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然又說了很多話,而且不乏刺耳難聽的指責。
溫栩之默默聽著,從一開始的震驚再到后面的毫無波瀾。
只是沒想到,顧寒宴居然還會提出反駁。
“周怡然,誰告訴你我要結婚?”
這句話說出口,愣住的不僅僅只有周怡然,還有聽著他們對話的溫栩之。
兩人同時抬頭看著顧寒宴,卻看到對方還是那個八風不的樣子。
一雙眼眸直直的盯著周怡然。
可是就在溫栩之抬頭的同時,顧寒宴看了溫栩之一眼。
僅僅是一眼,他就又轉過去看著周怡然。
一瞬間的對視,溫栩之卻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泛著些許的疼痛。
剛才聽著周怡然說那些話,溫栩之甚至沒有覺得有哪里有問題。
因為連顧家老夫人都承認了林染的份,那也就意味著他們好事將近,距離結婚已經不遠了。
所以溫栩之也一直以為,顧寒宴和林染結婚是板上釘釘的事。
可是這會兒顧寒宴卻親口否認了。
溫栩之知道,本不用自己開口表達疑,因為自己這會兒邊還有個替。
周怡然也是愣了一下子,而后冷笑道:“顧寒宴,你這是顧左右而言他?我媽都告訴我了,上次去你們家做客的時候,老夫人拉著那個人的手,可是把當做孫媳婦了,你還要狡辯嗎?”
顧寒宴只是說:“我們才沒有結婚的打算。”
他的語氣淡定而從容,就好像說的是別人的事,而且這件事對于他們之間的關系不會造任何影響。
他甚至本像是沒有要主導這次話題的走向一般,可是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對氣氛有那麼強烈的撼。
周怡然眨眨眼。
“你說的是真的,你短期不會結婚?”
顧寒宴頓了頓,但還是點了頭。
“目前的確沒有結婚的想法,如果周小姐一直要跟我糾結這件事,那今天這頓飯我們不吃也罷。”
在顧寒宴表現出強的樣子時,退的反倒是周怡然。
今天的目的也只是想和顧寒宴掰扯一下,畢竟對之前兩人的心照不宣的約定還耿耿于懷,于是這會兒便了態度。
“既然你說沒有結婚的打算,那我就放心了,畢竟我對我們兩個之間的約定還是很興趣的,而想也很想和你玩玩。”
看周怡然又把話題繞回到這里,溫栩之在心嘆了口氣。
顧寒宴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好的呢?
在他邊的人都不會得到快樂,反而是無止境的痛苦。
或許除了林染,都是如此。
可是眼下這位周小姐,還在鍥而不舍的要求一個機會。
顧寒宴垂眸,“周小姐應該很清楚,我這次出差的目的是考察你們的公司,珠這個公司近年來發展況并不好,我也是想盡我所能為你們提供一些意見。”
聽他開始打腔,周怡然不耐煩道:“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我只想問你之前的約定還算不算數?”
顧寒宴沒有回答。
他坐在那里,手指在桌子上懶懶散散的敲,發出不輕不重的響聲。
溫栩之心想,顧寒宴這樣的上位者什麼時候會被威脅?
周怡然想要做的事,如果換一種方式,顧寒宴可能還會容。
在那兩人的對峙中,周怡然很快敗下陣來,舉起兩手裝作投降的樣子。
“好吧,或許你剛落地我就跟你說這些,的確是不禮貌,況且現場也不是就我們兩個人。”
說著周怡然還若有所思的看了溫栩之一眼。
溫栩之沉默著。
從他們見面到現在,不該自己的話題,溫栩之可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可是到現在,這個矛頭依然會指向溫栩之。
早知道出差是這麼個況,溫栩之就會選擇自己過來,或者是讓顧寒宴過來,而不是他們兩人一起出差。
周怡然笑了:“算了,我先不說這個了,我們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周怡然似乎很懂得識時務者為俊杰的道理,一整頓飯都沒有再和顧寒宴調。
反而是很自在的聊起了其他的話題。
比如本市的風土人,以及有哪些地點比較好玩。
可是唯獨對自己公司經營的狀況只字不提。
顧寒宴或許思考著,這畢竟是一頓接風宴,也并沒有提起公事。
一頓飯結束,周怡然站起來打算去買單。
目在顧寒宴上繞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溫栩之臉上,突然對溫栩之勾勾手。
“溫書,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還想去個洗手間,麻煩你幫我拿一下包包。”
溫栩之也跟著站起來,“好,都聽周小姐的。”
周怡然的確是去買單,并沒有其他的心思,而溫栩之只能跟在后,一路上兩人都一言不發。
周怡然從容的買單,仿佛溫栩之只是跟在自己后的一團空氣。
一直到兩人去往洗手間的路上,周怡然才對溫栩之開口。
“等會兒我要對著鏡子補妝,能麻煩你在旁邊幫我拿著東西嗎?”
聞言,溫栩之愣了一下。
隨即心底泛起一種的怒氣。
是作為顧寒宴的書來的,也是顧氏一位重要的員工。
可是到了現在,周怡然把當做一個隨的仆人一般。
顯然是對于顧寒宴對自己的態度到不滿,所以現在便從溫栩之上找一些上位者的覺。
溫栩之深吸口氣,依然是點頭:“好,周小姐請便。”
周怡然從自己包里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化妝包遞給溫栩之,然后自己對著鏡子檢查臉上的妝容。
“你覺得我應該畫什麼樣呢?我等會兒打算送你們去酒店,我有沒有什麼理由和借口能夠在顧總房間里留下?”
周怡然對著鏡子在說話,明明看似是在檢查自己的妝容,可是視線卻從鏡子里偏向在自己邊站著的溫栩之。
毫不客氣的打量讓溫栩之心底里發。
和顧寒宴的關系在圈子人盡皆知,周小姐或許也知道。
但是有了林染,加上周夫人的說法,周怡然不至于為難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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