微微有點發熱，笑的有些害，說：“沒有啦，我們就是學習。”

“你親過他麼？”

突然說到這個，卓晗的耳子迅速的紅了，手肘撞了了一下，說：“你說什麼呢。”

“這不是很正常麼？我前幾天放學去場跑步的時候，就看到有人在看臺後面親親。”

“沒有，沒有，我們沒有。”連忙否認。

卓彥馨：“那你有沒有想過呢？”

“哎呀，別說這個嘛。”

“有什麼好害的，班上好幾對，都明目張膽的蓋著服親親。我又不會說出去，再說了，周羨可是比我們學校的校草都要長得好看，又那麼優秀，多人羨慕你。”

卓晗抿著笑，那種喜悅，是看得見的，是沒辦法忍住的，那雙眼睛裡的愫難以掩飾，應該是真的很喜歡。

卓彥馨不免在想，如果沒有卓晗，周羨應該是的吧。

就想現在，全上下哪一樣不該是的呢。

拿的多麼心安理得。

今天有晚自習，卓晗下課後，跟班主任說了一聲，就帶著卓彥馨一起走，周羨已經等在學校門口。

是來接們的。

原來都已經開始接送了。

不過最近這周圍好像是不太安全，已經有好幾個學生被打劫，是誰幹的還沒有查到。

卓晗現在可不止一三五過去找他，已經是幾乎每天都去找他，翁薔給老實說給老了補課老師，說不參加晚自習，方便了他們兩個相。

翁薔私下裡一定跟周羨的母親說過，並得到了同意，才會那麼不予餘力的讓他們有時間相，所幸的是，卓晗的績確實在往上升，各科績都很均衡。

他們兩個應該屬於是正正得正的存在。

周羨看到跟著卓晗一塊的卓彥馨，多有點詫異，但還是十分友好的跟打招呼。

卓晗說：“我給補了一個月，這次的測試還是很糟糕，可能是方法的問題，我就想著要不讓你來教。”

“可以啊。”他欣然答應。

卓晗甜甜一笑，說了聲謝謝。

隨後，周羨帶著們去吃飯，全程卓彥馨都沒怎麼說話，就顧著吃飯。卓晗有點挑食的，不吃的東西很多。周羨點菜的時候也主意，但他也照顧到了卓彥馨的口味。

吃完以後，周羨就帶著們去了自己的住。

一個套房，裡面的裝修還簡單，看著很新，怎麼也不像是租的房子，倒像是專門給他準備好的。

茶幾上擺著好多零食，卓彥馨看了一下，都是卓晗比較喜歡吃的。

周羨去廚房洗了水果，做了一下補課前的準備。

卓晗跟著進去，說：“今天我就自己完作業，你幫姐姐講課吧，我覺得落了很多，起碼得讓考上大學才行。但現在這個績，連個專科都沒有。”

“知道，不過這個還要看自己，如果的心思能放在這個上面，就還有時間提高，如果自己不特別重視的話，再好的老師，也沒什麼意義。”

“有的。”

周羨看了一眼，笑了笑，說：“你對你這個姐姐有多瞭解啊。”

卓晗沒有跟他說過家裡的事兒，“這個，我下次跟你講。反正你得幫幫我，幫幫我姐姐。”

“知道了。”

洗完水果，他分了兩盤，一部分拿進書房，一部分放在外面，給卓晗吃的。

卓彥馨一直好好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那些零食沒。

周羨說：“你想吃隨便拿就可以。”

“好。”點點頭，然後就拿了一包話梅。

吃了點東西，卓彥馨就跟著周羨進書房，門只是掩上，並沒有關掉。

書房裡有個很大的書櫃，上面擺滿了書，還有一個櫥櫃裡，擺著各種模型。

卓彥馨沒有看，在之前卓晗的位置上坐下來。

坐墊很，書房裡還有一點點香味。

周羨坐下，翻了翻所有的卷子，不知道為什麼，其實卓彥馨看起來是聰明的一個人，考的這些績，總讓他覺得有點搞笑，像是故意考出來的，每一門都很均勻的差。

差的均勻，也需要一點功力。

他說：“你現在最想補的是哪一門？還是說我給你安排？”

“數理化先吧。”

“好。”

他先出數學卷子，他掃了一眼後，認真問了一個問題，“你是真的不會，還是假的？”

