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何其有恃無恐!
陸嶼川的眼神冷冽如刀,在陸正豪和陳雨薇的臉上一一掃過。
仿佛能看穿他們的心。
“自導自演?你們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他緩緩推椅,靠近了陸正豪和陳雨薇,嗓音低沉:“如果我太太要對付一個傭,何須如此大費周章?直接讓消失不是更簡單?”
陸正豪的臉更加難看,他怒視著陸嶼川,卻說不出話來。
陳雨薇則試圖保持鎮定,但的聲音中帶著一抖:“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嗎?”
陸嶼川輕笑一聲,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威脅?我隻是在陳述事實。宋甜甜的死,與我無關。但如果有人試圖將髒水潑到我和我太太上,那我也不會坐視不理。”
聽著陸嶼川和二房兩人相互在大廳裏嗆聲,陸老爺子臉微變,再次重重拍了拍太師椅的扶手。
“夠了!一家人指責來指責去,像什麽樣子!”
因為太過激,陸老爺子的呼吸變得急促。
緩了緩,他有看向卓祥,“你說,這個宋甜甜在家裏到底是做什麽的?”
卓祥看了一眼朝,戰戰兢兢的回答:“宋甜甜本來在家裏是照顧前院花園的,後來三太太做了生意,便借走了,在陸家的工作之餘,也替三太太做著駐堂的活。
至於三說的,宋甜甜深夜去二爺二太太所在的三樓,我剛好的確也撞見了……”
兩邊都沒有說謊,一時間,連大廳的眾人都有些沉默。
隻是……眾人默默看了一眼陸嶼川,相比二房更加覺得忌憚。
沒想到,他竟然這麽狠。
就算二房那個宋甜甜對朝做了什麽,也是間接指使。
可陸嶼川是直接要了那個小傭的命啊!
何其有恃無恐!何其無法無天?
真不知道,他還有什麽幹不出來的。
這時,陸老夫人聽的眉頭鎖,顯然對聽到的容有些不敢相信。
一直覺得,陸正豪和陳雨薇,雖然不算正直,可應該也幹不出太傷天害理的事。
可要是那個宋甜甜真是了陸正豪夫妻的指使,去謀殺朝,也決不能放過。
轉向陸振亭,聲音中帶著一急切:“振亭,這件事必須查清楚。我們陸家不能容忍這種一家人自相殘殺的事發生!”
陸振亭在不知道朝被謀殺的事之前,原本是聽信了二房的話,覺得是陸嶼川綁架了陸澤琛。
可是現在鬧這樣,就算他心裏偏向二房,還是不得不問一句,
“陸正豪,那天晚上,你們那個宋甜甜去三樓做什麽?”
陸正豪低著頭,早就已經在想狡辯的對策,眼下被老爺子問起來,他咽了口口水,抬起頭,滿臉鎮定的答道:
“爸,那個宋甜甜晚上修理花園時,把我送給雨薇的一株名貴蘭花不小心弄壞了,我們不過是上來訓了幾句,就放走了,我們怎麽可能指使去傷害侄媳婦呢?”
朝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陸正豪振振有詞的樣子,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真沒看出來,陸嶼川這個二叔,還有幾分演戲的潛質。
輕輕地剝開陸嶼川給的糖,放口中,甜味在舌尖蔓延,讓的心稍微放鬆了一些。
繼續坐在一旁揣手看戲。
陸嶼川一定可以自己解決。
此刻,陸嶼川聽著陸正豪的辯駁,眸沉。
等他說完,陸嶼川隻是極為散漫的拍了拍手。
“張耀,把那個活口帶上來。”
很快,張耀拖著一個遍淩傷的男人進了宴會廳。
沒錯,拖著。
張耀握著那個男人的一條,將他像破麻布似的拖行著。
白的大理石地板上,甚至還蹭上了一條紅的印記。
是那個男人上還未結痂的傷口蹭出的痕。
陸家眾人不約而同的後退了一步,甚至有人還捂住了鼻子。
因為這個男人上還散發著淡淡的臭味和腥味,不知道在來這裏之前,了多大的折磨。
陸振亭的眼神立刻刀子般的過去,怒斥道,“陸嶼川!你要做什麽?”
陸嶼川點燃了一支雪茄,紅的點在他的指尖明滅,
他嗓音冰冷,帶著一種讓人戰栗的殺伐氣,
“這是前天上午,意圖將我太太推下山崖的歹徒之一,不如聽聽他怎麽說?”
地上的男人可以稱得上是奄奄一息,看著他如此狼狽的慘狀,許多曾經嗤笑過陸嶼川的陸家親戚,此刻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這個孩子,什麽時候養了這麽狠冷漠的子!
甚至,比他父親陸天行還有過之而不及!
就在這時,張耀略有些尖的皮鞋重重的踢了一下男人的頭,把他的整個人都往外踢偏了半米。
隨即,張耀蹲下來,抓住男人的領,迫使他仰頭看向主座的陸振亭,語氣惡狠狠道,
“看好了,那是我們家老爺子,你昨天怎麽跟我們三爺說的,就對著老爺子再說一次!敢耍花樣,下場可就跟你那些兄弟一樣了。”
那男人驚慌的抬起頭,滿臉汙之上,一雙驚恐的眼先看向了陸正豪,又才看向了陸老爺子。
他嗓音嘶啞難聽,狗一般求饒道,“我說,我說。”
張耀笑著拍了拍他的腦袋,“好好說,表現好,三爺說不準就放了你。”
那男人瑟著跪在地上,毫不猶豫道,
“是陸二爺!陸二爺的手下在道上找到了我們兄弟!我們去殺了那位朝小姐,那個宋甜甜,就是接應我們,給我們報位置找時機的人!”
“你胡說八道!”陸正豪慌了,從人群中衝出來,一掌扇在那男人的臉上,又立刻回頭,看向主位上的陸振亭,
“爸,你看看這個人都被打什麽樣了?他說的話能信嗎?陸嶼川分明就是屈打招!”
“爸!陸嶼川就是因為這種殘暴的個,才敢綁了澤琛的!他一定是覺得我們夫妻倆要害他的媳婦,才對澤琛出毒手的啊!”
陳雨薇此刻也慌了神,不管不顧的辯駁道,
“您看看他對待這個男人的手段,您不覺得害怕嗎?說不定澤琛現在也被他折磨的沒個人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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