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半響，他又命道：“派人盯好南寧柏和南寧竹，那兩個老家伙雖然不是什麼聰明人，但習慣了從別人手里搶東西，今天只是被南頌唬住了，但不一定會善罷甘休，還是得留意著他們的作。”

“明白。”何照應下來，“我會派人盯仔細的。”

喻晉文淡淡“嗯”了一聲，低頭繼續去理文件，何照卻站在他旁，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還有什麼事？”

何照遲疑道：“醫生說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隨時可以辦理出院。”

“哦。”喻晉文頭也不抬，在文件的最后一頁簽上自己的名字，還掏出玫瑰印章來蓋上“喻晉文印”，淡淡道：“不著急，再多住兩日，好好養養。”

何照眼觀鼻鼻觀心，“明白了，那我就跟南總說，醫生說您還需要進一步檢查，得在醫院多住兩日。”

喻晉文滿意地“嗯”了一聲，“去吧。”

何照剛要邁步，喻晉文跟著補充道：“對了，你跟說，我想喝天麻魚頭湯，聽說那味湯最補腦。”

“……是。”

何照腹誹：您可真敢提要求，就咱太太如今這脾氣，您還敢提要求，不怕把您打廢魚直接扔進鍋里煲魚頭湯嗎？

——

南頌前腳一進辦公室，副總蔣凡就跟著進來了。

這段時間，蔣凡被南頌派去了平城的分公司，分管一個項目，有點被貶下凡的意思，只因他跟喻晉文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到了南頌的底線。

“南總，我剛得知南寧柏他們回來了，他們沒為難你吧？”他臉上著說不出的焦急和擔憂。

南頌摁開電腦，沒說話。

顧衡在一旁瞧著，接過蔣凡的話茬，“沒事，就憑他們還奈何不了南總，被南總三言兩語就殺了回去，總算是消停了下來。”

“消停？你太不了解他們了，我那兩個叔叔，什麼時候消停過？”

南頌冷冷開了腔，顧衡不站直了，蔣凡抬起頭來，神十分嚴肅，“南總，我請求您把我調回總部！眼下這個時候，不待在你邊，我不安心啊。”

他目地看著南頌，幾乎是懇求般地著。

論忠誠，沒有人比得過蔣凡。

這也是為什麼當年父親要極力培養他，又是為什麼三年前把他調到邊的原因，顧衡和蔣凡，都是的心腹，一個左膀一個右臂，但這兩個人對的并不相同。

顧衡是拿當老板，至是千里馬遇到了伯樂，以他的實力和能力，將來不可能一直做助理，肯定是要委以重任的。

而蔣凡，更多的是拿當妹妹，或者說主子，他對是忠誠的，甚至有些愚忠，但這樣的很容易讓私占了上風，這也是他上次為什麼會主找到喻晉文，向他的原因。

南頌能夠理解，但是不能原諒。

所以罰他，是必然的。

“對你的任命還沒結束，項目也還沒完，你回來干什麼。”

南頌說不出的冷漠無，“我不需要你待在我邊，我只需要你完好我委派給你的任務，做好你的本職工作。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可是南總……”

蔣凡還要說什麼，被顧衡一把捂住了，笑著跟南頌說了一句“南總別氣，我勸勸他”，把他拽了出去。

南頌嘆了口氣，一個兩個，沒一個省心的。

十幾分鐘過后，顧衡折返回來，說經過他三寸不爛之舌的好說歹說，總算是把蔣凡給勸走了，又覷著南頌的臉，試探地勸道：“南總，蔣總他……也是為了您好，不是故意出賣您的，您就原諒他吧。”

南頌頭也不抬，冷淡道：“怎麼，想為他求？”

顧衡訕訕地笑了笑。

“蔣總為了上次的事，也懊悔得很，怪自己多多舌，還扇了自己兩下呢。您就別跟他置氣了，您這樣把他外派出去，在這個關鍵時候不讓他待在您邊，真比殺了他還難。”

“你心疼他？”南頌冷冷道：“如果你犯了跟他同樣的錯誤，我一定不把你安排到分公司，直接把你發派到非洲，你去撒哈拉沙漠吃沙子去吧。”

顧衡臉了，“您放心，只要不是人計，我都得住。”

南頌聞言，不覺笑罵：“滾蛋！”

顧衡憨憨撓頭。

“行了，別跟我這扯皮了。”

南頌手拿過一個文件袋，遞給顧衡，“這是平城分部的資料，其中有幾個項目，都是這些年南寧柏經手辦的，你讓蔣凡去查查，看看其中有沒有什麼貓膩或者。”

顧衡正應是，一顆心也穩了穩，“我就知道，您不會隨隨便便這麼對待自己人的，敢是讓蔣總做狄仁杰啊，您不早說，瞧把他嚇得。”

“蔣凡是狄仁杰，那我是什麼？”南頌目涼涼地覷著他。

顧衡道：“一代皇，武則天啊。”

南頌作勢削他，被他躲了去。

“好了，別鬧了。”南頌沉道：“今天鬧了這麼一出，南寧柏和南寧竹肯定不會消停，你讓人多注意他們的態，有什麼況及時匯報給我。”

顧衡應下，退了出去。

手機鈴聲大作，是何照打來的電話，南頌秀眉微蹙，接過電話，聽到那頭何照著頭皮說出喻晉文的“請求”，南頌指間的筆狠狠一劃，劃破了紙張，眼眸也閃過一冷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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