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說好了,就去書房找囑了,可是彼此都很清楚,本沒有什麽囑,如果有囑,早就拿出來或者被銷毀了,他們還是象征地去書房找了找。
書房裏早已經被翻得七八糟了,就算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也早被拿走了,下人們本不可能進老爺子的書房。
“大哥,囑是什麽東西,我也要去找囑。”陳晨傻傻地笑,也加了找囑的行列。
“蠢貨,別過來添!”趙靜嫻忍不住衝他吼了一聲。
蠢貨被吼得一愣,誇張地笑了起來,那樣的笑容聽在耳朵裏,竟是格外的滲人。
“不許笑,聽到沒有!”張容華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個傻子平時一句話不說,這個時候來搗什麽。
傻子衝做了個鬼臉。他找啊找,在老爺子的屜裏找到一張老爺子的黑白照,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哭起來:“爺爺,你死得好慘啊,我會為你報仇的!”
他的哭聲像鋸木頭似的,又難聽又滲人。
“傻兒子,快別哭了,哭得難聽死了!”陳文祥不耐煩地吼了一句。
他們都在不停地找著東西,書房的門突然被什麽東西砸響,甚至灌進來一冷風,讓人不寒而栗,進來的時候他們都沒有關門。
傻子突然尖了起來:“爺爺,是你回來了嗎,是你回來報仇了嗎?”
本來沒什麽的,被傻子這麽一喊,一群人頓時骨悚然,趙靜嫻更是差點嚇暈過去,趕撲進了陳甄懷裏。
傻子又咯咯地笑了起來,笑的沒心沒肺的。
趙靜嫻看到傻子這副臉,一掌摑了過來,傻子臉被扇紅了不說,還被推得一個踉蹌,手上的照片也被趙靜嫻一把奪了過去撕得碎。
“爺爺、爺爺……”傻子突然嘶吼了起來,抱著趙靜嫻的手臂就咬,卻被趙靜嫻一腳踹翻在地。這個傻子竟然咬他,他手上的皮都被他咬破了,他踹了他一腳還不解氣,又踹了他一腳。
“趙阿姨,陳晨隻是哥孩子,你怎麽可以這麽對他,他也是陳家的一份子。”陳甄將陳晨護在懷裏。陳晨雖然是個傻子,但也是他的親弟弟啊!
“誰讓他裝神弄鬼嚇人,再這樣把你趕出去。”趙靜嫻威脅道。這傻子平時和陳甄關係最好,要是真投票,肯定會把票都給陳甄,所以他們得趕找到囑。
站在外麵看他們翻箱倒櫃的蘇菲,卻暗暗舒了口氣,這個傻子害摔倒,今天終於有人幫報複回來了!
“大哥。”陳晨撲進陳甄懷裏,哇哇大哭起來。
站在一旁的陳燁一驚,沒想到陳甄對這個傻子弟弟竟然這麽好。
“沒事了,出去玩吧。”
“大哥,我留下來幫你找囑。”
陳甄點頭:“那你就乖乖找囑,不許發出奇怪的聲音。”
陳晨猛地點頭。
就在他們分神對付陳晨的時候,陳燁的手不小心到一個古董花瓶,隻是輕輕一,就了某個機關,原來書房裏還有個暗格,暗格裏藏著許多稀世珍品,還有一個文件袋,看樣子那裏麵應該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陳燁臉變了變,剛要將那個文件袋拿出來,卻被陳文祥製止:“別,陳家現在我是一家之主,要拿也是我來拿!”
陳燁的臉再變了變,醞釀出一笑意來:“行,那就爸爸來拿。”
站在不遠的趙靜嫻舒了口氣,那份囑,應該就是他們家陳燁放進去的囑,隻要陳文祥看到,還不認輸?
相反,陳燁可就沒有那麽淡定了,他是在書房裏藏了一份囑不錯,但是他記得並沒有藏在這個暗格裏,難道這個暗格裏藏著的,就是真正的囑?真正的囑上麵,又會寫什麽呢?陳燁的心不由得繃起來。
陳文祥打開文件袋,先從裏麵拿出那枚小小的印章,那枚印章,不就是陳燁那天在老爺子書房裏找到的印章嗎?
陳燁隔得近,看的更清楚,如果仔細看就可以發現,那枚印章和這個文件袋裏的印章,還是稍微有些不同的,這枚印章更致,而且印章把手上麵,還刻著一個燙金的陳字。
他上當了,他那天找到的,本就不是真正的印章!沒想到那老東西死都死了,還留下這麽一筆!陳燁的表頓時十分富,老爺子究竟在囑裏麵寫了什麽,搞得這麽神!
陳甄也很激,他走向陳文祥,也想迫切知道一個結果。
陳文祥將那枚印章放在桌上,打開文件的那一刻,臉陡然一變。
文件上麵的容,讓他大為吃驚。說是文件,不如說是一封信,信上是這樣說的:“當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老頭子我或許已經離開人世。對你們諸位,我沒有什麽好代的,陳家的資產,在我去世之後,將全部捐給慈善基金會,公司也由基金會的人代為管理,如果你們還有一點良知,就不要再去爭了……”
爭來爭去,老爺子竟然把資產都捐了!他們豈不是功虧一簣!
“爸爸,這囑上麵究竟寫了什麽,不如跟我們分分?”陳燁隔得近,看陳文祥臉不對,猜測囑上的容,估計對陳甄沒什麽利,不然爸爸不會是這種臉。
“就是啊文祥,爸的囑是留給我們大家的,你不能一個人霸占著啊。”趙靜嫻也在一邊喊,他們看陳文祥臉不對,以為他拿到的,真就是陳燁準備的那份囑。
陳文祥正想著怎麽辦,傻子突然從不遠的地方奔過來,一把奪過陳文祥手中的囑撕得碎,撕了就往口中塞,然後吃進了肚中。
陳文祥還沒反應過來手中的文件就不見了,反應過來他倒是謝這個傻兒子。既然囑都沒有了,他們就當沒看見好了,陳氏必須由陳甄接管!
啪,一掌扇了過來,正好打在傻子臉上,又是趙靜嫻打的,他邊打邊罵:“畜生,陳家怎麽生了你這麽個畜生,你知道那份囑對我們多麽重要嗎!”
那份囑,可關係到他們家陳燁能不能得到陳氏的繼承權,竟然被這個傻子一口吃了,你說氣不氣!
傻子被打得一懵,耳中都在轟鳴,他撲進陳甄懷裏驚恐地大哭起來:“大哥,壞人打我,壞人又打我,你幫我報仇,我不是畜生,他才是畜生!”
“畜生,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趙靜嫻還要打他,被陳文祥攔下了。
“趙靜嫻,你以為你又是什麽東西,陳晨是我兒子,是我陳家的脈,而你、小三永遠是小三,對一個孩子都這麽殘忍,從現在開始,我要休了你!”這是陳文祥這麽多年一來,對說過的最重的一句話。這個人曾想置他於死地,要不是他命大,可能就真的死了,現在老爺子也不在了,他也沒什麽好忌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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