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旭輝兒也開朗了許多,不再像原來那樣懼怕外界,是林舒就見過幾次這小姑娘來所里給劉旭輝送飯,父倆沒法用語言流,但比劃著手語默契地通著,溫馨又幸福。
事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除了劉旭輝工作進展高效驚人外,許詩嘉也相當不賴,快刀斬麻,他迅速地開啟了產糾紛的訴訟,一審已經立案,因為事實清楚,雖然開庭還需等待,但判決結果多已經可以預料。
但因為未來的判決確實可預測地偏向魏雪,張簡易的爹媽就無法接了。尤其得知魏雪已經打掉孩子后,張濤和汪娟夫婦簡直是癲狂了。
這對奇葩夫妻找不到魏雪,又幾次上律所的門圍追堵截了林舒幾次,但都被許詩嘉手段機警地理掉了。
不過,隔了一陣,這兩人突然消停了。
林舒路過大辦公區的時候問了許詩嘉一:“張濤和汪娟最近怎麼沒上門了?”
這兩人可不像是能幡然醒悟痛改前非的類型,如今突然沉寂,林舒只覺得這對夫妻又是在醞釀什麼惡心人的大招。
結果這一次的答案卻是讓林舒意外了。
“汪娟是沒心思來鬧事了。”許詩嘉聳了聳肩,“現在是搞張濤那點事就焦頭爛額了。”
“張濤出什麼事了?”
“他啊。”許詩嘉面嘲諷,“他的兒子是死了,兒子的后代是沒了,可他張家也不一定絕后啊,這不是他還活著嗎?”
林舒愣了愣,難道……
許詩嘉接著的話很快肯定了的猜測:“就是你想的那樣,張濤見兒子死了,魏雪把孩子也打了,所以心思立刻活絡了,汪娟那年紀是早生不出孩子了,可張濤換個別的人還能生啊,所以他到外面去找了個年輕人,現在聽說正和那個年輕人積極備孕呢。”
“汪娟也是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可來不及了,張濤鐵了心地要給他們老張家留個后呢,那年輕人也是個厲害貨,說要給張濤生到兒子為止,汪娟現在哭爹喊娘進行自己婚姻的保衛戰,完全沒心思來糾纏魏雪這事了。”
要不是許詩嘉說,林舒完全想象不到事的發展能到這一步……
魏雪在張家時,比起張濤,因為沒生下張家子嗣而來攻擊的更多的是汪娟,林舒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汪娟時張口閉口“張家的”,結果風水流轉,如今,拼死維護的張家的,終于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反過來絆倒了自己的人生。
林舒只覺得唏噓。
曾經淋在魏雪上的大雨,現在淋到了汪娟上。
許詩嘉看了林舒一眼:“比起汪娟和張濤,最近反倒是魏雪的媽媽黃來律所鬧過幾次,你正好不在。”
林舒愣了愣,倒是忘了黃。
黃的潑辣勁,比汪娟有過之而無不及,林舒有些擔心:“知道你是魏雪的負責律師,有沖著你做過分的事嗎?”
許詩嘉的聲音淡淡的:“沒什麼,我都理好了,以后不會來了。”
林舒剛想松一口氣,就見一邊原本在安靜辦公的鐵牛突然抬起了頭——
“怎麼會沒什麼呢林par,你別看許詩嘉現在這麼云淡風輕,其實那個黃人特別難纏,帶了好幾個大嗓門的親戚,一來所里,就嚷嚷著說許詩嘉弄死了的外孫,大罵許詩嘉不是人,纏著許詩嘉要賠錢。”
“前幾天你正好出去開會,那個黃還拉了橫幅,在律所門口拿著個喇叭罵許詩嘉是喪盡天良的騙子。”
黃這種市井婦,多得是撒潑打滾的招數。在魏雪上吸了半輩子的,哪能放棄到手的包。
林舒還沒繼續問后面怎麼了,鐵牛就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黃力氣很大,帶來的親戚都是五大三的,當時就算是我,也不是對手,但幸好,這時候許詩嘉而出,力纜狂瀾,用正義、用威嚴,槍舌戰,智取勝利,不僅展現了我們團隊林par的諄諄教誨,也提振了我們天浩律所律師的專業度,解決了黃這個麻煩。”
許詩嘉一臉謙虛,他像是本已不想多說,但礙于鐵牛的夸贊,才看向鐵牛,婉拒道:“鐵牛哥,別說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可惜王鐵牛卻充滿傾訴激,他看著林舒,像說書先生講故事般娓娓道來:“雖然黃上囂著是為外孫討公道,但許詩嘉一眼就看穿了真正的機,他和我一針見地分析,告訴我,肯定是黃聯系不上魏雪,覺自己未來撈不到好,這才來找我們鬧事。”
“林par,不瞞你說,我一開始還不信,但許詩嘉后續的作,真的看呆了我,顛覆了我心目中對他的印象。”
鐵牛抑揚頓挫道:“當時那麼慌的場景下,許詩嘉臨危不,冷靜地拿出手機,給黃看了一段視頻,原來是汪娟在醫院鬧事時對魏雪的辱罵,在視頻里,汪娟正在嘲諷黃本不魏雪,當是個賣錢的工而已。”
林舒記得汪娟當時的辱罵,意外的是:“你當時錄像了?”
“嗯。”許詩嘉點點頭,波瀾不驚道:“作為一個律師,時刻保留證據只是一種隨手的習慣。”
林舒記得當時醫院里的場景,幾乎糟糟一片,許詩嘉能在那樣的況下,能時刻繃著隨手保留證據的弦,真的很不容易,確實是值得夸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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