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蕭然，你憑什麽打一鳴！”趙小涵走到了顧一鳴邊，心疼地幫他拭角的跡。李蕭然太霸道了，一言不合就手打人。

    “寶寶……”李蕭然眸猩紅，眼底嵌著淡淡的哀傷，小涵的眼神那麽決絕，現在一定還沒有原諒他。說好的彼此信任，原來那樣不堪一擊。

    “不許我寶寶，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趙小涵打斷他的話，他這個樣子，還是在麵前演戲嗎？不好意思，已經不會相信了！

    “李蕭然，你滾，你馬上滾，我不想看到你！”趙小涵決絕地轉過去。隻要一看到李蕭然，就想起昨天的場景，他和劉筱雅地擁抱在一起，他說不是劉筱雅的錯，是趙小涵的錯。趙小涵到底做錯了什麽！他想甩掉就摔掉，想接回去就要回去麽！

    失，心痛，所有的負麵緒籠罩著他，李蕭然第一次心如刀割：“涵涵，你當真不想看到我是嗎？那好，從今以後，你便不會再見到我。”

    隻聽到咣當一聲，一把水果刀狠狠地進了李蕭然的膛，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李蕭然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趙小涵轉過頭來，就見李蕭然滿跡地站在那裏，眼神是那樣哀傷：“涵涵，我你，不隻是說說而已。”

    李蕭然微微一笑，倒了下去。

    “不……”趙小涵一衝了過去，那一刻，嚐到了心碎的味道，還有漫天的絕與無助。

    “李蕭然，你不要死，你不許死！你要是死了，我再也不原諒你了！”救護車上，趙小涵握住李蕭然的手，他的手那麽冰涼，就好像生命正在他指間流失一般。

    他的口還在不停地冒著，流出的，卻是滾燙滾燙。他皺的眉，漸漸疏散開來，他手的眉眼，溫地揩去眼角的淚，聲安：“乖，別哭，我最見不得的，就是你哭。”

    看哭的那麽傷心那麽無助，他的心那麽疼。他的寶貝，他寧可自己傷，也不允許別人傷半分。

    趙小涵哭得更傷心了，淚如泉湧：“你別說話了，別說話了……”

    他一說話一激，流的更多了。

    “丫頭，倘若我真的……”

    趙小涵打斷他的話：“李蕭然，你不許死，你若是死了，我也不獨活！”

    李蕭然被送進了搶救室，趙小涵站在外麵，整個世界一片冰涼。他的染紅了的掌心，也染紅了的眼睛，走廊上匆匆忙忙的腳步聲就像敲打在心上一般，這一次，真的覺到了死亡的迫近。

    手室的燈一直亮著，從早上一直等到傍晚，時間漫長的仿佛看不到希。他上的傷口那麽深，正好在靠近心髒的地方。

    外麵的天已經黑了，黑夜像一張巨大的網，將地纏繞，坐在急救室外麵的長椅上，指尖冰涼心如死灰。

    好冷啊，冷的瑟瑟發抖，蜷在椅子上，地抱住自己。寒冷的冬天就要來了，沒有李蕭然的懷抱，誰來溫暖的溫？這一次，他可能真的要離開了。

    不，不！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滾出眼眶，冰涼的眼淚落在手背上是那樣沉重。想象過失去他的滋味，的確很痛，可是現實的疼痛，卻比想象疼痛一百倍一千倍！

    李蕭然，你若是死了，我就來陪你！

    “小涵，先吃點東西吧。”顧一鳴溫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趙小涵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頭痛發燒還沒好，如果再凍一夜，明天還不知道病什麽樣。

    “我不吃我不吃，李蕭然不醒，我就不吃。”趙小涵將頭埋在自己的臂彎，眼淚又嘩嘩地掉了下來。李蕭然被送進去這麽久還沒有出來，況一定很不妙，現在哪有心吃東西？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明明答應過李蕭然要相信他的，可是沒有做到。明明知道劉筱雅這個人喜歡演戲，可還是中了的計！李蕭然怎麽可能騙，李蕭然從來不曾騙過！如果對他再多一點信任，李蕭然今天就不會傷了！

    趙小涵又是心疼又是自責，恨不得自己去替他承痛苦。都是的錯，都是的錯！

    “小涵，你這個樣子，李蕭然也會心疼的。倘若他醒過來你卻倒下了，誰來照顧他？聽話，先吃點東西，就算不為自己，也為李蕭然。”

    “好，我吃，我吃。”趙小涵抹了抹眼睛，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不能倒下，若是倒下了，誰來照顧李蕭然？

    急救室的燈暗了，李蕭然被推了出來，趙小涵也顧不上吃飯了，趕奔了過去。

    “醫生，我……他怎麽樣了？”趙小涵眼眶一酸，聲音又開始哽咽。

    醫生了額頭的汗，歎了口氣：“總算是搶救過來了，不過病人傷的很重，需要安心靜養。誰下這麽狠的毒手，再深一分就真的沒救了。”

    喪心病狂把自己傷的這麽深的人，除了李蕭然，估計也沒誰了。趙小涵坐在李蕭然的病床前，著沉睡中的李蕭然，眼睛都腫的睜不開了，又是埋怨又是心疼，還好李蕭然被搶救過來了，不然會哭死的。

    李蕭然沉睡了一整晚，第二天傍晚才醒。

    李蕭然醒來的時候，趙小涵已經趴在他的病床前睡著了，眼睛都哭腫了，睡著了都在輕輕地泣。他微微了，一就要命地疼。這回苦計玩大了，差點把自己給玩死。

    趙小涵其實並沒有怎麽睡著，李蕭然一就醒了。從沒見過這樣虛弱的李蕭然，趙小涵的眼眶再次潤了：“老公，你終於醒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嗚。”

    李蕭然手的小腦袋，雖然痛著，卻也是一種甜的疼痛：“乖，別哭，就算要哭，以後也隻許幸福地哭。”

    趙小涵猛地點頭。李蕭然能醒來，就是最幸福的事。

    “你不，想不想吃什麽？疼不疼，要不我去醫生？”

    李蕭然一本正經地點頭：“又又疼，不過你要是親我一口的話，我可能會好一些。”

    趙小涵：“……”

    這不是那天陳甄和蘇菲的婚禮上，跟他說的話嘛？他上的傷口那麽深，肯定很疼，李蕭然一直笑著跟說話，一定是在掩飾。沒有矯，真的在他額頭親了一下。

    “親額頭怎麽夠，親還勉強。”李蕭然又笑著道。

    趙小涵真的在他上親了一口。

    李蕭然滿意地笑了，隻要小涵不離開他邊，他犧牲點又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