這卷子，做出來的那幾題都對。

周羨等了半天，邊的人一點靜都沒有，他不由的轉頭，堪堪便對上了的目，臉上沒有笑，只是用一種很認真的眼神看著他。

是杏眼，一雙眼看人的時候，格外的有神，是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周羨不是特別敢跟對視，就是不敢。

“怎麼了？”

淺淺的微笑，搖搖頭，說：“我真的不會。”

周羨：“數學都會麼？”

“不會。”

“那你需要花更多的時間去補足高一的所有課程，你對自己有沒有信心。”

“有啊。”

他笑了下，“有就好。其實，如果你真的想學，可以跟你爸爸說一下，讓他給你找個專業的老師，系統的去教你，畢竟我不是專業的老師，會耽誤你的程序。”

“是因為我打擾了你跟晗晗相麼？”

“當然不是，卓晗還讓我幫你呢。”

“我爸爸不會給我找老師，就算他真想這麼做，阿姨也不會肯。你沒看出來麼？其實我只是晗晗的陪讀，我的績好不好本就無所謂，就算我每一張試卷都是零分，也不會有人責難我。爸爸已經不是我的爸爸了，他不止我一個孩子，可我只有他一個爸爸，所以我還是會想讓他再看到我，現在唯一可以讓他再看到我的辦法，就是我能夠提高自己的績，考一個跟晗晗一樣的大學。”

輕輕攥住了他的服一角，輕輕扯了扯，說：“你幫幫我吧，沒有別人可以幫我，只有你。”

周羨微不可察的抿了抿，的聲細語，與卓晗的那種差距，讓他沒辦法拒絕這個請求。

“只要你有這個心思，我當然可以幫你，卓晗也很希你能夠考上理想的大學。”

卓彥馨點點頭，“我知道。”

隨後，周羨讓做了幾張卷子。

卓彥馨知道這是在測的基礎有多，筆之前，就在想，自己該做個幾分。

卷子給以後，周羨就出去了，讓自己在書房裡把卷子做完在出去。

卓晗坐在餐桌上寫作業，看到他這麼快就出來，“這麼快就說完了？”

周羨拉開邊的椅子坐下來，說：“我先讓做個卷子看看什麼基礎，再決定要從哪裡開始教。你現在跟是同坐？上課的時候，能聽懂麼？”

“不怎麼聽課，總是很累，在學校裡睡覺的時候比較多。”

“晚上不睡覺麼？”

卓晗想了想，朝著書房門看了一眼，低聲說：“我媽媽很討厭，其實媽媽跟我媽媽以前是好朋友的，我媽說媽媽用下三濫手段搶了爸爸。又讓擔著小三的罵名，一直過不去心裡這個坎，我勸很多次，但不管怎麼說都說不通。我有時候替姐姐出頭，還遭我媽埋怨，說我往心坎上扎刀子。”

“有很多次，我幫了，結果我媽變本加厲，弄得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是對的。並不是自己想睡覺，是在家裡要做很多事兒，熬到很晚，白天就沒什麼神認真上課。姐姐本來選的是文科，是我媽是讓跟著我學理，我心裡其實一直都很不舒服的。就想在我媽看不到的地方，力所能及的幫一下。但我學習能力也就這樣，所以只能找你幫忙了，你可別說出去。”

周羨的頭，笑說：“大人的事兒，我們小輩不好摻和。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起好好的幫考個好一點大學。”

“嗯。”

兩人相視一笑。

“哦，對了，最近白曉的哥哥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要找我姐，我聽白曉說哥哥很花心，說他談了好幾個朋友了，是不是真的？”

“倒不是花心，應該是桃花運比較好，談很多個也沒有，就一個吧。”

卓晗撅了噘，眼睛在他上掃了掃，“那你呢？”

“我沒有。“

“真的沒有？”

他搖搖頭，弄了弄頭髮，說：“我比較喜歡學習。”

“我才不信呢。”

