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北的表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姜心儀也不過多和他解釋,而是拍了拍車鎖,示意:“麻煩你放我下去,不然等會兒我老公找不到我報警了,你恐怕很難解釋吧?”
程安北就像沒有聽到姜心儀說的話,不可置信地,一雙眼眸泛紅:“你……有老公?”
姜心儀毫不避諱,點了點頭,甚至還把自己手上的戒指亮了出來。
的無名指上有一個比鴿子蛋還大的鑽戒,看上去閃閃發亮,閃耀又璀璨,可是這耀眼明顯刺痛了程安北的心,他無法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心口忍不住地鈍痛。
“你……”
“不好意思先生,我已婚。”
姜心儀淡漠又堅定的話讓程安北一陣天旋地轉!
已婚?!
結婚了……?
程安北的眼睫都開始微微地發抖。
他一直想娶的人,已經嫁給了別的男人。
而他什麼都不是,他甚至曾經拋下了,選擇了別人,並且還是在姜心儀生死關頭。
程安北的心房像是被什麼東西恨恨地捶了一下,讓他疼痛到難以呼吸。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稍微緩解了一會兒心口的疼痛,抬手抓住了姜心儀的手腕。
“你做什麼?”姜心儀警惕地看著男人。
“心儀,你以前為了推開我,也用謊言騙過我幾次,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相信了,就算是別人告訴我你已經死了,我也從來沒有放棄過。”
“我找你了整整一年,我一直在等你。”
程安北執拗地一字一句,“我會一直等你,等你改變心意,等你原諒我。”
姜心儀的睫微微發抖,想起來自己和程安北互相糾纏的那些時。
說是程安北一直在騙,其實又何嘗不是。
他們兩人都沒有對對方袒過真心,姜心儀害怕傷,所以強撐著,用言行舉止告訴程安北自己不會上他。
這樣才能讓程安北留更久一些。
所以在聽到程安北說這些話的時候,姜心儀埋藏在深的傷痕約約有要破裂的跡象。
但很快被下。
“無所謂,你隨便怎麼說都可以,我本就不認識你,你別在這發瘋。”
姜心儀語氣要多冷淡多冷淡,程安北似乎是不了這樣的態度,他的眼眸暗下來,地把姜心儀抱在懷裡。
姜心儀想推開車門,可是程安北圈住了的腰,姜心儀於是揚起手給了他一掌!
啪一聲脆響,程安北這樣高傲的人,一定不了。
可,程安北在這一刻好像下定決心要拋棄所有的自尊,挽留姜心儀。
“別再騙我了,心儀,回到我邊吧……”
他在姜心儀的耳邊呢喃,甚至還想低頭吻下來,察覺到他的作和意圖,姜心儀一口咬住了程安北的下顎,直接咬出。
腥味在閉的車空間瀰漫,這一次程安北的吻很急,就像是要迫切地證明一些什麼,得到什麼答案。
他也想過這樣的方式,來確認姜心儀是不是真的不他。
可是——
前方,地下停車場忽然打過來一道燈。
一聲喇叭打破了車的氣氛,在對面響起。
接著,車燈直接照在了兩個人的臉上。
程安北只是頓了一瞬,接著他就繼續蓋住了姜心儀的眼睛,低頭加深了這個強迫的吻。
池宴祁幾乎是瞬間就從車上下來,他冷著一張臉,沉得嚇人,彷彿能把程安北給生吞活剝。
而池宴祁跑過來,迅速地拽開了車門,一把推開了正在親姜心儀的男人。
姜心儀也立刻做出反應,一掌又扇上程安北的脖子,怒:
“你這瘋子!”
“滾開,我老公來了!”
喊池宴祁老公,倒是讓池宴祁有些意外。
自從他們結婚以後,姜心儀從來沒有用這種稱呼過他,如今卻在程安北面前這麼了。
“出來。”池宴祁大手勾著姜心儀的腰,把人抱出了超跑。
聽到男人的聲音,程安北子一僵,視線終於從姜心儀的臉上轉移開,看向了車外的男人。
來人一西裝,乾淨筆,長得倒是有幾分姿,渾散發著高貴冷然的氣質,也算一表人才。
程安北本就是天之驕子,他從不在意自己的長相,因為他從小到大都是些校草,自然,他也不覺得男人會比自己長得帥,但他在意的事,這個男人居然是姜心儀的老公。
“我告訴過你幾點鐘要回家?”池宴祁沉的眼眸盯著懷裡的人,他察覺到危險,心深的佔有慾被激發,在程安北面前,池宴祁居然生出了一種自己才是第三者的錯覺。
“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姜心儀拽了拽池宴祁的袖,意在提醒他,差不多演一演就行了。
但池宴祁好像沒接收到姜心儀的訊號,看起來表十分真,他在生氣。
姜心儀只好了聲音:“我遇到了一點麻煩,不好意思,下次不會了。”
“你說的麻煩指的是他?”池宴祁手,點了點超跑座位的男人,“這種纏著人就不放的瘋狗,下次遇到了直接打電話給我,我來解決。”
姜心儀愣住。
還是第一次看到池宴祁出這樣的表。
也是第一次直觀地看到阿蒙口中的那個池宴祁。
——瘋狂,不顧一切,不計後果,不惜代價。
“好了好了……”姜心儀趕拉了池宴祁一下,“別跟他計較,他認錯人了。”
“我沒認錯。”程安北卻走了下來,他一步一步來到姜心儀邊,“心儀,你……”
“什麼心儀?”池宴祁噗嗤一聲笑出來,他歪了歪腦袋,打量程安北,“你腦子進水了麼?池絮,是我老婆。”
聽到池宴祁喊姜心儀池絮,程安北心裡竟然有些生氣。
什麼池絮?!
分明不這個名字!
而他們的串通一氣,讓程安北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他宛如一個跳樑小醜,被排在外。
這一年,陪在姜心儀邊的人,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男人。
現在這個男人還和姜心儀結婚了。
程安北只覺得氣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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