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讓鄧月容眼睜睜看著,顧氏被他牢牢掌控,由不得沾染分毫。
越是這樣,對顧清河和鄧月容的報復,才越是痛快。
他們在意什麼,他就要拿走什麼! 江綰也明白他的心思,“那你……” 話沒說完,就被顧西洲打斷了。
他沒看,眼睫微微垂著,看不出在想什麼。
“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拿我的婚事去做籌碼,我有的是法子掌控顧氏,即便現在什麼都不做,他們也休想從我手中搶走顧氏。”
至于婚事…… 他這輩子都不會娶一個他不的人。
而他心里的這個人,未來的某一天,或許會和他人重修舊好了吧。
心里早就已經破了個大,冷風呼呼往里灌,吹的心更加麻木。
江綰聽著他的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兩相沉默了下,還是溫聲開了口。
“不管怎樣,你心里有數就好。”
顧西洲點點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中午有時間嗎?有的話,一起吃個飯吧。”
聞言,江綰猶豫了下。
顧西洲笑了笑,表現得倒是坦然。
“怎麼,如今有了男朋友,就要和朋友劃清界限了?我竟然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重輕友了?” 被他這麼一說,江綰再拒絕就有點不合適了。
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我像是那種重輕友的人?” 顧西洲挑了挑眉,“不是就好,我們也好久沒坐下來一起吃頓飯了。”
江綰點點頭,“好。”
顧西洲又說,“說起來,我還沒見過景先生,回頭有時間了,帶我過去看看他吧。”
江綰“嗯”了聲,“那回頭我跟他說一聲。”
兩人正說著,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敲響。
江綰以為是助理,想也沒想,說了聲,“請進。”
料進來的人,卻是墨書硯。
登時,江綰微微一怔,下意識看向顧西洲,心里莫名有點張。
明明沒做什麼,卻有種心虛的覺。
江綰忍不住暗暗罵自己沒出息,然后溫聲問,“你怎麼來了?” 墨書硯沒料到顧西洲也在,眸稍頓,隨后又若無其事道,“我來接你吃飯。”
江綰心里又是一咯噔,清了清嗓子,說,“那個……我剛剛已經和顧西洲約好了一起吃午飯。”
言下之意,就是沒法再答應他了。
這家伙如今就是個大醋,也不知道會不會生氣。
顧西洲從始至終都是淡淡的,倒是沒像以前一樣,一看到墨書硯就沉了臉。
但他也沒有因為墨書硯的出現,就做出讓步,而是泰然不地坐在那兒。
見狀,墨書硯眸微,“好,那你們吃吧,我回去了。”
他這個反應,遠在江綰的意料之外。
“你……”下意識張了張,但又想起顧西洲還在,所以又止了聲。
墨書硯“嗯?”了聲,“怎麼了?” 江綰搖搖頭,了鼻子,小聲咕噥,“那你先回去吧,我們也要去吃飯了。”
墨書硯卻道,“不是要出去?一起下去吧。”
江綰聞言,一想到三人一同下樓的場面,莫名覺得有點詭異。
但不好說什麼,點點頭,“我去換服,你們等我一下。”
一上午都在實驗室,雖然穿著實驗服,但里面的服有些被汗浸了,有點難。
休息室里有幾套換洗服,進去后,隨便選了一換上。
而休息室外,墨書硯和顧西洲同同一空間,氣氛莫名有點微妙。
顧西洲終于開了口,在墨書硯進來后,和他說了第一句話。
“墨總竟然不生氣?” 這話說得平靜,卻莫名帶著一挑釁的意味。
不過墨書硯卻不為所,神依舊淡淡,好似毫不在意。
“生什麼氣?綰綰雖然是我的朋友,但也有自己的友圈,要和什麼朋友出去吃飯,都是的自由,我不會干涉,而是會給予足夠的尊重。”
他語氣平緩,字里行間卻著一難掩的自信。
顧西洲線輕抿,心說不出的復雜。
是啊,人家是正牌男朋友,又怎麼會吃一個朋友的醋? 沉默片刻,顧西洲才再度開口。
“雖然你們現在是男朋友,但你也不能阻止別人喜歡綰綰,只要你們沒結婚,我就不代表沒有機會,從今以后我們公平競爭,你也不要以為能靠孩子們的歸屬,就徹底鎖住綰綰,最終還是要看綰綰心里所屬。”
墨書硯眉心不由蹙了蹙。
一想到有人還在覬覦他的朋友,他心里就十分不爽。
但事實如此,別人的,他沒有資格置喙。
頓了頓,他點點頭,“我知道,過去是我對綰綰不夠好,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
“謝謝我?”顧西洲有些意外,“謝我做什麼?” 墨書硯淡道,“綰綰出國的那幾年,幸好有你這個朋友幫助,不然會過得更苦。”
聽到這話,顧西洲臉略微有些不好看。
“我幫助綰綰,陪著,那是我自己愿意,需要你道謝?” 墨書硯語氣平和,“我知道不需要,但不管從什麼份出發,我都想跟你說一聲謝謝,不管你接不接,我都謝你這幾年對綰綰的好,你對的真心我看得出來,但……” 他起眼皮,目又沉又堅定,沒有一退讓的意思。
“但我對同樣真心,在的事上,我是不可能退讓的,如今我好不容易追回綰綰,今后會加倍對好,絕不會再弄丟了。”
顧西洲眉眼微沉,什麼話都沒說。
江綰這時候走了出來,敏地發現辦公室里的氣氛不對,目狐疑地在兩人之間打量。
“你們……怎麼了?” 墨書硯朝溫地笑笑,“沒事兒,走吧。”
江綰點點頭,很快和墨書硯顧西洲二人出了門。
墨書硯出了公司后,叮囑江綰多吃點兒,就離開了。
江綰則和顧西洲去了餐廳。
飯桌上,兩人倒像是回到了之前,說說笑笑,氣氛和諧。
飯后,兩人離開餐廳,顧西洲提起,“急著回去嗎?不急的話,天氣這麼好,隨便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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