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時差的原因，沈肆收到聶與的那幾張照片時是晚上。

不過沈肆并沒有閑著，而是正在和幾個工作伙伴談著收購細節。會議室從下午三點開的，因為某些方面沒有達一致，雙方團隊一直有些僵持不下。

察覺到自己的手機有信息進來，沈肆也只是垂眼看了一眼，確定是聶與發來的幾條信息，沒有理會。

中場休息，兩邊需要再協商一下。但沈肆的態度很堅決，在某些原則上的問題是不會做出讓步。他抬手示意對方團隊好好斟酌一下。

幾個人離開了會議室。

沈肆所帶的團隊過來勸，“這畢竟是當地的百年老牌子，這個價格也是合理的，沈總你……”

沈肆抬眼，一個眼神便將那人的話給了下去。

劉助說道，“你們幾個都先休息一下，出去口氣。沈總，還要再來杯咖啡嗎？”

沈肆嗯一聲。

一會兒工夫，會議室里面就只剩了沈肆一個人。

沈肆點一支煙，出手臂，將桌子上的手機撈過來，點開。

點出和聶與的微信對話框，看到了聶與發給他的信息。

三張照片。

一張是宋綿低頭認真看合同的照片，聶與拍的。

另外兩張是宋綿試裝的照片，提前和助理說了拍了發給聶與，聶與又轉發給沈肆的。

照片里的宋綿，頂著一張艷若桃李的臉，就算沒有配上專門的發型和妝容，那服穿在上也是極為合適的。安安靜靜，規規矩矩的站著，就是一副畫。

劉助端著咖啡推門進來的時候，沈肆一雙平靜無波瀾的眸子正對著手機。

“沈總，你的咖啡。”

沈肆手機鎖屏，指尖輕扣桌面，算是表示了謝意。

十分鐘后，兩邊還是沒有達協議。

沈肆看一眼腕表的時間，說，“今天就到這里。我在這里還有兩天停留的時間，你們考慮好。我開出的條件不會更改。”

沈肆的態度很堅決，說完，就給劉助一個眼神，帶著人離開了對方公司的工作室。

回到下榻的酒店，沖了個澡，出來。

頂樓套房，沈肆赤著上，頭發半，偶爾有水珠子順著他口結實漂亮的線條滾下來，到不可言說的地方。

陷進沙發里，沈肆再度打開電腦。

這次的收購比他預想中要困難許多，持續的談判就像拉鋸戰，一直難以分上下。

他又看了一遍這家公司的材料，雖然已經爛于心，但還是生怕了什麼細節。

桌子上的手機震起來，沈肆撈過來看了一眼，接通，點了免提，又不輕不重的擱回到桌面上。

“老沈，我就覺得這個時間段對你這個工作狂來說肯定還沒睡。”

“什麼事？”沈肆惜字如金，眼神沒離開電腦屏幕。

“我給你發的照片你看了吧？他們已經簽約了。唔，大概再準備個一個星期，就可以去景區現場拍攝了。”

沈肆沒有回應，似乎在等著聶與說下去。

他總不至于無聊的打電話過來專門說這件事。

聶與工作上的事，和他一點關系沒有。

;“你知不知道這次負責宣傳音樂的是誰？”

沈肆神頓一下，轉而對著手機，似乎猜到了是誰，連口吻都沒有了猜測，直接說，“陸鶴亭？”

“老沈，你這樣聰明太沒意思了。果然你和老趙這只老狐貍才能為朋友。”

沈肆沒接話。

聶與本就存著八卦的心來的，沒得到自己預料的結果，怎麼會罷休，繼續說，“你就沒點覺啊？到時候可是要大家朝夕相小半個月呢？你不是說小綿綿和陸鶴亭關系好的嗎？”

“所以？”

“我幫你看著點，怎麼樣？一旦有什麼不當行為，我一定及時制止。”

聶與如果能看到，一定會得到一個沈肆臉上寫滿無聊的表。

“我家老爺子給我弄了個投資項目，你回來幫我把把關唄。”

說了半天，才算是到了重點。

“資料發過來。”說完，指尖毫不猶豫的就點了掛斷。

看了一會兒電腦上的材料，沈肆起，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站在臺前看了一會兒夜景。

門口傳來敲門聲。

沈肆骨節分明的手握著酒杯，走了幾步，把酒杯放下，然后到了門口。

門打開，是一個金發碧眼，穿著暴的年輕人。

見到沈肆的那一刻，大約也沒想到是個如此優質的男人。

扯了一下肩上的服，就差把直接出來，靠近一點，都是勾引的姿態。

人的手剛要攀上來，眼神看到沈肆，就像要把他吃了似的。

下一刻，手撞上冷的門板，疼的立刻回來。面對著的就是一扇門了。

沈肆折回去，給劉助打了個電話，“他們專心在談判上。搞這種小作，是不打算談下去了嗎？”

劉助聽得一頭霧水，但也能想到一定是對方做了什麼讓沈肆不高興的事。

坐回到沙發上的沈肆，沒有被人的材所吸引，可還是不可控的就想起了宋綿。

相比那種的，他更喜歡宋綿恰到好的手。

手機點開，給宋綿撥過去一個視頻通話。

響了一會兒，那邊才接通。

出宋綿致的小臉。

宋綿也是沒想到一接通視頻，就看到沈肆線條流暢的軀，就像是在跟前似的，惹得立刻覺得臉發燙。

“在做什麼？”他聲音低沉，毫不顧及視頻中間，就是兩顆紅豆。

宋綿難以做到心無旁騖，把視線避開一些，才說，“看資料。聶總要求的東西有點多，我在琢磨。”

簡短流中，宋綿一會兒去喝個水，一會兒彎腰撿個東西，分明就是刻意避開正面看他。

沈肆喚的名字，“綿綿。”

“嗯？”

“害了嗎？”

宋綿微抿，沒說話。

沈肆這邊又有人敲門。

沈肆便直接拿著手機上前，把門打開。

還是那個金發碧眼的人。看樣子是沒有輕言放棄。

沈肆把視頻對準人，人不明所以的看到了視頻中的宋綿。

沈肆勾了勾，直接說，“我喜歡這樣的。”

再次把人關在了門外。

連宋綿都懵了，反應過來，才不確定的問，“沈肆，那是你的……特殊服務？”

“再敢說，就把你抓過來給我提供特殊服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