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草草吃了幾口早飯,可是臨走的時候,宋綿塞了一把叉子在口袋里。
在酒店就把服和妝容都搞定了,然后直接去的拍攝地。
自始至終那一把叉子就藏在了袖子里。
沈肆毫無意外的出現在了拍攝地點。
但他表現的很低調,只是跟在聶與邊,全程沒什麼話。
氣勢上很難讓人忽視他的存在,但因為大家都很忙,除了工作人員嘆這是哪來的帥哥之外,也就沒什麼了。
打好,現場音樂和機位都已經調好,就等著宋綿去跳。
宋綿穿著淡青的服上場,邁著輕盈的步子。
段完全不像是半路出家才開始跳舞的。
只第一遍跳時,因為手中著叉子,表現的不大自然。
跳到一半就被聶與給停了。
這段舞,他也看了不下幾十遍,一旦哪里覺不對,聶與馬上就能察覺到。
停之后,聶與到了宋綿跟前詢問,“不會是被老沈來了影響緒了吧?你當他不存在,就當他是竹子。”
“他真不該來,這不影響我工作嗎?但我趕不走他,我怕他伺機報復我。”
宋綿微微淺笑,說,“抱歉,下一遍我會盡力。”
聶與朝點點頭,“別有太多負擔,你一直表現的很好。”
“謝謝。”
宋綿猶豫了片刻,在化妝師給補妝的時候,腦子里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是周妍說過的話,一個是聶與說的話。
在失神之間起時,不小心,將袖子里藏著的叉子掉落在地上。
驚了一下,馬上彎腰去撿。
好在邊的工作人員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沒有人注意到。
沒有拿定主意,下意識的又把叉子藏在了袖中。
把水袖理好,準備到一邊練一下一會兒要跳的步子。
這兩天,自己找了一塊地方。就在拍攝地的旁邊,離著拍攝帳篷幾米開外。正好被帳篷擋住了視線,拍攝地那邊的工作人員不大能看到。
剛走到哪,就被人重重的扣住了手腕。
下一秒,手中的那把叉子就被人奪了去。
沈肆臉略黑,質問,“你跳舞帶著這個干什麼?”
宋綿是沒料到被沈肆抓到現行的。
抿了抿,沒說話。
沈肆的手指用了更大的力度,好像要把宋綿腕骨給碎。
宋綿疼的眼淚都要出來,眼睛通紅的仰頭看他,“我要用它劃傷我的臉。”
這話背后的深意換做別人似乎很難理解,可是在沈肆這里,他頃刻間就明白了宋綿的意圖。
薄冷冷的勾起弧度,嗤笑一聲,“為了離開我?”
宋綿抿了沒說話。
“怎麼不說話?是要讓別人都看向這里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和我就斷不干凈了。”
宋綿頓了頓,才說,“是。”
接了沈肆方才的問題,“為了離開你。你至始至終喜歡的不過是我這張臉而已。如果它沒有了,你難道還會養著一個丑嗎?”
纖細的影,此刻卻孕育著巨大的力量,要和他抗衡到底。
;沈肆的腕骨,這疼痛終于把宋綿的眼淚給下來。
“為了離開我,寧愿毀了自己的臉,毀了自己的前途?宋綿,我就那麼讓你厭惡?”
“你沒有我的臉和前途重要。”到了這個地步,宋綿知道自己只能更進一步。再退,回到原點,是所不能承的。
沈肆皺眉。
宋綿聲音輕輕的傳過來,“我想過這樣對自己,然后就被你所棄。但我后悔了,我的臉是我資本,我的工作也是我的資本。我沒有必要為了你,而毀了所有。”
宋綿的話讓沈肆有一瞬的沉默。
他凝視著這張致的臉,像是從畫卷里走出來的古典人。
“宋……”他剛要開口說話,方可跑過來說該開拍了。
話說了一半,看到這個形,話沒說完就停下來了。
“我可以去拍了嗎?既然叉子已經在你手上了。”
沈肆眸有些浮,眉骨的痕跡皺的深,卻沒有。
方可趕掩耳盜鈴般在他們跟前擋了擋,生怕有其他人過來,看到了這形。
“如果你生氣,那你和聶總去說,就說我打算制造一起意外,毀了這次的拍攝。”
沈肆松開手,卻帶了些力度將的手臂一甩。宋綿的往一側歪了一下,抿了一下,便語氣平靜的對方可說,“我沒問題了。”
一步一步走到中央,聶與這邊已經準備妥當,就等著宋綿給一個OK的手勢。
宋綿視線朝聶與那邊看過去,恰好看到沈肆已經走到了聶與邊,視線不可避免的相。瞬間避開,做了個OK的手勢。
音樂一起,便跳起來。
等一曲結束,再站定時,往聶與的方向去看,那里早就沒有了沈肆的影。
一天的拍攝結束,聶與代團隊去整理素材。
他刷了房卡進門,就看到沈肆靠著窗臺,手里夾著煙,手邊握著一支紅酒杯。
聶與知道他,把外套了一扔,走到他邊問,“晚上吃飯了沒有?可別空腹喝酒啊。”
沈肆淡淡回答,“喝得。”
那就是沒吃飯了。
聶與看一眼時間,說,“你等我洗個澡。咱們去吃點飯。我累一天了,中午也沒吃飽,晚上得多吃點,否則明天……”
聶與自顧自的絮叨了一下,被沈肆平聲截斷了,“宋綿今天要用這個毀自己的容。”
沈肆說著,變魔似的,一把叉子直接扔在了聶與跟前。
嗤笑一聲,帶著諷刺的口吻,“這算什麼?威脅?上次的跳樓不算,這次再來個毀容?”
聶與拿起來看了,“這叉子不夠鋒利啊,確定能毀容?”
沈肆涼涼瞥他。
聶與換了一張正經臉,“你是不是搞錯了?完全可以靠臉營銷呢,沒必要自毀前程吧?”
“所以……”
聶與恍然大悟,“所以是為了離開你?是個狠人啊,連這個都想到了?那幸虧是沒這麼做,不然面臨高額的違約金不說,以后前途也沒了。”
面對聶與的不抓重點,沈肆已經打算和他結束話題。
聶與忙攔住他,說,“小綿綿努力的。沒你在這一行也能混好。老沈,你這麼死抓著不放,為了什麼?”
聶與又換了個問法,“老沈,你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