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不信這個邪。
只是剛松了口氣,就聽金逸看著許詩嘉的臉,一臉艷羨道:“許詩嘉,你明明比我大了五歲,怎麼能保養這麼好,看著比我還。”
林舒:“……”
不是吧?!
林舒幾乎口而出:“你們不是一屆的嗎?”
金逸很無奈:“我和他看著真的一點年齡差也沒有嗎?”
“許詩嘉之前生過一場大病,一直不好,所以休學養病了五年,人差點沒了,當時手還有后癥,一直在養著呢。他爸找算命先生,說要改名,不過這家伙等到高中畢業才改了名。”金逸酸溜溜道,“之前我對改名能改命這種事嗤之以鼻,但現在發現好像還真的有效,這家伙現在好的要命,質好得像頭牛,上都是分明的,線條練的我們這些比他年輕五歲的同班同學自愧不如啊。”
雖然大林舒五歲,但病休了五年,如果林舒不跳級,正好和他同屆,而跳了兩級,因此正好會比許詩嘉大兩屆……
那麼……
那個天天被自己針對的討厭學弟王衍之,確實是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許詩嘉。
這也太邪門了!
林舒開始意識到,有些事還真是得信邪,有些名字和自己就是不對付,讓人倒霉了第一次,還能倒霉第二次。
不過……
林舒觀察許詩嘉的表,他或許并沒有想起自己,都說貴人忘事,許詩嘉當年在學校,被那麼多生追,就林舒一個為難他,且才同校一年的學姐,想必早就忘了。
更何況林舒在大四做了飛秒,不再習慣看人瞇著眼,也早扔了啤酒瓶底一樣厚的眼鏡,經濟獨立后,更不再穿那些破破灰灰的舊服,整個人氣質改頭換面,加之自己這個名字,說普通也普通,許詩嘉哪里會記得。
許詩嘉的反應也很快證明了林舒的推斷。
他似乎本無意追問林舒是哪屆的,對林舒是他高中校友這件事完全沒有興趣,他不僅沒看林舒,甚至回避了林舒的眼神,雙眼只是惡狠狠地瞪著金逸,像是想把他毒啞。
顯然,他的注意力并不在林舒上,而是注意力都在表白墻事件上,許詩嘉對這件事如臨大敵,渾像個刺猬似的繃著,像是就算和金逸同歸于盡,也不會讓他有機會說出來。
許詩嘉這個樣子,顯然是不想讓林舒知曉這件事。
然而這反而讓林舒好奇起來。
所以他到底做什麼了?
可惜林舒沒再能有機會得知這個答案,因為許詩嘉在如坐針氈后,終于決定行,他沉著臉,林舒都沒來得及禮尚往來把自己的名片遞給金逸,許詩嘉就打斷了林舒和金逸建的進展。
“我和他難得老同學見面,想敘敘舊,就先不陪你了。”
他扔下這句話,便一把把金逸給大力拖走了。
**
許詩嘉絕對有鬼。
這幾乎是金逸被拖走后的第一個反應。
他認識許詩嘉這麼多年,就沒見過他這麼氣急敗壞的樣子。
許詩嘉一遠離林舒,不再遮掩自己的緒,臉鐵青,對金逸怒目而視。
可金逸本不怕死,他朝許詩嘉挑了挑眉:“怎麼?你小子終于從你那段失敗的初里走出來,開始往前走了?這麼怕我把你的電子案底抖出來?”
說實在的,金逸很納悶:“你當初表白墻事件鬧得沸沸揚揚,我們那屆往后別說六七屆,就是之后十屆,王衍之都是個如雷貫耳的名字。看著比我們小,如果是我們高中校友,聽了你以前王衍之,能不知道?”
“難道比我們小了十來屆?”
金逸轉頭朝林舒的方向瞥了一眼,又覺得林舒看起來沒那麼小,他有些疑,但林舒的臉確實令人驚艷,金逸想想自己還是單,心里忍不住既艷羨又妒忌,回頭看向許詩嘉,揶揄道:“你小子眼不錯,這是我們哪個學妹?我總覺得名字聽著的,肯定在哪兒聽過。”
許詩嘉表還是很臭,答的勉為其難:“不是學妹。”
“啊?”
“是學姐。”
金逸呆了呆:“?比我大?我們的學姐?不可能吧?長得看起來總之不會比我大的樣子啊……”
許詩嘉面無表地看了金逸兩眼:“和你同歲,比我小五歲,但跳了兩級,大我們兩屆。”
金逸這下終于恍然大悟:“你小子險,找學姐,難怪人家對你這段表白墻曲一無所知!你那事鬧的沸沸揚揚的時候,人家都畢業了!”
但很快,金逸又覺得不對勁:“就算大我們兩屆,對你表白墻事件不了解,也不至于完全不認識你吧?我提了榮市三中才恍然大悟你是校友,可就算你改了名,你這張臉又沒改,你這種臉說實話一般人見了都忘不掉。”
被人看一眼就忘了,這自然不是什麼榮的事,許詩嘉臉也不太好看,但他看了一眼不遠的林舒,聲音倒沒太大的憤怒,像是已經麻木了——
“那時候高度近視眼,看不清人。”
能有這麼巧?
金逸剛看了一個偽裝包裝自己份詐騙的電視劇,登時有些警惕起來:“許詩嘉,你得冷靜點,這的履歷會不會有造假?會不會本不是我們高中畢業的?包裝校友只是為了好接近你,然后想騙你錢,甚至最好嫁進你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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