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三哥完好無損地從深山老林里出來,這部戲拍的賊辛苦吧?”
白鹿予端起酒敬了賀深一杯,跟他閑聊著。
賀深抿了一口酒,輕輕笑道:“還好。就是拍攝環境惡劣了些,在深山老林待了一年,回到城市還真有些不適應。”
賀深是個演員,也是一位大名鼎鼎的影帝,目前國的幾大獎項,早已通通被他攬在手心,更是斬獲了幾座國際大獎,走出國門,為國爭,群橫掃海外,人氣與實力并存。
這是一個哪怕坐在那里吃飯,都可以拍一部大片的男人,關于他的,飯圈都快說膩了。
由于是家宴,賀深穿的既簡單又隨意,一件普通的白衛配著條格紋黑,便說不出的優雅俊逸,模特一樣高挑拔的材,微微挑起的角洋溢著春風般的和煦笑容,不知道蠱了多人的心。
但就有一個人,對他的迷人微笑視而不見,只悶頭吃著自己的飯,全程沒講幾句話。
“小野貓怎麼了這是,悶悶不樂的?”
白鹿予在南頌面前打了個響指,故意道:“三哥回來,你不高興?”
“怎麼會,你編排我啊。”
南頌神這才有了一波,晃了晃紅酒杯,朝對面的賀深舉起來,“哥,歡迎你回來,小妹敬你。”
舉了舉酒杯,仰頭喝了個一干二凈。
賀深隔著酒桌,深深地凝著妹妹,知道心里不痛快,卻也沒有多問,愿意講的時候,自然會講的。
權夜騫沒察覺到南頌的緒,與賀深聊著,“你這次去了林拍攝?”
“林”耳的一瞬,南頌上不自覺就起了一層皮疙瘩,生理反應一上來控都控制不住,驀地抬起頭來,看著賀深,“你去了林?”
林對于南頌是影所在,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在座的幾個哥都知道。
賀深有些怨怪地看了權夜騫一眼,權夜騫道:“看我做什麼,你還想瞞著?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輩子,你那電影早晚得放出來,早晚也得知道。”
南頌抿了抿。
知道三哥接的這一部戲是名導演老怪執導的一部軍旅題材的電影,為了演出真效果,劇組直接深腹地,去了深山老林拍攝,可賀深并沒有告訴,那“深山老林”指的就是林。
林,就是十四歲那年被綁架的地方,也是第一次遇到喻晉文的地方。
賀深看著南頌明顯白了幾度的臉,有些心疼地看著,“不告訴你,就是怕你心里頭不舒服。雖然過去這麼久了,但你心里的疙瘩,還沒完全解開。”
“還好,沒那麼嚴重。”
南頌扯開角笑了下,不愿意讓哥哥們為擔心,“時間會治愈一切的,起碼現在,我只是會有一些生理的張,而不是害怕了。”
舉起酒杯,“三哥好不容易回來,不說這些掃興的事了,喝酒,今天不醉不歸啊。”
這一撒開歡,就喝多了。
南頌被白鹿予帶著在包廂里K歌,飆著《青藏高原》的高調,五個音跑了四個半,權夜騫都不好意思聽下去,賀深則是微微笑地看著,兄妹在一起永遠是最開心也最解的時候。
正嗨著,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一抹修長的影走了進來,銳目一掃,便鎖在了南頌的上,徑直朝走過去。
權夜騫和賀深的瞳孔同時皺了一下。
賀深溫淡地開口,“他就是喻晉文?”
雖從來沒有打過照面,但他看過他的照片,一眼就認了出來。
權夜騫“嗯”了一聲,視線冷冷地看過去,手里的叉子不知何時被他撅折了,然而此時此刻他更想撅折的,是喻晉文的手。
喻晉文找了南頌整整一下午,好不容易找到,一進包廂就見和三個男人在一起,還在一起喝酒、唱歌,只覺得頭皮發麻,一張臉迅速被冰霜所覆蓋。
他上前,握住南頌的胳膊,就將人扯進了懷里,“跟我走!”
“你干什麼,放開我!”
南頌喝得迷迷糊糊,正唱的高興,突然被人這麼一拽,不舒服得開始掙扎起來,這一掙扎不打,權夜騫、賀深同時站了起來,和白鹿予一起上前將南頌護在了后。
賀深和白鹿予一邊一個扶住南頌,權夜騫則直接上前推了喻晉文一把,“小子,闖進來二話不說就手腳,當我們是死人呢?沒挨夠打是怎麼著?要不要老子再送你去醫院住幾天?”
喻晉文臉冷沉,下頜繃的極,沉靜的眼眸在權夜騫臉上盯了盯,又在白鹿予和賀深臉上掃過,薄薄的抿一線。
權夜騫和白鹿予他都已經過手,現在居然又多了個影帝賀深,又多了個男人。
南頌跟他又是什麼關系?
他已經完全不清南頌朋友圈到底是個什麼況了,怎麼什麼人都有,還都是男人,就算是親戚,也總不能有這麼多表哥吧?
喻晉文面沉如水,黑黝黝的眸子深不見底,忍著緒開了口,“我要帶離開。”
“你要帶離開?”權夜騫重復了一遍喻晉文的話,像是聽到天方夜譚一般,“你是個什麼東西,什麼份,也想帶走我妹妹?”
他回了下頭,對賀深和白鹿予道:“看來今天不見是不行了,有人送上門來找揍,不收拾怎麼能行呢。你們帶小六躲遠點,別讓濺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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