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說的是實話,但許詩嘉像是不買賬,他直勾勾地盯著林舒,一口咬定:“你就是生氣了。我知道你這樣是生氣了。”
“我對這樣,我又這麼優秀,你怕誤會了我對有意思,所以生氣唄。”
?
這男人真是吃不夠社會的毒打,到這一刻還自我覺如此良好。
林舒覺得自己的太開始疼了,瞪著許詩嘉,想開口罵他。
然而許詩嘉無視了林舒臉上的風雨來,他移開視線:“我敢這麼對,是因為你。”
“我不給錢,你也會去給的,因為你本質是個善良的人,所以你的善良傳染了我,我才也愿意善良。另外就是,我的錢本來就是從你那里借來的,所以我給和你給,有什麼區別?我們現在不是共同嗎?”
“我確實是沒多現金了,但我還這麼大方地給,是因為我知道你是不會狠心看著我沒錢的,所以我雖然現在很窮,但心里還是很有底氣,這都要謝謝你……”
貧窮真的徹底改變了許詩嘉。
看著他如今出口章地溜須拍馬,林舒不得不慨,許詩嘉也是個適者生存的能人。
雖然有點無語,但林舒決定還是不罵許詩嘉了。
可能馬屁確實有力量。
也無法免俗,對許詩嘉的吹捧討好沒辦法免疫。
只是剛心好了沒兩秒,想起許詩嘉剛才說的話,林舒又不高興了。
這男的還在做著讓初出錢養他的白日夢呢。
除了自己,哪個的現在肯給他花錢呢?
那單方面的初都把他忘了,還想著人家突然他到難舍難分呢。
男人可真敢想。
怎麼沒見他想想落難后只有自己接濟他,未來要好好報答自己呢?
就不能好好打工發圖強?
林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是個腦的白眼狼。
**
魏雪是個優寡斷的格,林舒原以為決定離婚與否要考慮很久,然而沒想到,第二天,魏雪就重新找上了門。
這一次陪著的,有的媽媽黃。
不同于魏雪,是個看著就潑辣的中年婦,強勢而說一不二——
“律師,我們小雪決定離婚。”
一坐下,黃就表了態:“我想來想去,還是快刀斬麻,趕離了好。”
明明昨天在電話里還勸說魏雪保全婚姻生下孩子,以孩子為籌碼問張簡易要錢,結果今天,黃的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堅決表示要離婚。
“這個張簡易他婚出軌,還有了私生子,就算按照你們律師講的,這都不能讓他分財產,但不是有個什麼‘重婚罪’嗎?他這種在外面還有個家的,算重婚吧?”
“我看重婚可是要坐牢的,你們幫我們去談,就和他說,如果他不想因為重婚去坐牢,就把說好的十二萬彩禮分給小雪,另外再一次給筆養金,以后這孩子,我會來帶,也不用他再出別的錢。”
黃顯然做好了功課,但對法律的理解還是有偏頗。
林舒解釋道:“阿姨,雖然法律確實有規定重婚罪,但出軌甚至有私生子,都不能證明這是重婚罪,必須張簡易和周欣在外以夫妻名義共同生活,這才算是重婚,這種取證非常難。”
“但如果魏雪確實決定要離婚,那我們仍舊提供法律援助,可以免費代理,從現在開始查證張簡易的婚公共財產,調查他私下轉移走了多,這部分可以追訴,盡可能多地維護魏雪的利益。”
許詩嘉適時補充道:“我們也會提張簡易出軌有過錯的證據,盡可能讓魏雪多分到財產。”
黃轉了轉眼珠,很快拍板下了定論:“那就離婚!越快越好!”
看了眼魏雪:“小雪,那你在這,等律師打印合同我們就簽,我出去給你弟打個電話。”
黃在場時,魏雪沒有機會說過哪怕一句話,等黃一走,林舒便坐到了魏雪邊:“魏雪,離婚,生下孩子,這是你自己考慮后做的決定嗎?你想清楚了嗎?”
這一次的魏雪,臉上不再有糾結和惶恐,相比昨天,像是有了主心骨。
朝著林舒和許詩嘉點了點頭:“是的,我想好了。”魏雪的眼眶有些紅,語氣里滿是容,“沒想到媽媽會支持我離婚,還愿意在我生下孩子后幫我帶孩子,說會帶著孩子留在老家,讓我可以沒顧慮地進城打工打拼。”
說到這里,魏雪抹了抹眼淚:“幸好有我媽在……”
看來離婚生下孩子確實是魏雪自己的意愿,林舒松了口氣:“那我們簽完代理合同,會先進行財產調查梳理,為了盡快離婚,我們會先找張簡易一家談判,爭取能和平協議離婚。”
沒多久,黃打完電話便重新走回了魏雪邊,了魏雪的頭,然后看向林舒和許詩嘉:“兩位律師,你們也看到了,小雪現在懷著孩子,緒不能太波,后面有啥事要聯系的,你們直接找我就行!”
黃話音剛落,魏雪也乖巧地點頭默許了,在如此慌糟糕的境地里,能重新得到母親的支持,能重新找到家的依靠,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雖然重男輕些,但黃好在總算還是把魏雪當孩子的。
等簽好了代理協議,魏雪也終于有了點神:“我趁張簡易出門上班,回去拿了之前他給我買的三金,我媽帶著我去金店換了錢,現在我在附近租了個日租房,我媽不能在這久待,在老家還要打理地里的活兒,我老家那兒醫院產檢也不行,所以等把這婚離了,把孩子生了,我再把這房退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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