卓彥馨做完卷子，時間差不多，兩人先回去。

周羨洗了個澡，就坐下來改卷子，還是空著的多，寫了兩三個小時，空了那麼多，草稿紙上什麼也沒寫，這兩三個小時自己在這裡做什麼？

之後，周羨設計了一個方案，在學校等於是浪費時間，他跟卓晗商量了一下，在他週三週五下午沒有課的時候，讓出來補課。卓晗負責跟班主任去通，並瞞住家裡。

卓彥馨什麼都不用做，只用等著他們兩個搞定一切，到周羨那邊去補習就行。

他們是上連續上半個月，休息兩天。

所以中間有個雙休日是正常上課，這兩天卓彥馨也要出去補課。

班主任還算是個好說話的人，加上卓晗說話還有一點分量，這事兒很快就敲定下來。卓晗還給制定好了課表，學習的地點放在周羨學校的空教室。

週五上午的課上完以後，卓彥馨就離開了學校。

因為沒有手機，卓晗就趁著午餐的時間帶過去跟周羨頭，三人一塊吃了午餐，周羨把家裡的鑰匙給了卓晗，讓去午休一會，然後就帶著卓彥馨去了教室。

他已經制定好了時間表和進度表，可以說是花了一定的心思，也做好了準備。

一個男孩子，一定是認真做事的時候最帥。

周羨是真的長得好看，長得好看的人，大概是都長得很優秀，連細節都是好看的，比如說睫，手指，耳朵，髮際線。

卓彥馨也有一系列的計劃，現在第一步功達。

他們配合的很好，兩個多月的時間，翁薔一點都沒有發現。

而卓彥馨的績有了一點點的長進。

天氣日漸轉涼，晝短夜長。

這天晚上下課，卓晗不能跟卓彥馨一塊去周羨那邊，今天開始要準備元旦晚會的節目，由組織負責，畢竟多才多藝，因為是最後一個晚會。

所以大家都很積極，卓彥馨要學習，所以就不能參與了。

經過兩個多月的相，卓彥馨現在跟周羨比之前悉了很多，周羨是真的一心一意的幫補課，講的很細緻，也真的是把一道題目掰開了掰碎了給講清楚。

教完以後，他會當場讓做卷子，檢查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經過觀察，卓彥馨簡單瞭解了他的為人以後，正直，長輩眼裡的好孩子，老師眼裡的好學生，待人事很有自己的原則，但也不是固執己見的那種人。沒有爺脾氣，教養特別好。

卓彥馨覺得，從他的眼睛裡看到的世界，一定特別的好，所以他的所有想法，也都是很積極向上，喪氣兩個字在他上完全找不到。

這樣的人拉下神壇，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卓晗的手機沒電，沒辦法提前通知周羨。

本來想借白曉的手機，被卓彥馨攔了，說：“不要，每次的地點都是固定的，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別讓白曉知道了。”

“那好吧，今天下雨，你過去的時候小心點。”

“沒事兒。”

卓彥馨收拾好書包，拿了傘就走。

雨有點大，天晚的很早，加快步子埋頭走，路過傳說出過事的巷子時，的步子更快。但運氣不太好，還是遇上了事兒。

走過的時候，聽到了裡面打鬥的聲音，心裡一，迅速的走過去，並不想多管閒事。

周羨原本是準備去高中那邊接人，但臨走的時候被老師住，聊了些事兒，一下就遲了。

他一邊趕著去教室，一邊給卓晗打電話，關機狀態。到了教室，卓彥馨已經在了，教室裡的燈就開了一半，這會頭髮是放下來的，正低頭在弄自己的服。

“抱歉，老師找我有事，一直說到現在才放我走，你來了多久？吃飯了麼？”

走近才發現，淋溼了，上就單薄的穿著一件，外套都沒有。

抬起頭，一張臉特別的白，眼圈紅彤彤的。

周羨心裡咯噔了一下，那一眼，好像在他心臟裡紮了刺，永遠的嵌在了裡面，怎麼都拔不出來，進了之中。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麼？”

說：“沒有，走到一半雨傘壞了，我就只好著頭皮淋著雨過來，怕你等。”

“可以給我打電話。”

“我沒有手機，也沒有你的手機號碼。”

“卓晗呢？”

“要弄元旦晚會的事兒，但手機沒電了。”

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現在的天氣，這樣可不行。

周羨：“先去我家吧。”

他幫把東西收拾了，替拿著書包，一起出了教室。

兩人同一把傘，周羨將全部傾向的方向，自己淋溼了一大半。

到了家裡，他讓先洗個熱水澡，並給拿了自己的服。

真的很冷，卓彥馨牙齒都在打。

“先這麼穿吧，一會我出去給你買新的，再換上。”

“不用，換了新服被阿姨看到不太好，服就放著，一會我回去的時候再換上，沒關係的。”

“以後再遇到這種況，就找個地方躲雨。這樣的天氣，不來也沒關係。”

卓彥馨攥著他的服，抬起眼看他，說：“我想來，我想見你。”

屋外下著雨，屋就他們兩個人，燈偏暗，兩人上都帶著溼氣，氣氛莫名的染上了一層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