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宮里和T王、王后道了別，王后多年沒見言兮，好不容易見上一面還這麼快就要走了，心里不舍得很，抱著言兮一口一個姑姑喊著，哭得梨花帶雨。

言兮安了半天。

“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吧。”

王后站起子，眨著淚眼汪汪的大眼睛，噎道：“可以嗎？”

“可以。”

言兮笑著的頭，“別人不可以，在你這什麼都可以。”

一句話，又惹得王后哭起來。

從王宮出來，宋凡和容玉接上言兮和君珩，親自送他們去機場。

容玉沒哭，倒是一路上話不斷，問了言兮不事。

到了機場，還沒問完。

言兮瞧出的張，笑道：“好了，別害怕，事千頭萬緒的，今天問也問不完。”

這倒也是。

容玉深深吸一口氣，眼神殷切地看著言兮。

“要不您留下多住幾天，讓大舅舅一個人先回去？”

嗯？

君珩在旁邊挑起眉梢，直截了當地拒絕，“不行。”

容玉撇了撇，覺得大舅舅真小氣。

言兮對容玉笑道：“無論我留下還是離開，很多事終究是要你自己去面對的。未來的路，也不會是一片坦途，有問題就去面對，想辦法去解決，解決不了的，也早晚會解決掉。條條大路通羅馬，關關難過關關過。天塌下來，還有小凡頂著呢。”

看向宋凡，問：“是不是？”

宋凡角翹起，攬著容玉的肩膀，點頭，“您說的是。”

容玉目送著言兮和君珩并肩離開，忽然在這一刻明白了師父南頌曾經對說的，“我們終究不能跟你一輩子，道理說的再多，不如你經歷一次記得牢。其實有些東西，你慢慢經歷了，自然就懂了。人都是這麼一步一步長起來的。”

*

言兮離開后，夜帝的擔子也算是徹底到了容玉手上。

有大舅媽在，容玉遇到問題會習慣地去問，言兮不在邊，也不好意思一直去打擾，出了問題首先是自己想辦法解決，慢慢的也能逐步上手了。

人就是這樣的，容易依賴，容易向外尋求幫助，但當到了一個境地你發現沒有人可以倚靠，也沒有人能夠幫你的時候，自己就不會向外求了，而是向求。

也是這樣，人才會變得越來越強大。

手上的事務沒有最多，只有更多。

容玉和宋凡白天都在外面奔走，各忙各的，晚上有時候都未必能見上一面，倆人也不習慣發短信或者打電話聯系對方，真忙起來的時候也顧不得，但也不會覺得這樣哪里不對，一旦上那就是干柴烈火，熊熊燃燒，該干就干，絕不說太多廢話。

宋凡有時候覺得容玉像極了另一個自己，但又因為有，他才變得更完整。

繁忙工作之余，容玉還是喜歡雕玉。

這也是用來解的方式，不管心里多麼煩躁，玉握在手掌心，刻刀拿起來，就會慢慢平靜下來，或許也是從小到大養的習慣，早已經刻在了記憶里。

宋凡帶著一的疲憊回到家里，照例先去外院把自己洗干凈了，才回到他和容玉的院子，一進院子就見書房的燈亮著，他便直奔書房而去。

或許別人不知道，他每天回來看到亮著的這盞燈，心里有多麼溫暖。

隔著門便聽見說話聲，宋凡推門而，就見容玉正在和南頌打視頻電話，也沒個坐相，癱在搖搖椅里跟南頌訴著苦，看到宋凡進來，挑笑了下。

這一個笑，也掃去了宋凡一的疲憊。

他走上前去，對視頻里的南頌打了個招呼，也跟喻晉文打了個招呼。

掛了電話，容玉被宋凡抱起來，坐在他的上，靠進他懷里道：“師父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紀，比以前變得啰嗦了不，讓我悠著點，別累著，別太拼命。”

宋凡倒是覺得容玉膽了，這種話也敢說。

不過……某人炫耀的意味不要太明顯。

都快咧到耳朵了。

“你是得悠著點。最近都累瘦了。”

宋凡了容玉的小細胳膊，都覺不到三兩。

“還行，就是困。”

容玉打了個哈欠，宋凡將抱起來，“那回房睡覺去。”

“我玉還沒雕完呢，還剩幾筆了，等我一下。”

從宋凡懷里翻下來，走到一旁的工作臺繼續走刀，一枚鋒利的刻刀被在掌心里靈活得很，而雕玉的時候一向專心致志，聚會神，不會和他閑聊天。

宋凡跟個小夫似的，乖乖坐在一旁等媳婦干完活好臨幸他。

他手支著腦袋，容玉眼里只有玉，而他眼里只有容玉。

貌似很久沒有見玉兒雕玉了，恍惚之間好像回到了在南城的時候，容玉雕玉的時候，他就躺在沙發上，看著，人畫，從心的那一刻開始，就再也止不住了。

*

容玉來了T國這麼久，還一直沒跟T王、王后見過。

也是時候該見一見了。

忙過一陣子，得了點空，容玉對宋凡道：“那就見一面吧。”

“T王和王后都是好子的人，你不用張。”

“我不張。”

容玉道：“不說了是家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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