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別別別!”
電話那頭的姜婉儀趕認錯。
“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嘛,總之,你回來這件事,我還沒告訴周懷瑾,這次我可不當你的傳話筒了,這次周氏遇到的問題確實比較大,海口早點擴建對我們都有好。”
“放心吧,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蘇七月決定先聯系周懷瑾,然而,剛準備打電話,手機“叮”地一聲,是一條新郵件。
這個私人郵箱可是好久都沒有啟過了。
打開郵件,容只有簡單兩個字“談談。”
還附帶了一張照門店的照片,是一家咖啡館。
宗老主聯系自己的時間比蘇七月想象的要快。
來到目的地,蘇七月上了二樓的包廂。
走進門,蘇七月就看見了宗老脖頸上纏著的醫用繃帶,像是了什麼傷。
“只要你能對付謝懷笙,我什麼都可以跟你合作。”
還沒開口,宗老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場,語氣頗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味道,怨恨的緒很濃。
蘇七月瞇了瞇眸,沒急著應宗老的話,自顧自在對面坐下。
“我記得,當初您可是一直在支持謝懷笙,沒有你的支持,他也到不了今天的地位,其實,如果宗氏堅持以謝懷笙為倚仗,未來的發展前景可是不容小覷的。”
蘇七月不不慢的話語里含著試探,并不能信任宗老。
“謝懷笙已經瘋了!”
宗老繃著臉,眼神中流出一畏懼。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謝懷笙為了一己私利,對宗家的未來不管不顧,再這麼下去,所有人都會被他給毀了!”
本來,他是想要利用謝懷笙的聰明才智為宗家辦事,卻沒想到,不知不覺陷了謝懷笙的陷阱,導致引火燒。
如今他唯一能夠依靠的力量,就只有蘇七月了。
宗老的狀態令蘇七月有些意外。
謝懷笙雖然對宗氏的扶持一直都是半死不活的狀態,但是他很懂得打一個掌給一個甜棗那一套,讓宗老不得不和他綁定在同一艘船上,怎麼突然把宗老迫到這個份上,這不像是謝懷笙會做出來的事。
雖然想不通,但宗老往靠攏是一件好事。
“只要我們的利益相同,我自然會竭盡全對付謝懷笙,就看宗老能夠拿出什麼有價值的籌碼了。”
這一次,宗老甚至沒有任何猶豫,把最近謝懷笙的行蹤得徹底。
包括調查局對謝氏的圍追堵截,比如謝懷笙下達的那些毫無理智的決定,大張旗鼓地派遣手底下的人去尋找一串玉珠。
聽到這個消息,蘇七月愣了一下。
沒想到謝懷笙居然對母親的這麼執著,拍賣會上沒有得到,居然還不打算放棄。
是因為當初背叛母親的愧疚在作祟,所以才余未了?
蘇七月只覺得可笑。
人活著的時候不懂得珍惜,卷走最后一筆資金遠走高飛,等人死了,倒開始散發這種廉價又無聊的愧疚。
一想到謝懷笙左擁右抱的時候心里還想著母親,蘇七月就覺得惡心。
怎麼可能讓媽媽的落在這種人渣的手里?
蘇七月在心里唾棄,很快又想到現在的境。
拋開這一點不談,母親留下來的這件,或許能為對付謝懷笙的方法之一。
隨后,宗老又告訴蘇七月謝懷笙接下來的行,目標是京都南部的唯一出海口。
這一點,蘇七月并不覺得意外,謝懷笙本就視京都南部的海口為眼中釘中刺,現在周氏部的混正是最好的機會。
兩個小時后,蘇七月朝著宗老告別,離開了咖啡廳,隨后給裴蟄衍打去了電話。
不到五秒,電話接通。
“什麼事?”
磁的嗓音聽起來似乎有些疲憊,像是剛起床。
“我答應你給裴翰安排編程老師的事,那我母親的,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
蘇七月說得直接,語氣冷淡,一副公事公辦的味道。
電話那頭傳來裴蟄衍的呼吸聲,像是嘆了口氣。
“給我你的住址,我派人送過去。”
想套的話?
“不用那麼麻煩,你直接派人送到姜婉儀的居住地就行了,我會在那里等著你。”
“好。”
“還有,你是多資金從買家手里收購的,我就還給你多,我這個人不喜歡占誰的便宜。”
蘇七月明顯一副想要跟他撇清關系的模樣,裴蟄衍劍眉微微蹙起。
“你確定要把那麼大的一筆資金打進夜鷹的賬戶里,最近調查局對于大額資金來往有著嚴的監視,你現在這是生怕別人抓不到你的把柄?”
蘇七月毫不慌。
“裴總在外面混跡這麼多年,難道還不知道應該怎麼理這種事嗎,黑市的白手套和黑手套數不勝數,只要有利益,有什麼事是辦不到的,跟何況洗幾個錢而已?”
黑手套是那些游走在京都律法邊緣的人,比如黑客,殺手,雇傭制保鏢,而白手套,則是有那些有著正常生活和工作人,比如公司白領,生意人,其中也包括銀行的中上層人員。
這些人無一例外,背后都有夜鷹的支持,甚至有的人是夜鷹特意豢養出來的眼線。
這是蘇七月在黑市購買信息時總結出來的經驗。
這些信息,沒有大量的人脈形關系網和統一的利益網,很容易出問題。
裴蟄衍在養蠱的同時,也有被反噬的風險。
這麼短的時間,蘇七月竟然已經看了他的部署。
“你還真是越來越難糊弄了。”
電話那頭傳來裴蟄衍一聲輕笑,也不知道是在夸還是自嘲。
“出于人道主義神,我提醒你一句,小心玩火自/焚,有時候臨陣逃,并不意味著就會損自己的面。”
“聽懂了。”
裴蟄衍只簡單回復了三個字,顯然本沒把的話放在心上。
要改變裴蟄衍的想法,除非太從西邊出來。
蘇七月知道自己的話不會有用,索結束了話題。
“我還給你的這筆資金,就不用你來安排手下的黑白手套接收了,等我安排好了再聯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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