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倆說話從來不寒暄,也沒有多余的廢話。
喻開門見山,“聽說你去了南城,跟小頌聊的怎麼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復婚?”
開會開的太久,喻晉文覺得口悶悶的,松了松領帶,沉沉道:“媽,我和南頌已經離婚了。”
“我知道,所以我問你們什麼時候復婚啊。”
喻覺得自己的邏輯沒病,聽電話那頭沉默著,又道:“怎麼,是不是壁了?這是正常的。你也不想想你以前是怎麼對小頌的,換做是我我也不會搭理你,不打你就不錯了。你給我聽好了啊,不管怎麼對你,你都給我乖乖著,罵你你就聽著,打你你就忍著……
總之,我不管你怎麼哄,都要把兒媳婦給我哄回來!聽見了嗎?”
喻晉文滿臉黑線。
他嚴重懷疑,他這個兒子是撿來的,南頌才是親生的。
“叩叩。”何照敲門而,抱著厚厚的一摞報紙,氣吁吁的,“喻總,您要的資料,我查到了!”
報紙重重落在茶幾上,掀起不灰塵。
喻晉文有些嫌棄地擰了擰眉,“你這是從哪個地攤上撿來的?”
“您可別瞧不上它們,這是我費了千辛萬苦,讓人從舊報亭翻出來的。網上的新聞要麼被刪了要麼不全,只能去找當年的報紙了。”
何照慨萬千,“紙的存在還是有它的意義啊。”
喻晉文坐在沙發上,翻著這些落滿灰塵的舊報紙,一向潔癖的人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什麼干凈不干凈了。
他現在只想弄清楚真相,他要知道當年南頌嫁給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三年前,是一個很特殊的年份。
那一年發生了很多件大事。
商場上,金融危機、投資低迷讓許多公司面臨著破產的危機,卓家也被列了失信名單。
而他,出了車禍,命懸一線,關于他的新聞也頻頻出現在報紙上。
在他出車禍之前,還有一起嚴重的車禍,引起了國上下,甚至國際上的轟——
就是南氏集團南董事長和南夫人的車禍事故。
報紙上接連一個月都在報道這件事,占據了偌大的版面,國際刑警都參與了此事的調查。
最后查到的結果,是車里被人安裝了定時炸彈,造了車毀人亡的炸效果,南董事長、南夫人連帶著司機,被燒的面目全非,死無全尸。
如此慘事,引得全國一片唏噓。
當時很多人都懷疑這起車禍是南家的競爭對手干的,而他們喻氏被作為最大的懷疑對象,也被警方傳喚過。
那時他被安排到了分公司帶著團隊在外地做項目,沒有待在北城集團總部,加上一直在想辦法幫卓家還債,沒有將太多心思放在南家這件事上面。
只記得電視上在報導南董事長和南夫人的葬禮,他們唯一的兒披麻戴孝,沒正臉,正留給鏡頭一個背影。
那個背影他至今還記得,那麼纖細,瘦弱,卻著說不出的倔強。
喻晉文忽然想起,他車禍出院那個時候,母親要他從醫護人員中挑一個做妻子,全場的醫生護士驚訝之余,或驚喜、或躲避,表各異。
只有南頌面無表,像是沒聽到他和母親的爭吵,默默地做著手中的事,在窗邊弄著藥膏,留給他一個背影。
然后他就挑了,指著的背影道:“我要。”
在眾人訝異的吸氣聲中,南頌回了下頭,在看到他手指的方向時,愣了愣,眼睛里是驚訝的,也是驚喜的。
應得很痛快,也很簡潔,“好啊。”
不知為何,打從南頌在他面前,他對就有種似曾相識的覺,不是的背影,還有的臉龐,尤其是那一雙眼睛,以及看著他的眼神。
蔣凡說,南頌暗過一個男人十年,而那個男人很有可能是他。
“喻總,這是您讓我查的,十年前您的行蹤軌跡。”
何照將一沓資料遞給喻晉文,又在他旁道:“十年前那會兒您還在部隊,天天在深山老林做任務,出生死的,應該不會有機會有什麼艷遇吧。”
這正是讓喻晉文到疑的地方。
跟南頌結婚之前他從未接過什麼,便是和卓萱在一起的時候一年到頭其實也見不到幾次,在部隊的時候就更不用說了。
十年前,他何曾和南頌見過呢?
喻晉文對著資料,看著自己的行程軌跡,就像何照說的,都是些深山老林,南頌又怎麼可能去哪種地方?
他陷了頭腦風暴中,腦子像過電影一樣閃現過種種畫面,視線突然定格在一個做“林”的地方,他記起了一個孩!
一個只有十四歲,被綁架的孩子。
“十四歲……”
喻晉文低喃著,閉了閉眼,腦海中閃過孩子一臉臟污,卻明的笑容,“大哥哥,你什麼名字呀?你救了我,我長大后要去找你報恩的。”
那雙眼睛,和另一雙眼睛,完重合到了一起。
他驀地睜開眼睛,問何照,“南頌今年幾歲?”
第56章 真相,就是當年那個孩
“啊?”
何照被喻晉文問懵了,第一反應是:你的媳婦,你問我?
可喻晉文問的認真,他也不得不認真想了一下,“太太年紀不大啊,也就……24、25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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