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條街,徐念初不覺異常的聽完司遠航的介紹,輕聲松了口氣:“問題不大,多吃些補氣的食,但是虛不補,切忌分量過重,尤其是補品一類,要適量,不然引起火就麻煩了。”
“那該吃些什麼呢?” 徐念初沒吝嗇,找服務員要來紙筆,寫下同等功效、不同藥材食材的幾份方子,又叮囑了一些熬煮的注意事項。
醫生和醫生過招,說的全是行語,這讓司遠航對徐念初的欣賞又加深了幾分。
但徐念初如此毫無保留的傾囊相授,也讓司遠航臉上笑意更甚的同時有些不好意思。
“念初,你真厲害啊!我之前也找過一些營養師,但用下來的覺都不是很好。”
“有些營養師提供的方案,明著是方案,更多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話,聽起來有道理的,但落實下來就一言難盡了。”
有一言難盡,徐念初看破不說破,清單的笑了一下:“每個人的想法不同,放在醫學這件事上,同樣的一種藥材,有些醫生敢用,有些不敢用,敢用的嘗試下來可能會有奇效,不敢用的等到敢用的出了結果,再效仿時,已過了最熱絡的時候,這就是撐死膽大的死膽小的道理,不巧,我是膽大的,而且藥膳這種東西,道理都懂,但落實到個人思想上,差異就出來了。”
“你不應該被那些所謂的營養師忽悠住啊。”
司遠航撓頭憨笑:“這不是當局者迷嗎,不過跟你聊下來,我思路清晰很多,可見,有你這位醫生里的專家提醒我幾句,我覺我的醫都能上幾個臺階!” “什麼醫生里的專家,我就是一個喜歡做飯的半吊子,跟你可比不了。”
徐念初不確定司遠航這話有沒有套話的分,差點就因為這麼和諧的氣氛默認什麼了。
而且不喜歡欠人,能還點回去,心里舒服很多,但這并不代表要底:“只要能幫到你就好。”
“有件事,我一直覺奇怪,不知道方不方便說?”司遠航面難。
徐念初還很看到司遠航這麼支支吾吾的,但一猜,大抵也知道是什麼,難怪剛一見面就強調“關系”,原來是心里藏著事:“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應該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事原本也不該跟你說,但最近謝晨晨,總是有意無意的打聽你的事。”
謝晨晨? “斯年的好幾個朋友都被問到了,基本都是詢問你的行路線和起食居,不過好在也沒幾個人知道你離開霍氏之后的行蹤,所以對你還不夠了解。”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問這些,但我直覺不是什麼好事。”
司遠航滿懷擔憂地看著:“今天約你出來,也是想給你提個醒,最近這段時間,多注意一下邊的人和事,除了近親,其他人都別信,謝晨晨這個人,我接不久,也看得出來,是個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人。”
呵,徐念初不由出一抹自嘲。
近親這個詞放在上,只怕還不如遠鄰來得心。
不過徐念初已經無所謂了,一個謝晨晨還對造不了影響:“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就算沒有謝晨晨,也還有張晨晨,李晨晨,霍斯年一天不結婚,邊的鶯鶯燕燕都不會,我又是霍最中意的孫媳婦,我防得了這個,防不了下一個,為什麼要因為別人影響我自己的生活呢。”
徐念初端起手邊的一杯檸檬水敬他:“放心,我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打垮的人。”
那就好。
司遠航在心里嘆。
這樣的徐念初,益發讓他不釋手了咋辦? “打擾一下,這是二位點的意式濃。”
旁邊的服務員忽然出聲打斷。
徐念初瞥了一眼玻璃咖啡杯,怎麼覺得看起來怪怪的。
但對面的司遠航已經端起杯子一口悶了。
這一口下去,司遠航的臉都綠了。
不過他盡力維持著自己的形象,起去了洗手間。
徐念初有些懵,旁邊的服務員也滿是驚訝。
“你們的濃,是一個shot還是兩個?” 服務員這才反應過來徐念初是覺得們的咖啡有問題,連忙澄清道:“是正常出品標準,但是豆子用的是二位帶來的啊。”
“我們帶來的?”徐念初更懵了,“我沒有自帶啊!” 但轉念一想,來的時候,司遠航已經坐在這里了,難道是司遠航帶的? 二人一高一低的大眼瞪小眼。
“您稍等,我去問問我們咖啡師。”
服務員來去一圈回來,帶來了咖啡師,咖啡師將剩下的豆子和紙條遞給徐念初的時候,司遠航也回來了,臉依然發綠。
“過粹得也太厲害了吧!”徐念初同司遠航,要不是他面對自己心慌,也不至于…… 咖啡師也不好意思道:“非常抱歉打擾了您的用餐驗,但是,我是用二位提供的豆子,用二位提供的參數進行的出品。”
隨即打開了徐念初手里的咖啡豆和一張小紙條,面難:“當時做的時候,我也覺這個參數出品的東西不太符合正常標準,但我以為,二位就是喜歡喝這個口味呢。”
司遠航覺自己的味蕾被那又酸又苦還帶著煙味的咖啡強了。
徐念初定睛一看,那紙條上的字跡—— 不是傅云琛的字跡嗎?! 后背一涼,立馬抬頭四,這才看到正坐在對面一間休閑吧、正遠遠朝舉杯的傅云琛。
徐念初:“……” 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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