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辛夷剛幫談近換完藥躺在床上,郭純靜的電話就過來了,“你老公沒生氣吧?”
“沒有。”
“那就好。”
郭純靜松了口氣,“還好你沒什麼事,你要是出什麼事,我可就倒霉了。”
辛夷看了看談近正在穿服的背影,搖頭,“沒事,我好的。”
“那就好,等過兩天我再買點東西去看你吧,你也在家休息幾天。”
“嗯。”
談近已經換好服上床了,就在辛夷的旁邊。
畢竟剛答應過他不要再跟郭純靜們來往,所以此時辛夷的回答也盡量簡駭。
郭純靜卻沒有領會到的意思,只繼續說道,“不過今天的事真論起來也不是我的錯啊,手的人是鐘瓊,你老公應該找算賬才對,話說他打算做什麼?”
“不知道。”
辛夷的電話還沒掛斷,談近的目已經看了過來,而且也朝這邊靠近了幾分。
辛夷不聲地往旁邊挪了挪,但談近很快又跟著挪了挪。
郭純靜繼續說道,“我聽一些人說,上次你老公可是薅了萬勝不羊,這次肯定也不會輕易放過吧?你讓他要做什麼提前給我一下呀,我雖然吃不了,跟著喝點湯也行。”
談近顯然已經聽出了郭純靜的聲音,也聽見了的話,卻只冷笑了一聲。
辛夷看了他一眼。
不過既然他已經知道了,也沒再掩飾,直接回答,“我也不太清楚。”
“你幫我問問嘛,枕邊風可比我們說多好話都有用,聽他們的意思,你老公其實要把整個萬勝干下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辛夷忍不住笑,“你這話都是從哪兒聽來的?”
“就一些太太聚會上聽的,你想不想去?下次我帶你一起呀。”
“算了,我不太喜歡。”
“去唄,我覺得聽們說話還有意思的,而且還能聽見好多的八卦,沒事的時候還能解解悶。”
“不了,我現在沒時間呀。”
辛夷又再敷衍了幾句后,這才掛斷電話。
談近倒是一直在旁邊聽著,但此時卻不做任何的評價,只拉開被子準備睡覺。
辛夷想了想,還是決定問他,“你打算做什麼?”
“什麼?”
“就鐘瓊們的事。”
“我有說我要做什麼嗎?”談近反問。
辛夷頓了頓,這才說道,“我還以為你要幫我報仇呢。”
“你不是沒事?”
是……這樣沒錯。
但此時他這麼一說,辛夷卻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睡覺吧。”談近又說道。
辛夷哦了一聲,再在他的邊躺下。
談近的手穿過的脖頸,摟在的肩膀上。
辛夷倒是不敢靠他太近,生怕到了他的傷口。
閉上眼睛睡了一會兒后,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眼睛也睜開了,“那如果鐘瓊再來找我的話,我應該怎麼辦?”
這個假設讓談近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再回答,“不會。”
;“你怎麼知道?”
“我說不會就不會。”
辛夷笑,“所以你還是打算做什麼的吧?你跟我說,我保證不給郭純靜。”
辛夷的話說完,談近先是靜默了一下,這才笑,“姜辛夷,你現在真可以,居然學會誆我的話了。”
……
雖然辛夷拒絕了郭純靜,但依舊沒放棄,某一天是將辛夷帶到了所謂的下午茶聚會。
從前辛夷還是姜家大小姐的時候,這樣的聚會其實也參加了不——不是因為喜歡,是因為推不掉。
那個時候,是眾星捧月。
但現在顯然不是了。
不說的份從姜大小姐變了談太太,主要是因為當初和談近結婚的時候婚禮辦地很低調,教堂中除了他們兩人就是神父。
沒有觀眾、也沒有。
而且也很跟談近出現在公眾場合,因此在深城的這個圈子中,其實還算是個生面孔。
至于郭純靜,喜歡帶個小跟班是經常的事,因此今天郭純靜帶著辛夷去的時候,本沒有多人注意到。
當然,或許也是因為辛夷的“低調”打扮。
不過這種鑲邊角,辛夷倒是有些樂在其中。
尤其是從們口中聽各種八卦且自己不需要發表任何意見的時候。
于是辛夷坐下不到一個小時便從們那里得知了三個消息——比如城東新開的那家容院是a公司老板給自己人開的,比如b公司的太太最近又懷孕了,年近四十了到底還是想要拼個兒子,又比如最近發展勢頭很猛的明星是c公司東的新人……
辛夷聽著倒是覺得有趣,旁邊的郭純靜倒是有些無聊地咂咂。
直到他們說起了萬勝的事。
“張太太,你最近怎麼沒有跟那誰在一起?你們之前關系不是好的嗎?”
——郭純靜和鐘瓊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當時視頻在圈子里算是傳遍了的,在場的人也不可能不知道。
此時那人的話音剛落,其他人也紛紛看向了郭純靜。
或關心、或好奇。
郭純靜將手上的堅果殼往桌上一丟,再說,“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在這里惡心我。”
的話音一落,其他人紛紛笑了出來。
“不是,這不是關心你嗎?對了,聽說最近萬勝遇上了一點麻煩事,不會是你在搞他們吧?”
“我哪有那能耐?”郭純靜翻了個白眼,“我要有這本事早就去開公司了,還能在這里聽你們廢話?”
也不想跟他們再說什麼,手掌拍了拍后,直接起,“我去個洗手間,你去不去?”
這句話問的辛夷。
正好辛夷的手機響了,看了一眼來電后,搖頭,“我去接個電話。”
“行。”
辛夷又朝眾人笑著點頭,這才起往外面走。
郭純靜剛要起去洗手間,旁邊的人卻問,“我還沒問你呢,今天這人又是誰?”
“上次你帶姓鐘的時候我跟你說過,別隨便跟人談,你今天這個……可別又引狼室了。”
“就是啊,更何況今天這個明顯比你好看多了,你老公要是又把持不住怎麼辦?”
話音一落,們立即都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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