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許詩嘉已經看不下去了。
他現在心復雜而慌,連指尖都有些微微發抖。
所以那個夢不是假的。
他是真的親了林舒?!
登時許詩嘉就坐立不安了,他顧不上王亦舟在干什麼,徑自打了電話。
猶如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的等待時間后,王亦舟終于接通了手機,許詩嘉沒給對方開口的機會,就悲憤上了——
“哥!你那天為什麼不能早點來接我!”
許詩嘉臉鐵青,聲音抖:“害得我又搞出一地爛攤子!”
“你又怎麼了?”相比許詩嘉的激,王亦舟的聲音相當平靜,“你那天不是沒出什麼事嗎?”
“還沒出什麼事?!”許詩嘉悲憤加,“我去親了別人!我又喝多以后行為失控了!你怎麼不管管我!”
“沒有。”王亦舟的聲音篤定,“你那是做夢。”
他一錘宣判了許詩嘉的死刑:“我來的時候你就和林舒好好待在一起,之前全程也都是林舒看著你,沒別人,所以你親別人單純就是做夢。”
王亦舟嘆了口氣,有些同:“都過去多年了,你那個初可能都結婚生子了,你也該走出來了,總不能一喝醉就想到吧?到底是誰你不說我也不想多問,但你以后做點這種白日夢。林舒人好的,我那天忙趕不過來,就一直守著你,哪里也沒讓你去,什麼人也沒讓你見,所以你最多在面前丟丟人,問題不大,以后給好好干。”
這還問題不大?!
這問題太大了!
自己確實沒親別人,自己親的就是林舒!
自己確實沒在別人那里丟人,因為自己的臉都在林舒面前丟了!
不過此時此刻,他在意的還有一件事——
“哥,當初表白墻事件,你確實是把那些信息備份永久買斷了,簽了永久保協議吧?”
“啊,哦?嗯,是吧,我記不清了。”王亦舟清了清嗓子,聲音有些不自然,“我還有事要忙,先掛了。”
大概真的有事要忙,王亦舟不多談,飛快掛了電話。
許詩嘉扔開手機,躺在床上,覺全力氣都被離走了,他失神地盯著天花板,絕地想,現在再改一次名,不知道能不能就和那夜丟人的自己劃清界限。
他下意識回憶起了那晚的記憶,難怪那個夢里親吻的覺這麼真實,他記得自己好像很過分,而林舒那個譴責瞪著他的眼神是那麼漂亮生……
只是不想還好,一想,許詩嘉就覺得不對勁起來。
既然這并不是個夢,那第二天林舒那個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的態度是怎麼回事?
許詩嘉“噌”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自己喝醉以為是做夢了,林舒又沒喝醉。
第二天就一點表示沒有?
那麼淡定那麼自然,仿佛一切沒發生過?
這簡直像個回,這份挫折在林舒上驗了一次又一次。
高三畢業后那個慌荒唐的夜晚,似乎只有許詩嘉到了影響,林舒永遠鎮定淡然,揮一揮袖就瀟灑轉走了,甚至連對方是許詩嘉都沒記住,本就沒認出他的臉。
多年過去,林舒還是如此,沒有長進的只有許詩嘉。
所以換個別的男的這麼親,也無所謂?
他高三暑假那個晚上,是不是不是他許詩嘉,換個別人也行?是不是本不在乎是誰?
許詩嘉這麼一想就一發不可收拾,片刻后就氣的臉鐵青。
林舒,不僅是一個職場善于pua的渣,在私人生活上,更是個渣里的渣。
這種事,從來只有討伐男認為自己吃虧的,鮮有男反過來討伐。
都親了,可林舒都沒來要自己負責,許詩嘉自然也拉不下臉來找林舒負責。
這麼瀟灑,憑什麼許詩嘉就得心心念念?
現代社會,發生關系都不是什麼大事,更別說親一下了。
只是這麼喝醉了親一下,沒什麼,林舒都不在意,自己在意什麼?
他許詩嘉難道是這麼斤斤計較的男人?
不在意。
許詩嘉關上燈,拉高被子,把頭塞進被褥里,決定睡覺。
該吃吃,該睡睡,生活就應該如此灑。
哪里有男人哭哭啼啼要人為自己初夜負責的?
親一下更是沒什麼大不了的。
難道還要為這點小事影響睡眠嗎?
不存在的。
**
榮大的校慶活結束,林舒便重新回歸了工作的節奏。
沒人不喜歡被認可被贊包圍,劉旭輝在校慶演講后,眼可見的神氣更好了,也因為這場校慶演講,他重新建立完善了校友人脈圈,又因為別開生面的演講同步手語翻譯,經網上傳播,一下子在全國聾啞人圈層里也引起了轟,為此,除了校友推薦外,也有不聾啞客戶或者他們的親屬慕名而來,劉旭輝一時之間忙得快腳不沾地。
因為業務量劇增,王鐵牛便也開始對劉旭輝進行后勤支援,雖然鐵牛不會手語,但他做事細心,開始幫著整理這些聾啞客戶的案卷,起草文字法律意見,工作量也相當飽和。
反倒是許詩嘉,周一上班,突然一改此前的神狀態,顯得萎靡不振,白皙的皮上掛著兩個烏青的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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