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顧寒宴醒來時已經是下午。
微微一便覺到頭部傳來劇烈的疼痛,他小心翼翼的讓自己保持醒來的姿勢并沒有。
可是架不住心里傳來的恐慌,他轉眼珠才看到在自己床邊還躺了個人。
確切的說,只有一張腦袋埋在床上。
僅僅是一眼顧寒宴便能認出正是溫栩之。
顧寒宴不想吵醒溫栩之,原本打算淺淺活一下,看自己況,可是稍微一,剛才沒醒的人,這會兒醒了。
溫栩之抬起頭來正好和顧寒宴四目相對,一雙眼眸頓時寫滿關切:“你醒了!”
“現在覺怎麼樣?要不要我去醫生過來?”
說完又覺得自己這話好像是廢話,顧寒宴醒了,的確應該第一時間去找醫生的。
溫栩之急忙起,可是剛剛趴在床上睡得有點不舒服,已經腳麻。
這會猛的站起來,子居然搖晃一下,差點往床上倒去。
溫栩之極力控制自己的平衡,這才沒有再砸顧寒宴一下,但因為剛才的踉蹌覺得有些稽,站在病床邊,形有些僵。
顧寒宴將溫栩之這一系列作看在眼里,角微微勾起:“我不會覺得你笨手笨腳。”
像是知道溫栩之心里在想什麼。
溫栩之氣鼓鼓轉頭,“你要是再說一句話,我就不留在這照顧你了。”
這句話卻讓顧寒宴瞇了瞇眼睛,隨后聲音溫的開口:“所以你原本打算留下來照顧我?”
溫栩之不言。
的確是這麼打算的,卻不想被顧寒宴知道自己的心。
顧寒宴又笑,笑了兩下,卻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聲音也啞啞的:“抱歉,我不該開你玩笑。”
其實他也不過是說了一句話。
溫栩之瞪他一眼,但到底是沒說什麼,自己趕去來醫生。
萬幸的是醫生給顧寒宴檢查一圈,確認他沒有什麼太大問題,不過是昏迷太久消耗了很多能量。
“狀況還算可以,慢慢開始恢復吃東西就好。”
醫生簡單叮囑幾句就要離開,旁邊的溫栩之猶豫一下,還是上前詢問:“但是出車禍的時候,他頭上好像流了,頭上的傷口沒事嗎?”
到現在顧寒宴頭上還包著紗布。
雖然看起來有些稽,也不影響他依然是個英俊的人。
聽到溫栩之的問題,醫生看了顧寒宴一眼,笑著說:“看來你很關心你丈夫。”
這句話先把溫栩之弄到沉默。
片刻后溫栩之說:“我們兩個不是夫妻。”
旁邊的顧寒宴卻笑起來。
雖然對醫生的話,他沒有做出太多回應,只是這會兒覺得急忙否認的溫栩之有幾分可。
溫栩之嗔他一眼。
自己都沒發現此刻的眼神有多麼俏。
顧寒宴不言,靠在床頭十分虛弱的模樣。
醫生看著他們的互笑了笑,只當是之間鬧別扭。
“沒有太大問題,額頭的傷口也不重,只是恰好有皮下管……沒有傷及要害。”
聽到這溫栩之才總算放心,對醫生道謝。
之后看著醫生離開病房,溫栩之轉過來,便看到靠在床頭的男人一臉笑容。
那笑容和這幾天都不一樣。
更像是一種,帶著寵溺的又無奈的笑。
看到這個笑容的瞬間,溫栩之有些慌神。
因為一下子好像回到了很久之前。
他們兩個之間還沒有那麼多誤會,對彼此都還算真心以待的時候。
那時候,溫栩之以為他們兩個可以這樣一輩子的。
這樣的笑容已經許久沒有在男人臉上見過。
溫栩之頓時有些懷念,就那樣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想起什麼:“醫生剛才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聽到了。
不能劇烈運,先從流食開始?”
顧寒宴笑著重復。
他臉上的笑容卻讓溫栩之不知怎麼有些生氣。
“怎麼還笑得出來?出了這麼大的車禍,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嗎?”
顧寒宴搖搖頭,“我笑并不是因為出事……是因為你關心我。”
聽到這話,溫栩之功愣在原地。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只是有一種奇
怪的氛圍在他們之間流。
意識到這一點是溫栩之不自在的清清嗓子,走到一邊的窗戶旁看了看外面。
此時是下午,天冷以后外面的天總是灰蒙蒙的。
溫栩之覺得這幾天好像天就沒有晴過。
自言自語道:“怎麼覺得又要下雨。”
“下雨不是剛好,反正你也要去送傘?”
后的男人驀然冒出這麼一句,隨后又很快的笑了一聲說:“不對,那把傘在車上應該已經變形了吧?”
溫栩之一頓。
這才想起,出車禍到現在,居然把這件事給忘了。
回頭只能盡量找一把差不多的傘再還給唐文修。
雖然不是什麼大事,可是溫栩之心里還是有些別扭。
總覺得這次車禍影響了很多事。
一次意外,總能打所有人的計劃,或許這就是生活。
自己又在心里默默嘆著,聽到顧寒宴說:“你跟他認識也沒有多久吧?已經這麼在意對方了?”
溫栩之回頭,沒好氣的看了顧寒宴一眼:“不要說。”
和唐助理之間清清白白。
“換做是你和一個見過幾面的算是悉的人到,下雨天難道你不會借一把傘嗎?”
顧寒宴搖搖頭:“首先我沒有帶傘的習慣。”
“其次,我的傘只會給你。”
這句猝不及防的表白讓溫栩之心頭一跳。
溫栩之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男人,可僅僅是對視一眼就匆匆離開目。
多一點好像都要淪陷。
早知道還不如請個護工過來了,自己留在這里,簡直就要應對男人的狂轟濫炸。
一天下來,顧寒宴說的最多的話就是溫栩之的名字。
他連名帶姓的呼喚溫栩之,語氣溫,甚至帶著些許繾綣。
每次溫栩之卻又沒有什麼事,好像只是想的名字。
溫栩之想逃離這樣的場景,偏偏覺到自己心深有個地方在不斷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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