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他還覺得南頌是在開玩笑,但當說出這番話,就足以彰顯的誠意,和想把他簽下的決心了。
倘若這些問題都能解決,那確實……也沒別的問題了。
“我有問題。”
舒櫻接著開了口,秀眉蹙得,看著南頌,“你為什麼會想要簽我?”
雖然在圈子里地位不低,影后也捧了幾座,但畢竟年齡擺在這,三十多歲的人了,已經到了演媽媽的年紀,黃金期早就過了,事業漸漸在走下坡路了。
李隆升對的態度也大不如前,不讓拍戲,反而讓去各大綜藝刷臉,帶新人。
目前最大的作用,也就是陪他去應酬,出賣相拉投資了。
“南總,司鐸如今正在上升期,你想簽他無可厚非。可你簽我,完全就是滯銷品,為了我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就不值得了。”
舒櫻說的是心里話,也是因為南頌是賀深的妹妹,才這樣對推心置腹。
“值不值得,我說了算。”
南頌覺得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舒櫻小姐,你行十多年,獎項足以證明你的演技和實力。你的貌,演技,還有你所拿到的獎杯,對別人來說是可不可即的天花板,大可以不用這麼妄自菲薄。”
“我也是這麼勸的。”
賀深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轉頭對舒櫻道:“小舒,你要對自己自信些。”
舒櫻自嘲一笑,哪里是不夠自信,是在這個圈子里待得太久,看盡世態炎涼,早就清生存的規則了。
要是能離開李隆升,早就離開了,之所以盡侮辱還留在他邊,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良久,舒櫻抬起頭來,對司鐸道:“小鐸,要是南總真的可以幫你擺平李隆升,那你現在離開星域是最好的,簽約南星也是不錯的選擇,至現在圈敢明著跟星域傳剛的,也只有南星傳了。我相信,南總不會虧待你。”
司鐸抿了抿,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哪里還有拒絕的道理。
“南總,我有兩個助理,相識于微時,這些年一直跟著我風里來雨里去的,我能帶著他們一起過去嗎?”
南頌點頭,“可以。”
又轉頭對顧衡道:“跟程律說一下,連著那兩個助理的合約,一塊解了。”
顧衡記下,“明白。”
“程律?”舒櫻一時驚訝,“你說的是云憲律師事務所的程大律師,程憲?”
南頌“嗯”了一聲。
舒櫻這次是真的驚訝,程憲可是國赫赫有名的大狀,有“刑辯第一人”的稱號,年紀輕輕卻能把法律條文玩出花來,聽說他脾氣古怪,鐵面無,要價又高,圈很多人想請他打司都請不來。
南頌居然能請得他,難怪這麼有底氣。
“程律不是搞刑事案件的,很手民事糾紛嗎?”
舒櫻記得先前有一富二代想進圈,結果被騙了,簽了賣契,后來想與經紀公司解約,通過種種關系找到了程大律。
結果錢都送過去了人家愣是眼皮都沒抬一下,說小小的民事糾紛還用得著他,殺焉用宰牛刀,轉手就給了自己的徒弟去辦,自己則帶著媳婦去迪拜玩去了。
但約還是功地解了,那也是為數不多藝人和經紀公司打司,能夠勝訴的案例。
南頌淡淡道:“是很手,但凡事總有例外。”
司鐸一聽,就擰了劍眉,“程律的律師費可不便宜,這林林總總的錢,您記好,我一定能幫您掙回來。”
“還好,自己人,友價。”
南頌不甚在乎地擺了擺手,又看向舒櫻,“舒櫻小姐,合同你可以拿回去看一看,好好考慮一下。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南星和星域如今勢如水火,不是他死就是他亡。星域的這艘船,已經快要沉了,你現在離開是最好的,免得被李隆升拖下水。”
“你的顧慮,我想我能夠猜到。”
南頌話音一頓,對上舒櫻投過來的詫異目,不慌不忙道:“你養父那邊,我已經讓人去盯著了,只要他有一點風吹草,我們隨時都能把他送進去,讓他再蹲上個十年八年。為了一個人渣,不必賠上自己的一輩子。”
聲音平靜,既沒有憤慨,也沒有哀憐,更沒有同,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卻給了舒櫻極大的震。
舒櫻咬著,渾都在發抖,賀深眉心微凜,“小舒。”
他扶住舒櫻,看著煞白一片的臉,像是整個人的靈魂都被走了一般,只剩下了一軀殼。
賀深不停地喊著的名字,又擰著眉問南頌,“這是怎麼了?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南頌起,邁步走過去,抬手在舒櫻額頭上的兩位輕輕一按,舒櫻只覺得頭部一痛,意識卻恢復了清明,也終于停止了抖,蒼白的臉漸漸漫上一。
忽然抬頭,幾乎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著南頌,眼睛紅。
“我要他在里面蹲一輩子!如果可以,我恨不得他去死,去死,去死——!”
突然嘶吼出來,抱著頭,把自己蜷一團。
賀深從未見過這樣的舒櫻,他心疼地抱住,滿是疑地朝南頌看過去,不知道剛才跟舒櫻說的“養父”,到底指的是什麼人,能夠將嚇這樣、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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