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風!
南頌懶得搭理旁人,覺得這里實在不是聊正事的地方,將言兮拉起來,往樓上的書房走去。
上樓的時候還不忘叮囑容玉,“乖乖在家里待著,不許跑。”
……很久沒聽師父像警告小孩子一樣這麼跟說話了。
容玉小啄米地點頭,乖得一比。
言兮在一旁微笑地看著這一幕,實在是很喜歡容玉上這種反差。
在外人面前清冷又高傲,一到南頌面前就又乖又,在外大灰狼,對小白兔,很想讓人一把。
到了樓上書房,南頌不忘給大嫂倒了一杯茶,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想勸大嫂打消這個念頭。
“T國的夜帝,那是何等份,您為什麼不從言家找個接班人呢?”
南頌道:“不是更順理章嗎?”
宋凡是言淵的義子,當初接管言家家主之位就到不的挑戰,雖然在言淵和言兮的雙重保駕護航下沒有人敢公然出來反他,但是言家的族老們心中還是略有微詞,這份力,宋凡有,容玉更會有。
南頌一想到這里就覺得不行,可不想讓寶貝徒弟一一毫的委屈。
再說,又不是給不了容玉什麼,何必要去T國蹚那趟渾水呢。
“言家人丁不算興旺,唯一一個像點樣子的,已經了T國王后,再沒有像樣的孩子了。”
言兮言語間,也出幾分無奈。
南頌不解,“一定要是孩子麼,男孩不行?”
“不行。”言兮看著南頌,“在這個世界和社會上到的苦楚,你覺得男能夠同嗎?”
淡淡一句話,問的南頌直接語塞了。
為子,在男權社會天然就是弱勢,男哪怕再怎麼尊重,也很難真的能夠理解們的,而T國的夜帝,行走在黑夜中,謀求的是廣大的福利,但所備的力量,同樣是無窮的。
在T國,T王解決不了的事,但夜帝可以解決。
正是因為南頌知道夜帝在T國代表什麼樣的意義和地位,才會替容玉一把汗。
不是不相信容玉,而是舍不得讓容玉坐上那個位置。
戴王冠必承其重,哪吒就因為給自己的力過大一度患上躁郁癥,這件事南頌現在想起來都會覺得自責,哪吒都如此,難以想象如果容玉接了大嫂的位置,將來要面臨多困難險阻。
在國,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問題南頌都能幫辦法給解決,給兜底。
可是T國不一樣。
異國他鄉,容玉真能適應得了嗎?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言兮對南頌道:“小六,你該相信我,我既然能夠讓玉兒接我的班,就已經為鋪好了路。你舍不得你的徒弟苦,我理解,但我又怎麼會讓我的接班人苦?不該的苦,一也不會。”
這話,南頌是信的。
大嫂的能力有多強,南頌比誰都知道,那是一種天然的讓人想要毫無條件地去信任、去仰慕的存在。有些人看似弱,但心的力量非常強大,便是站在那里,都是如同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
之前很多人這樣形容過南頌,但南頌卻笑著對他們道:“那是你們還沒見過我大嫂。”
的這份定力和氣場,也是從言兮上學習到的。
言兮曾這樣告訴南頌:“的角和氣質從來都不是單一的,溫也好,帥氣也罷,那些都是表象的東西,是表演給別人看的。甜一點,姿態放低一點,都無妨,但心要守住,核一定要穩。”
南頌很小的時候聽到的這番話,一直影響了半生,也是后來才一點一點地會到這話的深意。
“我知道,只要您了這個心思,便會安排好一切。”
南頌心有些松了,卻還是不敢完全松口,“只是,我心里還是舍不得……”
“孩子總要長大的,有自己的路要走,再舍不得,也得舍得。”
言兮拍了拍南頌的手,語氣一如既往的輕,“你肯讓跟著凡兒去T國,已經邁出了第一步。我知道,你是真心希他們能夠好好的在一起,也是看出玉兒和凡兒是真心的,你想讓玉兒得到幸福。”
南頌點點頭,“玉兒這孩子,小時候過得太苦,子又偏向孤僻,能夠喜歡上一個人,不容易,我不想讓就這樣錯過,值得一切最好的。凡兒也很好,自家孩子,信得過。”
在“水不流外人田”這一點上,他們家這些孩子們,也算是將其發揚大了。
自家的孩子,沒有一個舍得給外人的。
這倒是也讓他們這些當長輩的省了不心。
“可你有沒有想過,玉兒將來要是真的和凡兒在一起,沒個份,如何在T國立足?”
言兮說出了關鍵點,南頌微微蹙眉,“我南家千金的份,難道還配不上嗎?”
“只站在兩個孩子的角度,當然配得上,而且般配得不得了。”
言兮不惱不怒,只跟南頌陳述著事實,“可是T國的國和國不一樣,凡兒的份在那里,有多人盯著他,將來就會有多人盯著玉兒。山高皇帝遠,你顧得過來嗎?讓玉兒為夜帝,不只是為了襄助凡兒,配得上他的份,更重要的,是保護不傷害。小六,我這麼跟你說吧,玉兒將來若想以‘宋凡妻子’的份在T國生活,沒有一項份能夠護平安。只有夜帝,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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