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已經猜到他想要跟自己說這個,所以倒也不算意外。
但還沒來得及回答,蘇父已經繼續說道,“我知道,可能在你看來,我并沒有資格問你什麼。”
“畢竟你跟蘇巖的婚姻不作數,我連你的公公都算不上。”
“但你現在畢竟還是蘇巖的掛名妻子,這樣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的……其實對你自己也是一件不好的事。”
“你也不要嫌我說話難聽,你之前也是這個圈子的人,大概知道有些人說起話來,比這更難聽的都有。”
“我知道。”
“所以你有什麼打算?”
蘇父這句話讓辛夷頓了頓,再反問他,“您希我怎麼做?”
“你跟蘇巖……是準備離婚的吧?”
“是的。但不是現在,畢竟前段時間的風波剛剛過去,如果我們這個時候離婚,肯定又會有人重新關注蘇巖,這對他肯定會造影響,所以我們打算過段時間再辦理手續。”
辛夷這句話倒是讓蘇父有些意外,然后,他欣地笑了笑,“難為你還為他考慮。”
“我一直都很謝他,而且這次曝的事……其實跟我也有關系。”
蘇父擺擺手,“現在追究這些也沒有什麼用,我現在倒是有個建議,你要不要聽?”
“您說。”
“你跟蘇巖的婚姻,再持續個一年吧。”蘇父說道,“至于和談近,你最好是不要有什麼集,至明面上是如此。”
“一年之后,你們想如何往是你們的事,我絕對不會再有過多干涉,這樣,也不會再有人對你說三道四,對你的形象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更何況,雖然你不是莉莉的親生母親,但你對的照顧我都看在眼里,對你也很依賴,這一年的時間,也算是一個慢慢的過渡。”
辛夷不說話了。
“當然,我就是個建議,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會勉強你。”
“我可以考慮麼?”辛夷回答。
“行。”
蘇父答應得倒是爽快,但每天卻明顯皺了起來。
辛夷知道他在想什麼,很快說道,“您放心,不論我做什麼決定,都不會傷害到蘇巖。”
聽見這句話,蘇父這才放心的點點頭,“我相信你。”
“謝謝。”
辛夷后面這句道謝卻是讓蘇父皺起了眉頭,抿了一下后,他只說道,“我只是為了蘇巖著想而已,剛才的建議對你而言甚至有些自私,所以,我擔不起你這聲謝謝。”
蘇父的話說完,辛夷卻反而笑了,再認真的告訴他,“您擔得起這聲謝謝,您也絕對是一個……好父親。”
……
關于男孩的資料很快到了談近的手中。
——包括他的父母。
律師還站在他的對面等著回復,但談近卻是兀自盯著某一頁,甚至連眼皮都沒有一下。
“談總。”律師不得不主說道,“剛才席知遇的助理聯系了我,說愿意對游樂場的事做出相應的賠償,您看,我應該要怎麼回復?”
;“他現在在哪兒?”
“席知遇本人麼?他現在還不在國,也不太清楚蘇莉莉小姐的況,應該是從手下的人口中得知了這件事,想隨便花錢了事。”
談近只輕笑了一聲,再將文件直接丟在桌上。
“告訴他,我們不打算和解,這個司他是吃定了,他要是想談,就自己回國,親自跟我談。”
“至于蘇莉莉的份你讓人藏好,不許讓席知遇知道姜辛夷是媽媽。”
“我明白。”
律師很快回答。
談近嗯了一聲,“你先出去吧。”
律師很快轉出去。
談近的目又緩緩落在了面前的文件、席知遇和那陌生人的那張合照上。
照片上的席知遇倒是笑容溫和,看上去依舊是冠楚楚的斯文樣,眼角眉梢的笑意,仿佛一個真的沉浸在幸福中的男人。
但再看了一眼下面的時間。
——三年前。
按照蘇巖告訴他的,這個時候,他應該剛將姜辛夷送醫院。
再想起上那一條條的疤痕,談近的臉直接沉了下來,也毫不猶豫地抬起手,將辦公桌上的東西直接掃了下去!
聲音一片支離破碎。
巨大的聲音引來了外面人的關注,但門剛一推開,談近便抬起眼睛。
凌厲的眼神讓人一凜,趕道了聲歉后,把門關上。
談近這才收回目。
正好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起。
在看見屏幕上的名字時,他的面瞬間緩了下來,然后接起電話,“喂?”
“在干什麼呢?”
“工作。”
“嗯……中午要不要吃個飯?”
談近彎腰將地上的行程表撿了起來,直接忽略了上面的午餐安排,回答,“可以。”
“那就十二點,我們餐廳見?”
“好。”
電話很快掛斷了。
而談近的緒也平復下來,再按下桌子上的座機,“讓人進來打掃一下。”
保潔很快進來了,幫他將東西整理好后,又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談近也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理工作、開會。
他的手背上倒是有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
傷口不算大,但因為沒有理,上面的皮外翻,看著有些滲人。
但談近的臉依舊不好,因此也沒有人敢多提一句。
臨近中午,談近也直接讓助理取消了商務午餐,自己抓了車鑰匙出門。
到了餐廳,辛夷倒是一眼看見了他手上的傷口。
“怎麼傷了?”
“沒事。”
辛夷皺起眉頭,再直接走了出去。
談近原本已經拉開椅子準備坐下了,看見的作后,他的作反而停在了原地,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
好在辛夷很快回來了。
手上還多了消毒水和紗布。
談近挑了眉頭。
“手給我。”
辛夷說道。
談近也沒有說什麼,只乖乖將手了過去。
辛夷拉著讓他的手平放在桌子上,自己則是擰開了消毒水的瓶蓋。
在給他藥的時候,還一邊輕輕吹著氣。
溫熱的氣息從談近的指尖一直傳遞到了他的上——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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