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素婳同樣好奇，不過直覺好像不是。

他們甚至沒有猶豫，就直接去了木家求證。

“你們這次又想問什麼？”九塵大師很是自然的問道。

他已經有心理準備，上次他們的態度，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舅公，我們想知道這位八苦大師，我們應該用什麼態度應對……”

九塵大師打量了他們一眼，說道：“自然是我的師妹，你們的長輩，或者是你們認為合適的態度，不然還能有什麼？”

莫君夜追問了一句：“所以當初那個讓舅公心的人，并不是？”

九塵大師沒有扭，雖然沉默了一下，還是很坦誠的說道：“不是，如果是，這些年我們早就在一起了，也就不存在什麼諸多憾……”

尹素婳點頭，的直覺果然沒有出錯。

在舅公年的時候，那個讓他心的人，應該是林老夫人了。

“如果是那個人，確實沒有辦法挽回了……”尹素婳說道。

九塵大師知道，一定是猜到了自己心里那個人。

“既然當初沒有辦法給別人承諾，并且踐行承諾，離開之后就不要打擾，如果過的幸福，你就更要離得遠一點，不要讓你所謂的憾，刺傷得來不易的滿。那不是喜歡，更不是，只是自我惡和無盡的自私……”

九塵大師說完，尹素婳還愣了一下。

之前對舅公的刻板印象，竟然是他斷絕，只對自己的妹妹有親。

如今看來，一個真正負責任的男人，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是誰。

莫君夜原本是抱著八卦的心里來的，結果好像是被九塵大師教育了。

“舅公說的是，既然錯過了，就沒有必要回過頭來為了彌補自己所謂的憾，打擾別人原本已經歸于平靜的生活。”

他們之后沒有繼續往下問，因為一已經沒有關系了，無論八苦大師是不是喜歡過舅公，這個都不會影響舅公不會跟在一起。

“舅公，這次八苦大師過來，應該也是想要繼續跟皇伯父談談統一的問題吧？”尹素婳問道。

九塵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我這個師妹，之前我還能猜到想要做什麼，會做什麼，現在確實不太行了。尤其是我們分道揚鑣之后，會不會一直堅持統一的想法，能夠堅持多久，詳見到的統一，到底是什麼樣的形式，這個我都不太好說了……”

尹素婳趕忙告訴他，之前朱九塵已經找過他們了。

而且，他也說了自己對于統一的理解。

九塵大師點頭，他當然知道這件事。

“我們的師傅，是個真正有長遠計劃的人，為了復大周，他做了很多努力工作，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單憑一代人的努力，完全沒有辦法不流就完這個目標，所以才會促了當年何太后他們兄妹幾人的分離，從古至今，聯姻不僅可以綁定兩方的關系，也可以當是一種換而已……”

莫君夜和尹素婳并沒有反駁，他們其實也覺得是這樣。

不過他們沒有辦法直接在律例上更改，只要一代人的觀念不跟著改變，這個習慣就不會改變。

“你們兩個將來肩負的責任不會輕，能力越大，責任肯定更大，這個是亙古不變的道理，雖然天下都沒有什麼戰事，可是人的劣還是有的，吃的太飽了，總會想出一些七八糟的事，所以適當的法度，還有言行的約束，也要跟上，不然就會滋生其他的問題……”

九塵大師的話，他們都很認同。

“如今的天下，正在融合的階段，這一代人到底事都可以控制，可是將來的事，誰也沒有辦法預料，其實師妹的想法，在一定程度上確實有合理，實踐起來的難度卻會很大，稍有不慎，就會引起互相猜疑，對如今的形勢沒有任何好，到時候吃虧的還是百姓……這些年，我就是顧念這些，才會一直下不定決心，最后都給你們，自己回到妹妹邊，安養天年……”

九塵大師沒有瞞自己退下來的原因，是不想用一些極端的手段達他們統一的目的。

“舅公，這兩門親事了之后，天下大勢就真的要定下來了，至于下一代，還有更下一代的事，我們沒有必要想，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分之事，將來的人，自然有權利選擇他們想要的生活方式。”尹素婳看得開。

杞人憂天往往會給后代造枷鎖，而不是什麼必要的經驗。

畢竟時代在往前走，他們的觀念，說不定有一天就會過時。

“這個是自然，這些年我收下的那些徒弟，其實也都存在一定的目的，希他們將來醒悟的時候，不會覺得不舒服……”九塵大師說道。

莫君夜說道：“縱然舅公有目的，卻也從來沒有真正對他們有什麼惡念，而且從未傷害到他們什麼，如果這個都要不舒服，他們也不配為舅公的學生……”

九塵笑著點頭：“你倒是個心寬的，還好當初素婳把你救了回來，不然老夫還真的了個知己……”

這個評價，莫君夜自然是高興的。

他們沒有在木家留宿，孩子們還在家，而且莫君卓和唐詩意還在呢。

回到楚王府的時候，家里的氣氛還不錯，莫君卓和唐詩意哄睡了自己的兒子，反而在逗弄莫君夜的龍胎。

“他們怎麼不睡？”莫君夜進來就問了一句。

“大概是年長一點，更加懂事，不忍心看到叔叔和嬸嬸無聊吧……”莫君卓如今說話比之前靈很多。

莫君夜笑了，弟弟的改變，他自然是欣的。

“今日父王派人過來了……”莫君卓說道。

“怎麼，要接你們回去？”莫君夜沒有走心。

莫君卓回答的也是隨意：“當然不是，送了些東西過來，告訴我們在佳容出嫁之前，就在這待著吧，免得回去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這個理由，果然很充分。

另外三國的人已經出發在路上了，過些日子就要到達帝都，如今他們也是更加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