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Chloe。”陳婧回頭看到了時就招呼了聲，“Simon在客廳，我馬上讓他送你和思雨回去。”

“不用啦，我自己回去就好。很開心的聚會，謝你的招待。”忘了說你們，許嘉茗看向了旁的陳巖，笑了下，以示道別的禮貌。

陳婧問了，“你怎麼回去？”

“打車，很快的。”

“來了這，哪里有讓你打車回去的道理，思雨跟你一塊坐車回去，還怕不安全嗎？”陳婧作勢要走去客廳，“別急，我去客廳催一下他們。”

許嘉茗連忙否認，“我不是這個意思，不用麻煩Simon，打車很方便的。”

“我送你吧。”陳巖看了眼陳婧，“你怎麼好意思讓來的客人當司機的？”

許嘉茗真累了，也不是這個意思。被他這麼一說，估計想麻煩人送，都不行了。不想說第三次不用了，顯得很矯，干脆閉了。

聽著哥的責備，陳婧倒難得的沒有生氣。抓住了人把柄，能生氣嗎？

這句話，是沒錯。按著禮節，宴請方應該安排好客人的行程問題，更不能臨時吩咐客人幫忙作司機。

可是，那得看什麼級別的宴會，和什麼級別的貴客啊。這一個二十多人的普通朋友的party，顯然無需做到這樣。

但你明著把這句話講出來，那就要做到這樣了。

國有的是司機能幫忙來送人，但在這，只能自己來了。

哥的眼神，就像是尋常一眼，沒別的意思。雖然看哥不爽，想給他使絆子，但陳婧還真不敢說一句，那我來送你吧。

“行，我錯了，你別念我。”陳婧可憐兮兮地看著Chloe，“讓我哥送你吧，這事兒我做的的確不到位，不該讓你覺得為難的。”

無論現在是答應，還是不答應，都顯得很裝。看，跟這種人說話就很廢腦細胞，還只能吃個癟。

“Chloe，你怎麼在這，我們還在找你呢。”Simon走了過來，他旁是拎著包的王思雨，“走吧，我送你們回家。”

“Simon，剛剛一句玩笑。你離們不近，還要繞路，很麻煩。”

“沒事，開車去哪兒都快呢。”

陳婧拍了下他的肩，“不用，我們來送就好，過了節，再找時間聚一下。”

都這麼說了，Simon也不再勉強，臨走前舉著手機對Chloe說了句，“如果你要養狗，記得來問我。”

“好的，謝謝你，再見。”

“再見。”

若是讓Simon只送王思雨，那就理由不立，當然要一并送了王思雨回去。

目送了Simon離開后，陳婧對王思雨說，“太晚了，我不敢開車，讓我哥送你們回去吧。”

“好啊。”王思雨看向了他，“陳巖，能讓你當司機，榮幸啊。”

“客氣了。”

一旁的許嘉茗也沒了理由推辭，跟著去了車庫后，見他們倆認識，就率先拉開了后車門，坐了進去。

陳巖坐進車里時，過后視鏡看了后面一眼，微不可察地皺了眉頭。

王思雨隨之坐在了副駕駛座上，“還是覺得，你可真灑，別人年關最忙的時候你跑來這兒度假。”

“錢是賺不盡的。”

“你什麼時候回去？”

“下個月。”

“快五年沒有回去了，可真想念北京啊。”

陳巖大概知道與家里的矛盾，“想念冬天的霧霾嗎？”

王思雨笑出了聲，“我都忘了這茬，很久沒回去，記憶中的它什麼都好。像你這種長期呆著的，就沒有這層濾鏡了。”

“是的。”

王思雨也沒忘記后面坐著的人，“Chloe，你是哪里人？”

“南方人。”

“聽你這口音就是，你們南方是不是霧霾沒那麼嚴重？”

許嘉茗太久沒有在國長時間呆了，只記得初中時，每天很早就要去上學。冬天里，天還沒怎麼亮就到了學校。等上完了兩節課，出了教室時，外邊還是霧蒙蒙的。以為是天氣不好，卻是持續了一段時間，天總是著的。爸爸讓在戶外時就戴口罩。那時覺得戴口罩顯得太另類，并沒有當回事。唯一的不同就是，用紙巾鼻孔時，總是黑的。

后來慢慢地恢復了正常，現在被問到，才想起，那就是霧霾。

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在外面生活的太久，沒有了切驗，都失去了回答的資格。

人家只是隨口一問，敷衍著回答了句，“應該吧，我沒有過北方的霧霾。”

聽著別人的閑聊雖有些尷尬，但坐在車后，更像是藏在了黑暗中，許嘉茗看向了車窗外，一個晚上的社，有些累。看似在發呆，但腦子卻無法停止運行。

他是北京人，長期生活在那兒，來這只是度假。

上的傲慢像是找到了來路，天子腳下，在這擁有如此資產，長期持有，并非做投資用途，更是非富即貴。

然而并非灰姑娘，這些于而言，沒什麼新鮮與珍貴的。

首都，在印象中，就是個陌生的城市。小時候去玩過，沒了多記憶，記得天不亮就起來去爬了長城、看了升旗儀式。

外頭的雨滴打在了車窗上，路燈都顯得朦朧，像是在做一場夢。指尖在玻璃上了下，到了涼意。

轉了頭，看向了駕駛座上的他，只能看到他的側臉，在專注地開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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